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守寡后,被权臣夫兄缠上了》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宫斗宅斗小说,作者“正月满天街”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是纪蘅傅砚冰,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10285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守寡后,被权臣夫兄缠上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文正公府,深夜。
各院的灯火早已熄灭,唯有巡夜婆子手中的灯笼,在游廊间飘忽不定。
人迹罕至的后园深处,传来压抑的、濒临破碎的喘息。
紫藤花架。
垂落的紫色花穗在夜风中摇曳。
忽伸出一只细白的手,紧紧攥住那串紫色花穗,伴随着一声嘤咛,似是无法承受。
层层叠叠的叶片缝隙,往里看:
花架深处,两道人影正紧紧交缠着。
纤细娇小的妇人被抵在廊柱上。
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一只大手紧扣她的后颈,迫使她仰头。
另一只大手牢牢紧箍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
他们在亲吻。
野兽般的啃咬、掠夺。
唇齿交缠,溢出暧昧的水声。
夹杂着妇人细弱如猫崽的呜咽。
妇人身上的杏子黄夏衫,上好的云锦料子,此刻却已被揉得不成样。
领口歪斜,露出一段雪白脆弱的脖颈,上面赫然印着刺目的红痕。
“别,会有人”
妇人娇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双手无力地抵在男子的胸膛。
男子的唇沿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一个个湿濡、滚烫的吻。
妇人浑身剧颤,仰着头,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
男子的唇流连在她的耳垂,声音低沉:
“他碰过你这里吗?”
妇人难过得要哭出来,齿间发出泣音,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的夫君,当然也碰过这里…
男子抬起手,指腹粗鲁地擦去她眼角的泪:
“他与我比,谁更好?”
她咬着红肿的唇,羞得低下头。
“嗯?”
他却不许她逃,扣在她腰侧的手加重力道,贴着她纤弱的身子,逼迫道:
“是他这个明媒正娶的夫君好,还是…”
“你不是知道吗?”
妇人偏过头,始终不愿答。
“我要听你说”
男子低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你!”
妇人抵不过他的厮磨,缴械投降。
就在这时,游廊的另一头传来脚步声。
是巡夜的婆子!
“这鬼天气,热死个人…”
“快走完这趟好回去歇着!”
婆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灯笼的光隐隐照到廊柱边。
妇人惊慌的脸!
鬓边一支玉簪斜坠,发髻散乱,脸颊绯红,肌肤雪白…
正是文正公府的寡妇六奶奶!
而压在她身上的那道高大阴郁影子,缓缓转身…
那是傅家大房的傅二爷…傅砚冰!
傅砚冰猛地将纪蘅搂进自己怀里,玄色披风彻底裹住。
两人只在光下出现了一刹那,便又陷入阴影深处。
衣衫摩挲的细微声响,夹杂着愈发急促的呼吸,在花架下再度弥漫开来。
云消雨歇。
纪蘅仍在情潮中激荡不已。
滚烫的脸埋在他的胸前,肩膀微微耸动。
三个月前,她断然不会想到自己会与亡夫的哥哥纠缠不休。
今年的初春,骨头缝里都渗着寒意。
都二月底了,文正公府的芝兰院,炭盆还未撤去。
纪蘅伸出手,在炭盆上方虚虚一罩,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
“这是他们送来的?”
她瞧着盆里银白匀净的银丝炭,有些诧异。
公中的份例炭,从来都是烟大呛鼻的劣货。
贴身丫鬟金桂撇撇嘴:
“他们哪有这个心?是奴婢私下塞了银子给魏大嫂子的。”
“怪不得。”
纪蘅收回手,花了钱的炭,果然又暖又无烟。
这清贵的文正公府,竟连儿媳份例里的炭都要克扣,需得使银子才能买到好的。
“这府里是越来越过分了!说是汴京第一清贵,内里算计起来,比我们商户人家还害!”
金桂是纪蘅从扬州带来的,心直口快。
“您可知道,这点子炭他们敢要十两银子!”
纪蘅蹙起秀眉:
“你给了?”
“哪能啊!咱们纪家有钱,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冤大头!奴婢只给了五两!”
“五两也多了。”
纪蘅算计起来。
“今年西山窑银丝炭出得多,市价不过一两银子一箩,这些连半箩都不到…真是坐地起价!”
这银钱的感觉,是刻在商家女骨子里的。
金桂看着她家奶奶瘦白的侧脸,心疼道:
“可今年实在太冷,奴婢塞三个汤婆子进被子都不顶用。
若是…若是六爷还在,官中怎敢这样怠慢我们!”
提到那个杳无音讯两年多的丈夫,纪蘅眼神一黯,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既做了两年的寡妇,该认的命,总得认。”
她站起身,语气恢复了平静:
“行事需谨慎,往后出手不能这般大方了。
取衣服来吧,该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是。”
对着菱花铜镜,金桂伺候她换上靛蓝色竖领长袄,将领口严丝合缝地扣好,不漏一丝肌肤。
外罩月白素缎比甲,下系玄色无纹马面裙。
“奶奶穿得也太素净了…”
金桂忍不住叹息。
与未出阁时锦衣华服、珠翠满头的明媚少女相比,如今才十八岁的奶奶,像是提前凋零的花。
纪蘅面无表情。
两年多了,再不习惯,也习惯了。
“今日放榜,父亲母亲必定一早就去杏花胡同等着了。
让齐嬷嬷去门房守着,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她低声吩咐。
弟弟纪清,是纪家的独子,十七岁的举人,此次会试若能高中……
她和纪家的未来,才算有了一丝光。
推开房门,四四方方的庭院上空,天色阴沉,丝毫没有开春的暖意。
她照例先去三太太院外请安。
三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翠娟,照例趾高气扬地站在院门口:
“六奶奶来晚了,太太早已去庆余堂了。
哪家媳妇像您似的,起得比婆母还晚?也就是我们太太菩萨心肠,不与你计较。”
说罢,甩着帕子,横了她一眼,扭身进去了。
“天都没亮透呢,翠娟都还在,太太怎么可能就先走了?”
金桂压低声音,愤愤不平。
“奶奶您昨晚还在小佛堂跪了半宿…”
“行了,少说两句,快走吧。”
纪蘅打断她。
今日确实比往常迟了些,她决定抄南边那条僻静的小道,虽不合规矩,总比迟到惹人话柄强。
她是年轻的寡妇,在这枝繁叶茂、男丁众多的公府里,最好像个隐形人,窝在芝兰院那一方天地。
晨昏定省,偶尔会遇上各房的爷们,老太太和三太太没少明里暗里提醒她要避嫌,莫要污了傅家清誉。
爷们儿都从北边大路来,她只敢走南边最角落的小径。
今日,怕是真迟了。
她步履匆匆,刚拐过一处假山,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一抹刺眼的赤红。
纪蘅心头一紧,立刻低下头,屏住呼吸,侧身退到道旁。
无需抬头,那衣角上张扬的飞鱼纹,已昭示了来人的身份——
文正公府嫡孙,静安长公主之子,当今锦衣卫指挥使,傅砚冰。
她亡夫的二堂兄。
两年前,正是这位二爷奉旨查办江南漕帮私盐案。
手段狠厉,血洗漕帮,杀人无数,得了个“冷血屠夫”的名号,却也因此圣眷更浓。
而她温柔体贴的夫君傅砚云,正是在那场轰动朝野的案件中,与傅砚冰一同办案,最终却失踪于波涛汹涌的江河之中,尸骨无存。
一个名扬天下,一个湮灭无踪。
鼻尖掠过清冽的沉水香气,其间,似乎还夹杂着一缕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想来,他是刚从北镇抚司下值归来。
那双皂色官靴在她眼前没有丝毫停留,快步离去。
纪蘅紧绷的肩背微微放松。
每次见到这位二伯兄,总让她无端想起那些关于他杀人不眨眼的传闻,心底发寒。
还是她的六郎好,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只可惜,死得太早。
她心头漫上涩意,刚直起身,欲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寒眸中!
他不知何时竟折返回来,就站在几步开外,静静地,冷冷地,看着她!
那目光,似出鞘的利刃,直直地刺来,让她瞬间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二……二爷。”
她喉咙发紧,勉强挤出一丝声音。
“嗯。”
他极冷淡地应了一个字,再无下文。
既然已打过招呼,纪蘅不敢再多留,几乎是贴着墙根,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溜走了。
她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目光,如影随形,久久地落在她的背上。
尤其是那截被竖领紧紧包裹的纤细脖颈上。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傅砚冰才动了一下。
他看着纪蘅消失的方向,眸色深沉。
四年了,终于让他逮到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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