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们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的出路了,唯一的出口在裴瑾背后,要想出去怕是只能踏着裴瑾的尸体出去,要么他死,要么他们死。
杀手互相对视交流了眼神,点了点头,留两人牵制住言之,剩下的人长剑直指裴瑾命门。
裴瑾掏出长鞭,用力一挥,击中其中一个杀手的腹部,将其狠狠地甩了出去,杀手被甩出去好几米,倒到地上痛苦嚎叫,腹部鲜血直流。
原来长鞭的表皮是层伸缩自如拇指大的倒刺,甩出去瞬间绽放,击中杀手时狠狠插入对方的身体撕咬出血肉来,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恶臭的血腥味。
左边杀手见状鬼步上前对着裴瑾出剑,暗中瞄准裴瑾将嘴里的毒针谢出。裴瑾侧身躲开射来的毒针,收回长鞭倒刺,甩出长鞭绕住袭来的长剑,侧身躲开射来的毒针。
裴瑾用力一转,爬上杀手手臂的长鞭张开倒刺狠狠咬住杀手的皮肉,痛苦的尖叫声瞬间响起。
瑾扬笑将长鞭顺着右边杀手的方向一收,将被咬住的杀手顺势用力甩了出去,旁边的两个杀手被撞飞出去,有一个倒地被甩出来的杀手直接压在身上吐出了血。
言之这边,两个杀手虽动作霸道狠决,可言之跟在裴瑾身后多年,当初谢家灭门,更是和裴瑾一起去了先皇的死士营里训练多年,从小小的锦衣卫摸爬滚打到现在的锦衣卫执司。
言之身手自然是毫不逊色,一个打二手仍游刃有余,时不时还一直关注着裴瑾的动向。横刀将眼前杀手挥来的剑挡住,一脚便将杀手狠狠的踹了出去。
赶来的锦衣卫迅速加入战斗,给了杀手们个措手不及,几个杀手毫无招架之力,见大势不妙,纷纷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包,倒地口吐白沫而亡。
裴瑾飞快上前定住最近杀手的风池穴,掐住杀手的下颚,将手指伸进杀手的嘴里,将藏了毒包的牙齿直接拔了出来,随手丢在地上。
言之赶忙上前,掏出干净的手帕递给裴瑾。裴瑾接过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手指,不屑地与恨不得冲上前咬死他的杀手对视,嘴角上扬“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
言之低头领命,让人将杀手绑到柱子上,留下人审问,便跟在裴瑾后面回了罔院。裴瑾进了书房,让小侍端了水进来,将手泡了进来,好好清洗进来。
言之片刻后进了书房,对裴瑾恨不得将手搓掉皮的模样见怪不怪,走到裴瑾旁边准备好帕子。“王爷,阿七回来了,他说外面有人接应他们没追上,其他的都服毒自尽了。”
裴瑾接过手帕,阴沉的盯着盆中晃动的水面,不悦道“这都抓不住,让他们自去领罪,你亲自动手。”言之不敢求情,点头领命。
裴瑾走到文椅处坐了下去,端起刚备好的茶水细细品味起来,言之继续道“锦衣卫的人说,今晚书房要刺杀王爷的杀手招式路数与狱中的杀手有所不同,应是两批人合起伙来夜闯王府。”
裴瑾转了转手里的杯子,饶有兴致道“阿七怎么说?”言之回:“他说与玄青阁的暗杀招数相似,阴狠毒。”
狱中的杀手一查便知是谁派来的,这玄青阁冲着他来,又与他们同伙,那女人的目标是他吧,难怪到现在玉牌还没拿回去。
“审问的时候注意点,那个人别让他死了,以后留着有用。”
芳兰宛中,静默和黑暗笼罩着整个院子,主卧的灯早就灭了,云柔在黑暗中通过窗户望往罔院的方向,滴溜的眼睛在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亮。
芳兰宛虽离罔院最近,但也一段距离,云柔耳力甚好,清楚地听到罔院传来的打杀声,甚至还听到了另一个方向的惨叫声。
云柔神情凝重,那个方向为何会有惨叫声,那边也在打斗吗?那边是什么地方?是谁夜闯摄政王府,玄青阁吗?
云柔紧紧盯着罔院的方向,自进府后,她的身边处处有人盯着,许久未曾传信出去了,看来得找个机会出府传个信号了。
黑暗中,有人身着鸦黑色的披风,用帽子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停下来四处察看,确定没人追踪他,才转身走向一处小院。
在门外学了几声鸦叫,过了一会里面的人把门打开放他进去,那人查看四周无人发现才将门关上。将人带到柴房,那人面无表情盯着男人道:”楼主在里面的等候你许久。”男人和那人搬走紧紧堆着的木架,露出下面的密道。
男人接过那人递过来的火把,低头进了密道,穿过长长的密道,进入一个房间,房间里的有人背对着男人站着,男人将帽子摘下来,露出被挡住的脸,是那群夜闯书房刺杀裴瑾杀手的头子。
他屈膝跪地,对着黑暗中那人拱手行礼道:”楼主,属下无能,今晚的任务失败了。”那人转过来对着男人,无所谓道“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被你们杀掉,就不能是裴瑾了。”
那人把玩着手中的暗器:”云柔还没有什么消息吗?”男人低头道:”云柔自进了摄政王府,便与我们断了联系。”
黑暗中看不清男人脸上的神情,但声音中带着一丝怒火“你们没派人尝试与她联系吗?”男人低头道:”派了,可好多人都盯着云柔,我们的人根本没时会与云柔取得联系。”
那人收起手里的暗器:”尽快与云柔取得联系,顺便问清楚那日服侍裴瑾为何没有动手。若是因刚出阁,正情动初开,对裴瑾心软了,便直接动手,将她抓回玄青阁。”
玄青阁不留背叛命令的人,可终归是玄青阁培养训练了这么多年的魅杀杀手,若是就这般折了,阁主只怕不会放过他们,还是将其抓回去,交给阁主亲自处理。
宫中有人鬼鬼祟祟地在慈宁宫旁吹了几声口哨,贴身嬷嬷开了门,将门外石头下压的小纸条藏进衣袖里,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才将门关上。
太后在寝内绕着桌子急得团团转,见贴身嬷嬷进来,接过纸条一看,将桌子上的杯子狠狠地摔了出去,咬牙切齿道“都是一群废物,废物”。
贴身嫲嫲忙安抚道“娘娘,您消消气,消消气,莫要太大声,小心隔墙有耳,消消气。”这个晚上,除了裴瑾谁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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