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诡异纪元:我的词条不对劲是一本备受好评的悬疑脑洞小说,作者好感动at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沈寂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引人入胜。如果你喜欢阅读悬疑脑洞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值得一读!
诡异纪元:我的词条不对劲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铁链拖地的声响在耳畔炸开时,沈寂的后颈先于大脑做出反应——肌肉瞬间绷成弓弦,脚尖无意识地碾进砖缝。
他蹲下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齿间漫开。
这是他入狱后养成的习惯:疼痛能把注意力从恐惧里拽出来,像用铁丝串住乱飞的麻雀。
铁门歪斜的缝隙里漏出一线昏黄,照在门框上那串风干人耳上。
它们随着穿堂风轻晃,表皮皱缩成深褐色,耳垂上的铁环泛着幽光——沈寂数了数,正好十八个,和他所在监区的人数分毫不差。
系统界面突然灼烧般刺痛。
视网膜上跳出猩红词条:【安全区域:食堂内部】。
他喉结动了动,想起三天前在囚室,系统标着“安全”的床板下,正渗出能腐蚀骨骼的黑液。
指节抵着墙面慢慢站直,他弯腰捡起脚边半块碎砖,指腹擦过砖面凸起的棱——这是刚才在通风口抠下来的,边缘还沾着他的血。
“安全?”他对着铁门低语,像在和空气打赌。
手腕轻抖,砖块擦着门框飞进门内。
落地声比预想中轻。
但下一秒,地面发出瓷器碎裂般的脆响。
沈寂瞳孔骤缩——青灰色地砖裂开蛛网纹,数根暗紫色骨刺从缝隙里暴刺而出,精准刺穿砖块,将其绞成齑粉。
碎末簌簌落在骨尖上,像撒在凶器上的纸钱。
“好个‘安全’。”他扯了扯嘴角,喉间溢出低笑。
指尖沿着门框上的人耳一一划过,最后停在最下端那个——耳垂有颗黑痣,和三监区老周后颈的痣位置一模一样。
老周上个月“突发急病”被抬走,原来在这里。
腐肉混着焦糊的气味突然浓重起来。
沈寂贴着墙滑进门内,视线扫过食堂的瞬间,胃袋不可抑制地抽搐。
长桌从门口延伸到最里端,桌布是暗红色的,油垢在烛光下泛着黏腻的光。
主位摆着【清蒸人心】,还在微微抽搐的心肌裹着蜂蜜,血管里凝着黑血;【炖排骨】的汤面浮着半枚染血的指甲,香气甜得发苦,像掺了过量的糖精。
墙角菜单板上的粉笔字被反复涂抹,最后一行勉强辨认:【忌口说明:拒绝进食者将被加餐】。
围坐的囚犯有二十多个,都是他眼熟的面孔——上个月还在放风时抢他烟的寸头,总帮人代写家书的眼镜,甚至还有总蹲在墙角数蚂蚁的哑巴。
此刻他们握着银质餐刀,刀尖垂在桌布上,却没一个人动筷。
沈寂眯起眼,注意到他们后颈都浮着淡红纹路,像被线勒过的痕迹,正顺着脊椎往耳后蠕动。
“开饭!”
金属撞击声刺得耳膜生疼。
沈寂迅速闪到门后,只见穿炊事班制服的男人从厨房推门而出——右臂是明晃晃的铁钩,左腕戴着串人骨佛珠,正是前几天消失的马屠。
他的眼睛像蒙了层雾,直勾勾盯着虚空,声音却像敲军鼓:“全体都有,动筷!”
系统提示适时跳出:【可信赖引导者:马屠】。
沈寂的拇指摩挲着砖棱,指腹被割出细血珠——上回系统说“可信赖”的狱警,转头就把同监犯推进了肉瘤堆。
马屠铁钩敲了敲最近的餐桌,走向缩在角落的寸头。
寸头的餐刀哐当掉在地上,他抖得像筛糠:“马…马叔,我不饿——”
“不饿?”马屠的铁钩突然扣住寸头后颈,另一只手舀起一勺【生肉拼盘】塞进他嘴里,“吃饱了就不怕了。”生肉里的筋络挂在寸头嘴角,他机械地咀嚼着,后颈红纹突然暴涨,顺着下颌爬上面颊。
当最后一口肉咽下去时,他的眼睛彻底空了,嘴角扬起和马屠如出一辙的“慈爱”笑。
“这汤的pH值异常!”
花姨的声音像根钢针扎进混沌里。
沈寂循声望去——那个总把碎发别在耳后的女囚正站着,汤勺里盛着半匙【炖排骨】的汤,“含有未知神经抑制剂,可能和——”
“你说‘拒绝’了?”
马屠的铁钩破空而来。
花姨尖叫着要躲,手腕却被精准钉在桌上。
不锈钢勺压进木桌的闷响里,她的指甲在桌面上抓出五道血痕。
两个已经“进食”的囚犯突然站起,一个按住她肩膀,另一个捏开她下巴。
马屠端起整碗热汤,顺着她大张的嘴灌进去。
“我没拒绝!我在分析——”花姨的话被汤液呛碎。
她的喉结剧烈滚动,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后颈红纹如活物般缠住她的脖子、脸颊,最后爬进她圆睁的瞳孔。
当汤碗见底时,她瘫软在椅背上,嘴角还挂着半滴汤,眼神却和寸头如出一辙。
沈寂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数着花姨从说话到瘫软的时间:两分十七秒。
关键点不是“拒绝进食”——她甚至没放下汤勺——而是“质疑食物”。
系统的“忌口说明”是谎言,真正的规则藏在更深处。
“给老子来一盘!”
光头强的吼声响彻食堂。
这个总在放风时挑衅狱警的大块头撞翻椅子,扑向主位的【生肉拼盘】。
他的指节捏得发白,喉结上下滚动,像饿了三天的狼。
沈寂盯着系统界面,【无害个体:光头强】的词条突然扭曲,变成【幸福结局:成为厨师助手】。
光头强吃得太急,血顺着下巴滴在囚服上。
他的咀嚼声越来越慢,最后停在半空中。
沈寂屏住呼吸——光头强的手抬起来了,不是摸嘴,而是端起托盘。
他转身走向最近的囚犯,脸上挂着和马屠、寸头一样的笑:“吃吧,吃饱了就不怕了。”
“原来如此。”沈寂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不是“吃”导致异化,是“接受宴请”本身——当你认可这场“馈赠”的合理性,当你从“被喂者”变成“喂食者”,就成了规则的一部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囚服,后颈突然泛起凉意——刚才蹲在门后时,是否有红纹爬上来过?
烛火突然剧烈摇晃。
沈寂抬头,看见马屠的目光正扫过人群。
那双眼的雾气散了一瞬,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像是被关在玻璃罐里的困兽。
但下一秒,雾气重新笼罩,他举起铁钩:“都动筷,吃饱了就——”
“我饱了。”
沈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从门后走出来,指腹的血珠滴在砖地上,“这顿饭,我吃不下。”
马屠的铁钩顿在半空。
所有“进食者”的头同时转向他,红纹在他们脸上蠕动,像无数条细小的蛇。
沈寂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墙角的菜单板上,粉笔字突然开始变化。
【忌口说明:拒绝进食者将被加餐】被重重划掉,新的字迹歪歪扭扭爬出来:【质疑规则者,罚为食材】。
他的胃部突然绞着疼。
三天前从通风口跌落时擦伤的伤口在发烫,冷汗顺着脊椎滑进囚服。
沈寂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视线扫过主位的【清蒸人心】——那心肌的抽搐频率,和他的心跳分毫不差。
“看来,”他望着马屠逐渐扭曲的脸,笑意在眼底凝结成冰,“这顿饭,得反着吃。”
后颈突然传来灼烧感。
沈寂猛地抬手去抓,却只摸到一片光滑的皮肤。
他退到更暗的角落,蜷缩着坐下。
胃里的绞痛像有爪子在抓挠,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盯着自己颤抖的手,突然想起入狱前在私人飞机上吃的鹅肝——同样是温热的,同样带着血的甜腥。
“但这次,”他对着黑暗低语,“我不会咽下去。”
食堂的烛火啪地熄灭。黑暗中,无数双泛着红光的眼睛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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