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花滟惊上春》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古言脑洞小说,作者“千山提灯”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谢弱水姜昭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热爱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哪里能免费看花滟惊上春谢弱水姜昭大结局?》就在下方,点即看!
花滟惊上春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可望着那个人,他心里对她的眷恋却越发深重。那点非分之想像藤蔓般疯长,缠绕着心脏,让他魂牵梦萦。
于是,他那么一个淡泊名利的人,开始步步为营。朝堂风云诡谲,杀机四伏。不知多少人跪着求他高抬贵手,又有多少人盼着他不得好死。可他终究是踩着刀尖过来了。两年之间,从翰林编修一个七品小官,爬上当朝首辅之位。
青衫换紫袍,玉带映金冠。
他要配得上她。他要娶她。
他要明媒正娶,让全天下都知道,永嘉郡主嫁的是配得上她的人。
那场大婚他盼了太久……
思绪飘回,心上人近在咫尺,他情不自禁地环上她的背,忽的吻上她的唇。
姜昭猝不及防被按向床上的人。杏目圆睁,心跳骤快。他的吻带着清冽的雪气,更带着不容拒绝的炽热,将她未尽的话语尽数吞没。
“谢弱水你……”她偏头想躲,却被他捧住脸颊。
“昭昭……”他喘息着抵住她的额,眸中翻涌着暗潮,“我爱你。”
这句低喃让姜昭耳根发烫。待神思回笼,她开始推拒,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压进被褥。
“忘了他……”他的声音带着滚烫的气息,“你只能是我的……”
此刻的谢弱水不似平日克己复礼,倒像换了个人。白日里在明月轩见到她与萧如意共处一室时压下的醋意,此刻混着高热,尽数化作滚烫的占有欲。
烛火摇曳,将她眼底的慌乱照得分明。原本要推开的手,不知何时轻轻揪住了他的衣襟。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令人心慌的暖意。
姜昭忽然想起半年前那个夜晚,他也是这般情动……
又羞又恼。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谢弱水脸上。
姜昭用力推开他,胸口剧烈起伏:“谢弱水,你无耻!”
谢弱水偏过头,左颊迅速泛起红痕。他缓缓转回脸,睫毛轻颤着,眼底泛起水光:“昭昭,我们是夫妻……”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像被雨水打湿的小狗。
“别仗着自己发烧,就能为所欲为了!”姜昭退到床榻边沿。
谢弱水委屈地垂下眼睫:“我想要你也没错嘛……”
“让你纳妾你不纳!”姜昭不客气地数落,“实在忍不住就去纳妾,要么就去逛青楼!”
“我不要。”他执拗地摇头,“我就要你。”
姜昭站在床边连退几步:“妄想!我才不要!你就等着当孤家寡人吧!要么你就休了我再娶。”
谢弱水忽然笑了:“不,我不会的。”
“谢弱水,我们这么互相折磨有意思吗?”姜昭深吸一口气,“当年一场荒唐而已,也该结束了吧?你大好年华,就耽误在我身上,你不觉得亏吗?”
“我不觉得。”他轻声反问,“你这么觉得吗?”
“是!”姜昭双手环抱胸前。
谢弱水不想再听这些,只觉头晕得厉害,缓缓躺回枕上:“昭昭,我头好晕……”
“这会儿装了?刚才不是挺神气的?”姜昭冷笑。
谢弱水不语,苍白的脸上还留着淡淡的掌印。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好在裴昀端着药适时敲门进来。
姜昭见状,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昀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将药碗放在案几上。这位郡主的脾气,他可是领教过的。
“大人……”裴昀小心翼翼地凑近,“方才送您回书房时,不是还好好的?”
谢弱水叹了口气,抬手碰了碰发烫的脸颊。
裴昀瞧见他脸上清晰的指印,强忍笑意道:“这怎么还挨打了……好一阵子没见您挨打了……”
谢弱水瞪了他一眼:“你还说?”
裴昀立即闭嘴,将药碗递过去。
“扶我起来。”谢弱水轻声道。
“起来做什么?”裴昀不解,“您这还发着烧呢。”
“喝药。”谢弱水瞥了他一眼,“难道你要喂我?”
裴昀连忙摇头:“属下是个粗人。”说着小心扶他坐直,将药碗递过去。
看着主子安静喝药的模样,心里泛起几分心疼。这满朝文武谁想得到,权倾朝野的谢首辅,在自家夫人面前竟是这般光景。任打任骂,简直是上门女婿的待遇。
偏偏这位主子还贱得慌。满京城的名门闺秀排着队想嫁他,偏要守着个不爱自己的。不纳妾,不逛青楼,就喜欢一个见了他就甩脸子的主。
*
姜昭回到海棠苑时,月已上中天。
这是府上最精致的院子,大婚时谢弱水亲自题写的匾额还悬在月洞门上。庭院里种着很多海棠,是她最钟爱的花。
但她也没把谢弱水的心意当回事。新婚夜就将人赶了出去。这里就只剩她一人独居。
推门进屋,暖香扑面而来。银骨炭烧得正旺,熏笼里暖着苏合香,与谢弱水那间冷清的书房简直是两个天地。
“郡主净手。”绵绵递来温水,水中兑了茉莉花汁,是她惯用的。帕子是上好的软缎,茶是今春的雨前龙井。
姜昭接过茶盏,忽然想起方才在书房瞥见的景象:除了满架书籍,屋里只有一张硬板床,连个像样的暖枕都没有。堂堂首辅起居如此不周,还不如那些没娶上媳妇的寒门官员。
“裴昀也真是,”绵绵一边整理妆台一边嘟囔,“大人身子弱也不知道添个炭盆,书房冷得跟冰窖似的。”
姜昭垂眸抿了口茶。她记得谢弱水只有裴昀一个侍从,却拨了六个丫鬟伺候她。就连这海棠苑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亲自打理的。
“他自找的。”她放下茶盏,声音有些发涩。
绵绵悄悄看了眼主子神色,没再说话。
她知道自家主子心地良善,唯独对着这个夫君,却冷冰冰的。也实在难以怪她,她与三皇子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当年已经是要许婚时,却出了那档子事。被迫嫁于一个自己无意的男子,被迫放弃自己的心爱之人。
姜昭捧着热茶,氤氲的热气熏得她眼角发酸。想起方才谢弱水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心软了:”绵绵,明日你也看顾着谢弱水的起居吧。别给他冻死了!”
“就知道郡主嘴硬心软。”绵绵抿嘴一笑,“奴婢明早就去书房多添几个炭盆,再把那床薄被子换了。”
“他书房那床被子,”她忽然问,“是不是新婚时的那床?”
绵绵点头:“是啊。裴昀说大人不让换。”
姜昭指尖微微一颤。
她想起成婚那晚,自己将谢弱水连人带铺盖赶出房门时,那人只是默默抱起那床绣着鸳鸯的夏被,转身走向书房。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床红绸被面在夜色里像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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