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精品小说《醉后闪婚死对头,我被娇宠了》,类属于职场婚恋类型的经典之作,书里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许星澜,小说作者为番茄小点昕,小说无错无删减,放心冲就完事了。醉后闪婚死对头,我被娇宠了小说已更新了98316字,目前连载。
醉后闪婚死对头,我被娇宠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借酒浇愁
“迷途”酒吧藏在老城区的一条小巷里,招牌是一块不显眼的木牌,用荧光漆潦草地写着店名,在夜色中幽幽发亮。
推开门,喧嚣如潮水般涌来。
震耳的音乐,混杂的人声,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烟草和香水混合的味道。许星澜站在门口,适应了几秒昏暗的光线,才看清里面的景象——不算大的空间里挤满了人,吧台前坐着一排独饮的客人,舞池里人影晃动,彩色的灯光旋转扫过每一张模糊的脸。
这是苏晓带她来过一次的地方。去年苏晓失恋,拉着她来这里,说:“伤心就要让更大的喧嚣淹没,一个人待着只会烂在情绪里。”
那时许星澜还不理解。她觉得伤心应该安静地消化,像她对待所有情绪一样——收敛、克制、不外露。
现在她懂了。
她需要被淹没。
找了个角落的高脚凳坐下,酒保是个扎着小辫子的年轻男人,看了她一眼:“第一次来?喝什么?”
“最烈的酒。”许星澜说,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
酒保挑眉,没多问。片刻后,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推到她面前。
许星澜端起来,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辛辣感像一条火线,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呛得她剧烈咳嗽,眼泪瞬间涌出。她趴在吧台上,咳得撕心裂肺,酒保递来纸巾。
“慢点喝。”他说,“‘地狱之火’不是这么喝的。”
许星澜擦掉眼泪,又咳了几声,才缓过来。奇怪的是,那股灼烧感压过了心里的疼痛,像用物理的痛楚覆盖了精神的溃烂。
“再来一杯。”她说。
第二杯下肚,已经没那么呛了。第三杯时,她开始习惯那种灼热。
世界开始旋转。吧台的灯光变得柔和,音乐变得遥远,周围人的脸模糊成晃动的影子。她趴在吧台上,脸颊贴着冰凉的大理石面,闭上眼睛。
脑海里开始自动播放画面——
大学迎新晚会上,温言璟作为学生会主席致辞。他穿着白衬衫,站在舞台中央,灯光打在他身上,纤尘不染。台下黑压压坐满了新生,许星澜坐在第三排,仰头看着他。他说话的声音清朗温和,结束时说:“希望大家在大学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星光。”
后来在后台,他主动走向她:“许星澜?建筑系的?你的作品《暮色》我看过,很有灵气。”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画面跳转。社团团建爬山,她崴了脚,疼得脸色发白。其他人都说叫救护车,温言璟蹲下身看了看:“我背你下去吧,等救护车上来太久了。”
两公里的山路,他背着她,一步一步往下走。他的后背温暖宽阔,她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她的心跳得很快,快到她怕他听见。
“疼吗?”他问。
“不疼。”她小声说。
其实脚踝疼得钻心,但她舍不得这段路太快结束。
还有去年生日。他约她吃饭,送了她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打开,是一条星月项链,碎钻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星澜,”他温柔地说,“你就像星星,安静但不可或缺。生日快乐。”
不可或缺……
许星澜突然笑出声,声音嘶哑。她坐起来,又要了一杯酒。
酒保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确定。”
第四杯下肚。胃里翻江倒海,但脑子异常清醒。那些画面更清晰了,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像高清电影在颅内循环播放。
她想起他生病时,她熬了粥送到他公寓,他开门时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笑着说:“星澜,你总是这么细心。”
想起他打赢第一个重要案子时,兴奋地打电话给她:“星澜,我们赢了!今晚庆祝,我请你吃饭!”
想起他累倒在办公室时,她悄悄给他盖上毯子,他醒来后看着她说:“有你在,真好。”
“有你在,真好。”
“不可或缺。”
“死水。”
“少了点趣味。”
这些词句在脑中碰撞、碎裂、重组,最后汇成一句清晰的嘲讽:许星澜,你这七年,就是个笑话。
她猛地站起来,眼前黑了一瞬。扶住吧台才站稳。
“洗手间……”她含糊地说。
酒保指了个方向。她踉跄着走过去,穿过拥挤的人群,撞到了几个人,含糊地说着“抱歉”。
视线模糊,灯光在她眼中分裂成无数光斑。她凭着直觉往前走,却在转角处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抱歉……”她下意识地说,抬起头。
昏暗的光影中,男人的脸映入眼帘。
深灰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白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和一小片肌肤。他手里拿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中轻轻碰撞。此刻正垂眸看着她,眼神在酒吧变幻的光线下深邃得像深夜的海,看不出情绪。
许星澜的醉意忽然醒了两分。
这张脸太熟悉了——在财经杂志封面上,在商业新闻里,在她公司的竞标会议室中。
陆既明。
深海资本的创始人兼CEO,科技圈最炙手可热的投资人之一,也是她所在设计公司最近极力想争取的客户。上周她还代表公司去竞标他的一个总部大楼设计项目,被他一连串犀利的问题逼得险些下不来台。最后项目被另一家更激进的事务所拿走了,总监还叹着气说:“陆既明这人,眼光毒,要求更高。”
业界对他的评价高度一致:手段凌厉,不按常理出牌,是个冷静的疯子,也是个疯狂的赌徒。据说他曾在所有人都看衰的情况下,孤注一掷投资了一个濒临破产的AI初创公司,三年后那家公司上市,他获得了近百倍的回报。
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嘈杂的小酒吧?还一个人?
陆既明显然也认出了她。他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起,目光从她泛红的脸颊滑到她手中的空酒杯,最后落回她湿润的、带着醉意的眼睛。
“许设计师。”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在嘈杂的背景音中格外清晰,听不出情绪,“巧。”
许星澜盯着他。也许是酒精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勇气,也许是温言璟那番话摧毁了她所有矜持和理智。此刻的她,像个站在悬崖边的人,要么跳下去,要么回头——而回头路已经断了。
她突然想起业界对陆既明的那些评价。
“冷静的疯子”。
“疯狂的赌徒”。
一个荒诞的念头如野草般在她心中疯长,瞬间燎原。
她踉跄一步,身体不稳,下意识伸手想要扶住什么,却抓住了一丝不苟的衬衫前襟。
真丝面料冰凉顺滑,在她掌心皱成一团。她能感觉到布料下结实胸膛的轮廓和温度。
陆既明没有推开她,甚至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眸色深沉如古井,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许星澜仰起脸。酒精烧红了她的眼睛,也烧掉了她二十八年来所有的克制、体面和顾虑。那些被压抑的情绪——心碎、愤怒、不甘、自嘲——此刻全部转化为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醉意,却异常清晰,像在宣读一份战书:
“陆既明……”
她的手指收紧,衬衫皱得更厉害。
“他们都说……你什么都敢赌。”
陆既明的眼神微微一动,但依旧沉默。
许星澜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那你敢不敢……赌上你的户口本——”
她的声音在震耳的音乐中显得很轻,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力量:
“跟我结婚?”
时间仿佛静止了。
周围的喧嚣退成模糊的背景音。彩色的灯光扫过他们之间狭窄的距离,在陆既明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牢牢锁住她。
许星澜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她在做什么?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但下一秒,温言璟那句“死水”又在脑中响起。
她咬紧牙关,没有退缩。
陆既明终于动了。他缓缓抬起左手,握住了她揪着他衬衫的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力度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许星澜屏住呼吸。
然后,她看见陆既明微微倾身,靠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嘈杂中准确无误地传入她耳中:
“好。”
只有一个字。
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犹豫。
许星澜愣住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既明已经直起身,松开她的手腕,从西装内袋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看向她:
“身份证带了吗?”
许星澜茫然点头。
“那就走。”他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拿起搭在吧台上的西装外套,“现在去,还来得及。”
“去……去哪儿?”
陆既明已经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回头看她,眼神在昏暗光线中幽深难测:
“民政局。”
许星澜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酒吧门口的方向。
周围的音乐还在震响,人们在舞池里晃动,酒保在调酒,一切如常。
只有她的世界,在刚才那几分钟里,再次天翻地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还残留着真丝衬衫的触感。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踉跄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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