简介
想要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宫斗宅斗小说吗?那么,异界云旅将是你的不二选择。这本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作者心雨9创作,以陆惜云沈宴州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更新184579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奇幻之旅吧!
异界云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华恩寺外的空地上,几口巨大的铁锅稳稳架在临时搭起的土灶上。底下的柴火正烧得旺盛,噼啪作响,橘红色的火苗贪婪地舔舐着黝黑的锅底,将热量源源不断地输送进去。锅里的白粥翻滚着,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浓稠的米浆随着沸腾不断翻涌,升腾起的热气氤氲而上,在微凉的晨雾中凝成一片白茫茫的水汽。
诱人的米香混着淡淡的柴火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远远就能闻到。这股朴实的香气,对于连日奔波、腹中空空的流民来说,无疑是最诱人的召唤。
几个陆府的家丁穿梭在灶台与粥棚之间,他们挽着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手里握着比脑袋还大的木勺。每当有流民排到棚前,他们便麻利地舀起满满一勺热粥,稳稳地盛入递过来的粗瓷大碗里,动作娴熟又有条不紊。粥勺碰撞碗沿的清脆声响,混着此起彼伏的道谢声,在晨光中织成一片喧闹而温暖的景致。
陆芷稚站在粥棚一侧,看着眼前这热火朝天的景象,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她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浅青色布裙,裙摆上沾了些不易察觉的米渍,却丝毫没影响她的从容。目光扫过排队的人群,见有老人颤巍巍地伸出手,她便轻声叮嘱旁边的家丁:”张叔,给老人家多盛些米,再舀一勺稠的。”看到缩在大人身后的孩子,又特意让丫鬟拿些刚蒸好的馒头递过去,”给孩子们分点馒头,小心烫着。”
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她脸上,恍惚间,那些排队领粥的身影竟与记忆深处的画面重叠——末世里,资源匮乏,为了半块压缩饼干就能争得头破血流,哪里有这样热气腾腾的粥,哪里有这样安稳的晨光。那时的她,每日都在挣扎求生,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这样平静地站在阳光下,为需要的人递上一碗热粥。指尖触到碗沿的温热,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接过粥碗,枯瘦的双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浑浊的眼眶里泛起红意。他捧着碗,对着陆芷稚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沙哑地重复着:”多谢姑娘,多谢陆府的恩情……”陆芷稚连忙扶住他,轻声道:”老人家快趁热喝吧,小心烫。”老人点点头,捧着粥碗走到旁边的石阶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每一口都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
不远处,几个孩子捧着粥碗,顾不上烫,呼噜呼噜地喝着,小脸上沾着米粒也毫不在意。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喝到一半,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粥渍,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纯粹的幸福,仿佛此刻手里捧着的不是一碗普通的白粥,而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随着一碗碗热粥从棚内递出,那份带着米香的温暖也在人群中悄悄蔓延。原本沉默的流民们,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偶尔还能听见几声低低的交谈。天色一点点亮起来,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驱散了晨雾,也仿佛驱散了人们心头积压的阴霾。那袅袅升起的粥香,混着阳光的味道,让这个本应艰难的清晨,多了几分踏实的希望与脉脉的温馨。
另一边,陆惜云正忙着给排队的人递馒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却毫不在意,只觉得手脚都暖烘烘的。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粥棚角落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昨日在寺庙里被她撞到的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手里紧紧攥着空了的竹篮,正眼巴巴地望着粥棚里的铁锅,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望。许是没排到队,又或是不敢上前,她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像株无人问津的野草。
陆惜云心里一动,连忙转身盛了满满一碗热粥,小心翼翼地端着,快步走到小姑娘面前。她特意放慢了脚步,蹲下身子,让自己与小姑娘平视,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小妹妹,你还记得我吗?早晨在寺庙里,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你,一直没跟你好好道歉,真对不住。”她把粥碗轻轻递过去,”喏,这个给你喝,快趁热暖暖身子。”
小姑娘显然没料到她会主动过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飞快地接过粥碗,双手捧着碗沿,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热粥烫得她直缩脖子,却舍不得停下,小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贪吃的小松鼠。
陆惜云看得好笑,伸手轻轻抚摸着她枯黄的小辫子,柔声叮嘱:”慢点喝,小心烫哦,没人跟你抢。”
小姑娘像是没听见,依旧埋头猛喝,不过片刻功夫,就把一碗粥喝了个精光,连碗底的米粒都用舌头舔干净了。她把空碗递还给陆惜云,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眼神也亮了许多。
陆惜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牵着小姑娘的手,把她领到不远处的树荫下,这里僻静些,不容易被人打扰。”小妹妹,姐姐这里还有些包子,你要不要再吃点?”
她说着,伸手摸向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布包。这布包看着不大,却是七七用灵力拓开的,里面能装不少东西。她在心里默念:”七七,快把空间里的芋泥包拿两个出来。”
意识空间里的七七正打盹,闻言猛地惊醒,一脸惊讶地看着陆惜云的意识投影:”啊?现在拿出来?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嘴上虽这么说,还是乖乖地从空间里调出两个用油纸包好的芋泥包。”喏,给你两个,你这布包看着小,最多也就装下两个,多了就露馅了。”
陆惜云指尖触到布包里突然多出来的温热,勾了勾唇角,然后缓缓蹲下身子,把油纸包打开,露出里面雪白松软的芋泥包。她把包子递到小姑娘面前,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喏,这是我自己带的,就是放得久了有点凉,你凑合着吃吧。”
小姑娘看着那两个胖乎乎的包子,咽了咽口水,却没立刻接,只是怯生生地看着陆惜云。直到陆惜云把包子往她手里塞了塞,她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去,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芋泥的甜香混着面香在空气里散开,她吃得很慢,像是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
陆惜云就那么蹲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她吃完,还不忘递过去一块干净的手帕。小姑娘接过手帕擦了擦嘴,忽然对着陆惜云深深鞠了一躬,脆生生地说:”谢谢姐姐。”
话音刚落,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小手在粗布衣裳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支小巧的骨笛和一个绣着简单兰草纹样的香囊。骨笛泛着温润的光泽,显然是被人长期摩挲过;香囊的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却看得出来绣得很用心。”这个送给姐姐。”她把东西往陆惜云手里一塞,转身就像只受惊的小鹿似的跑开了,很快就消失在人流中。
陆惜云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还没来得及细想,意识里就传来七七激动的尖叫:”啊!云姐!快打开那个香囊看看!那封信说不定就在这里面!”七七说着,化作一道银光飞到陆惜云的肩头,小爪子指着那个香囊,眼睛瞪得溜圆。
陆惜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想起自己连日来的寻找,手指都有些发颤。她马不停蹄地解开香囊的绳结,伸手往里一摸,果然触到了一张薄薄的纸片!她激动地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抽了出来,对着阳光一看,上面果然有密密麻麻的字迹!”七七!真的有!真的找到了!”
她正准备把纸条展开细读,身后忽然传来陆芷稚的声音:”三妹妹,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呀?”
陆惜云心里一惊,手忙脚乱地把纸条塞回香囊里,又飞快地把香囊系好,这才转过身,脸上堆起甜甜的笑容,对着快步走来的陆芷稚说:”嘿嘿,二姐姐,我不是故意跑远的。方才看见昨天被我撞倒的那个小姑娘了,就给她盛了碗粥,带她到这里来吃,省得被人挤着。”
她说着,很自然地挽住陆芷稚的手臂,脑袋亲昵地靠在她的肩膀上,然后把手里的骨笛和香囊摊开,献宝似的说道:”喏,你看,这是那个小姑娘送给我们的谢礼呢。”
陆芷稚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东西上,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我们?”
“当然是我们啦!”陆惜云眨了眨眼,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她特意跟我说,要谢谢昨天扶起她、还帮她整理衣裳的好心姐姐呢。这个香囊就是送给二姐姐你的,你看这兰草绣得多好看。”她说着,不由分说地把那个香囊挂在了陆芷稚的腰间,还特意打了个漂亮的结。
接着,她举起手里的骨笛,在陆芷稚眼前晃了晃,得意地炫耀:”二姐姐你看我的骨笛,是不是很别致?这可是小姑娘亲手做的呢,声音可好听了。”话音刚落,就飞快地把骨笛塞进自己的小布包里,生怕被抢走似的。”好啦二姐姐,咱们快回去吧,不然大姐姐和祖母该着急了。”
陆芷稚看着她这副急于掩饰的小模样,心里觉得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宠溺:”好吧,这次就饶过你。不过下不为例,不许再偷偷跑这么远了。”
“嗯嗯!知道啦!”陆惜云连忙点头,拉着陆芷稚的手就往粥棚方向走,脚步轻快得像是怕慢一步就会被追问似的。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后,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灰衣的小厮。他正是沈宴州身边的暗卫淮七。淮七望着陆芷稚腰间那个不起眼的香囊,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悄无声息地转身,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淮七一路疾行,很快就回到了城中一处僻静的宅院。他推开厢房的门,里面正坐着两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一个身着墨色锦袍,面容冷峻,正是沈宴州;另一个穿着明黄色常服,眉眼间带着几分桀骜,便是玄王顾玄暝。
淮七对着两人行了个标准的礼,沉声汇报道:”主子,王爷。那样东西,现在在陆家二小姐手上。”
“什么?又是陆家的小姐?”顾玄暝一听就炸了,猛地拍了下桌子,暴跳如雷,”上次在在后山,就被那个陆家二小姐摆了一道,这次怎么又是她陆二小姐?她们陆家是跟我们杠上了不成!”
沈宴州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凉薄的嘲讽:”稍安勿躁。上次在后山,是谁瞧不起人家的?这次可得打起精神,别又栽在陆家小姐手里。”
顾玄暝被他噎了一下,悻悻地哼了一声,却也没再反驳,只是盯着淮七问道:”确定在陆家二小姐身上?可要看仔细了,别出什么岔子。”
淮七低头道:”属下看得真切,那香囊就挂在陆二小姐腰间,与图纸上的样式分毫不差。”
沈宴州端坐在厢房内,他的指尖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又轻微的声响。这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他内心思考的节奏。
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墙壁,看到更远的地方。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又或者是在谋划着一个精心的计划。
整个厢房都被他的气场笼罩着,让人不禁感到一种压抑和紧张。而此刻,厢房内异常安静,除了他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外,再没有其他任何声响。
然而,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中,窗外的风却像是感受到了房间里的气氛一般,开始躁动起来。它带着几分莫名的不安,悄悄地穿过窗棂,吹进了厢房内。
这股风轻柔而凉爽,但却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有些突兀。它吹动了沈宴州的发丝,也吹起了他面前的纸张,仿佛在试图打破这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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