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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砚清小说寒门卿相:琅琊记免费阅读

寒门卿相:琅琊记

作者:快乐的鹤鹤

字数:121415字

2025-12-15 18:37:55 连载

简介

如果你喜欢阅读古言脑洞小说,那么一定不能错过寒门卿相:琅琊记。这本小说由知名作家快乐的鹤鹤创作,以沈砚清为主角,讲述了一段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小说情节紧凑、人物形象鲜明,让读者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21415字,快来一探究竟吧!

寒门卿相:琅琊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萧执在书房里摆了盘棋。

黑白子错落棋盘,已到中盘。他执白,对手是墙上的影子——这是他独处时常做的事,自己与自己下棋,左手对右手。

烛火跳跃,将他的身影投在书架上,拉得很长。他落下一子,白棋在角落里做活一个小眼,看似无关紧要的一手,却在二十步后可能与中腹大龙呼应。

就像他眼下在做的事。

“世子。”门外传来低唤。

“进。”

门被推开,一个身着深灰劲装的护卫走进来,单膝跪地。这是他的影卫,名唤寒江,专司查探之事。

“说。”萧执没有抬头,继续盯着棋盘。

“碧桐庄那边,确实有人住进去了。”寒江声音平板,“是个年轻女子,穿靛青布裙,前日傍晚进的庄子。庄子里如今只住着一个姓孙的老仆,那女子住进了东厢房,应是当年沈夫人住过的那间。”

萧执落子的手顿了顿:“可查到身份?”

“查不到。”寒江说,“此女像是凭空出现的。属下查了附近客栈,悦来客栈的掌柜说,前几日确实有个穿靛青衣的姑娘住店,登记的名字是沈氏,说是北地来投亲的。但再往前,就查不到了。”

沈氏。

萧执从棋罐里拈起一枚白子,在指尖摩挲。玉石温润,触手生凉。

“继续查。查她从哪里来,路上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是。”寒江顿了顿,“还有一事。今日午后,那女子去了张家庄,见了当年碧桐庄的佃户赵氏,聊了约莫半个时辰。赵氏当年在庄子上做过工,应该知道些内情。”

萧执终于抬起眼:“说了什么?”

“离得太远,听不真切。但赵氏送她出门时,神色哀戚,像是说了什么伤心事。”

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清脆一响。

“国公府那边呢?”

“镇国公这几日频繁出入兵部,像是在忙北境军务。国公夫人昨日去了平阳侯府,商议赏花宴的事。至于苏姑娘……”寒江迟疑了一下,“她身边的丫鬟春杏,今日午后悄悄去了账房。”

萧执眉梢微挑:“哦?”

“春杏在账房待了一炷香时间,出来时手里没拿东西,但神情紧张。属下买通了账房的一个小厮,说是春杏借口查旧年节礼账目,实则翻看了碧桐庄的账册。”

棋子又一枚落下,白棋在中腹连成一片大势。

“她看到了什么?”

“碧桐庄的账目,从十五年前十月起,再无任何记录。”寒江说,“之前每年的佃租、修缮、采买都有明细,十月之后,一片空白。”

萧执沉默地落下几子,棋局渐渐明朗。白棋的布局看似松散,实则步步为营,已将黑棋困在角落。

“知道了。”他挥挥手,“继续盯着。碧桐庄和国公府,两边都不能松懈。”

“是。”

寒江退下,门重新关上。

书房里重归寂静,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灯花的轻响。萧执盯着棋盘,良久未动。然后他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抹乱。

黑白混杂,乱成一团。

就像眼下这局面。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夜风灌进来,吹动他未束的发。院里的桂花开了,香气浓郁得有些腻人。远处隐约能听见更鼓声,二更天了。

他从怀里取出那枚玉佩——老嬷嬷给的,还有那枚玉环——他自己仿制的。两件玉器并排放在掌心,在烛光下泛着相似的光泽。

那枚真的玉环,此刻应该在碧桐庄那个女子手里。

而仿制的这枚,在苏挽晴手中。

两个女子,一枚真玉环,一枚假玉环。一个在荒庄寻真相,一个在深闺疑身世。

有意思。

萧执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这局棋,比他想象中更有趣。

同一片夜色下,碧桐庄东厢房里,沈砚清没有点灯。

她坐在黑暗里,手里握着母亲的手札。白日里赵老太太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和手札里的记录一一对应。

九月下旬,疫病起。

十月初,林氏来访。

十月十二,神秘马车夜访。

十月十五,沈月华病逝。

时间线如此清晰,清晰得让人心寒。

她想起赵老太太最后说的话:“姑娘,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知道了,就得担着。你一个姑娘家,担得起吗?”

当时她没有回答。

现在,在黑暗里,她无声地给出了答案。

担得起。

也必须担。

屋外又传来脚步声,和昨夜一样,在院子里徘徊。但今夜,沈砚清没有躺着不动。她站起身,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

月光很亮,将院子照得如同白昼。荒草在风里起伏,发出沙沙的声响。脚步声停了,院子里空空荡荡。

她走到井台边,俯身往下看。井水深黑,映出一轮小小的月亮,还有她模糊的脸。

“母亲。”她轻声说,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您若在天有灵,就给我一点指引。”

风声忽然停了。

院子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连虫鸣都消失了,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然后,井里传来一声轻响。

很轻,像是石子落水的声音。

沈砚清凝神细听。又是一声,这次更清晰,是从井壁传来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击井壁。

笃,笃,笃。

三声,很有节奏。

她回屋取了油灯和绳子,将绳子一端系在井台辘轳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腰间。油灯用嘴叼着,双手攀着井壁,慢慢往下滑。

井壁湿滑,长满青苔。她往下爬了约莫一丈深,油灯的光只能照亮一小片范围。井水在下方幽幽反光,寒气扑面而来。

笃。

声音又响了,就在她左侧井壁。

她腾出一只手,摸索过去。井壁的砖石有些松动,她用力一推,一块砖向内陷了进去。

是个暗格。

沈砚清的心跳快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从暗格里取出一个油布包裹,很轻,不大。然后重新推回砖块,攀着绳子往上爬。

回到地面时,她浑身湿透,不知是井水还是冷汗。解开绳子,她抱着油布包回到屋里,点燃油灯。

油布包得很严实,用麻绳捆了好几道。她解开绳子,一层层打开。

最里面是一本册子,和几张泛黄的纸。

册子是账本。翻开第一页,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写着:

“碧桐庄田产细目,沈氏月华私记。”

沈砚清的手指微微发抖。她继续往下翻,里面详细记录了碧桐庄每块田地的位置、面积、佃户姓名、租约年限、历年收成。每一笔都清清楚楚,最后一笔记录停在永和十五年九月——

也就是沈月华病逝前一个月。

而后面几页,被人撕掉了。

撕得很匆忙,边缘参差不齐,还留下半页残纸。残页上只有几个模糊的字迹:

“……药……林氏……毒……”

沈砚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一片冰冷。

她拿起那几张泛黄的纸。是几封书信,字迹与手札相同,是母亲的字。

第一封,写给一个名叫“婉娘”的人:

“婉姊如晤,近日身子愈发不济,恐时日无多。唯念吾女尚在襁褓,若有不测,望姊念及旧情,代为照拂。林氏近日频繁来庄,言辞闪烁,恐有异心。吾已托孙伯暗藏账册证据,若他日有人追查,或可一用……”

第二封,还是写给婉娘:

“药已验过,确有问题。林氏欲借疫病之名,行加害之实。吾已将部分药材替换,但恐瞒不过她。若吾身死,勿令吾女回府,林家势大,必不容她……”

第三封只有半张纸,字迹潦草,像是匆忙写就:

“今夜有客至,恐是最后一面。若姊收到此信,吾已不在人世。切记,勿让吾女认亲,勿让她卷入这是非之中。平安,足矣。”

信的末尾,一滴干涸的泪渍晕开了墨迹。

沈砚清的手紧紧攥着信纸,指节发白。油灯的火苗在她眼中跳跃,映出一片冰冷的光。

母亲早就知道。

知道林氏要害她,知道所谓的疫病是阴谋,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

可她还是把女儿送走了,送到安全的地方,宁愿让女儿以为母亲病故,也不愿她回来复仇。

“平安,足矣。”

可母亲不知道,有些平安,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而她沈砚清,宁愿要血淋淋的真相,也不要虚假的安宁。

她将账册和信重新包好,贴身藏着。油灯里的油快燃尽了,火苗越来越小,最后噗地一声熄灭。

屋里重归黑暗。

沈砚清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清冷的光斑。

远处传来鸡鸣声,天快亮了。

新的一天要开始了。

而她手里的证据,就像一把钥匙,即将打开那扇尘封了十五年的门。

门后是真相,是阴谋,是鲜血,也是她必须走下去的路。

镇国公府,天还没亮,苏挽晴就醒了。

她梦见一口井,深不见底,井水黑得像墨。她站在井边往下看,井水里映出一张脸——不是她的脸,是一个陌生女子的脸,清秀,苍白,眼神哀戚。

那女子朝她伸出手,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

然后她就醒了。

一身冷汗。

春杏进来伺候洗漱时,脸色不太对劲。

“怎么了?”苏挽晴问。

春杏咬了咬唇,低声说:“姑娘,昨夜……账房的李管事被打了。”

苏挽晴的手一顿:“为什么?”

“说是账目有误,对不上数。”春杏的声音更低了,“但奴婢听说,是夫人下令打的。因为……因为李管事私自让人查了旧账。”

旧账。

碧桐庄的账。

苏挽晴的心沉了下去。她放下布巾,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

母亲知道了。

知道她在查碧桐庄的事。

所以用这种方式警告她——也警告所有可能帮她的人。

“李管事现在如何?”

“打了二十板子,撵出府了。”春杏眼圈红了,“李管事在府里做了十几年,就这么……”

苏挽晴没有说话。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天色渐亮,晨光熹微,府里的下人已经开始忙碌。扫地,挑水,准备早膳,一切如常。

可在这如常之下,暗流汹涌。

母亲在害怕。

父亲在隐瞒。

而她,被蒙在鼓里十五年。

“春杏,”她转过身,“今日我不舒服,你去告诉母亲,早膳就不去正房用了。”

“姑娘……”

“去吧。”

春杏退下后,苏挽晴独自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张脸,她看了十五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今天,她忽然觉得陌生。

像是透过这张脸,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一个她从未见过,却可能与她血脉相连的人。

她打开妆匣,从最底层取出那枚玉环。玉环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那个“月”字清晰可见。

沈月华。

那个女子,当年也这样坐在镜前梳妆吗?也这样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着未卜的前路吗?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林氏来了。

苏挽晴迅速收起玉环,起身迎了出去。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真相的网,正在慢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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