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醉后闪婚死对头,我被娇宠了》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职场婚恋小说,作者“番茄小点昕”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许星澜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醉后闪婚死对头,我被娇宠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3章:醉酒真言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
陆既明那条“家妻不喜”的微博如同在湖面投下巨石,激起的波澜持续了整整两天。各大媒体迅速撤稿道歉,林薇团队也发布了澄清声明,语气谦卑,表示是“沟通误会”。娱乐圈和商业圈的八卦群里,关于“陆太太究竟是谁”的猜测甚嚣尘上,但深海资本上下口风极紧,没有任何信息流出。
许星澜的工作室也因此接到了一波意料之外的关注。几个新客户的咨询电话打进来,语气都格外客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当她按惯例发送作品集和报价后,对方几乎没有讨价还价就签了合同。
这让她心情复杂。一方面,她不喜欢、也不屑于依靠“陆太太”这个身份获得商业上的便利——她创立的“星澜设计”靠的是实打实的作品和口碑;但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承认,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某些标签确实能打开一些原本紧闭的门,能让人在看清你的实力之前,先给你一个展示的机会。
周五晚上,工作室接了个急单。一位合作多年的老客户临时需要一套高级珠宝参加下周的慈善拍卖晚宴,要求独特、有故事性,且必须在三天内出设计图、一周内出成品。
“时间太紧了。”助理小薇看着客户发来的要求,眉头紧锁,“从设计到选材到制作,正常流程至少要一个月。”
“接。”许星澜没有犹豫,“告诉客户,加急费按标准的三倍收取,如果能接受,我们现在就开始。”
她喜欢挑战,尤其是这种时间紧迫、要求苛刻的挑战。这能让她完全沉浸在工作中,忘记那些纷乱的思绪——关于温言璟的,关于陆既明的,关于这场荒唐又真实的契约婚姻。
团队五人加班到晚上十点,开了三次头脑风暴会,画了十几版草图,终于敲定了初步方案:一套以“破茧”为主题的胸针和耳环套装,用钛金属和彩宝镶嵌,象征困境中的蜕变与新生。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许星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大家辛苦了,周末好好休息。周一一早,我们定最终稿。”
同事们陆续离开。许星澜又独自在办公室坐了半小时,仔细检查了一遍设计图,修改了几个细节,才关电脑起身。
走出工作室时,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初秋的雨丝细密冰凉,在昏黄的路灯下像银色的针。她没有带伞,站在屋檐下犹豫了几秒——是冒雨走到路口叫车,还是等雨停?
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工作室门口。车窗降下,露出司机老陈温和的脸:“许小姐,陆总让我来接您。”
许星澜一愣:“他……怎么知道我加班?”
“陆总吩咐过,如果您晚上九点后还没离开工作室,就让我来接。”老陈下车,撑开一把黑色的大伞,走到她面前,“雨夜路滑,不安全。请。”
许星澜没再推辞,弯腰坐进车里。车内温暖干燥,座位上放着准备好的薄毯,还有一只保温杯。她打开杯子,里面是热腾腾的蜂蜜柚子茶,甜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从喉咙一路蔓延到胃里,驱散了雨夜的寒意和加班的疲惫。
车子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在行驶了二十分钟后,拐进了一条安静的小路,最后停在一家名为“隐庐”的私房菜馆门口。这家店许星澜知道,藏在老城区的巷弄深处,门面低调,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以精致的江浙菜和绝佳的江景view闻名,是城中名流偏爱的隐秘去处。
“陆总在里面等您。”老陈为她拉开车门,伞已经撑开。
许星澜下车,雨还在下,细密地敲打在伞面上。她推开厚重的木门,风铃叮当作响。店内装修雅致,以原木和竹元素为主,灯光温暖,只有寥寥几桌客人,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雨声。
最里面的临江位置,陆既明正坐在那里。他面前摆着几样清淡的小菜,一壶茶,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看。窗外的江景在雨夜中朦胧如画,灯光倒映在湿润的玻璃上,氤氲成一片片光晕。
他看见她,放下文件,示意她坐下。
“还没吃晚饭?”他问,语气自然得像他们早就约好在这里见面。
“嗯,一直在忙。”许星澜放下包,服务生立刻为她添上温热的毛巾和碗筷。
“先吃饭。”陆既明没有多问,只是将几样菜往她面前推了推——清蒸鲥鱼,龙井虾仁,蟹粉豆腐,还有一盅冒着热气的鸡汤,“这里的鲥鱼不错,趁热吃。你胃不好,少食多餐,不能饿着。”
许星澜愣了愣。她胃不好这件事,连苏晓都不知道——只是偶尔加班到太晚时会有点不舒服,她从没当回事。陆既明怎么会……
但她确实饿了,也不再多想,安静地吃起来。菜的味道很好,清淡但鲜美,保留了食材的原味,很合她的口味。尤其是那盅鸡汤,炖得澄澈金黄,入口温润,暖意从胃里扩散到四肢百骸。
吃到一半,陆既明忽然开口:“深海资本的项目,下周一最终陈述。”
“我知道。”许星澜点头,夹起一块虾仁,“方案已经根据上次的反馈修改好了,明天最后检查一遍。”
“紧张吗?”
“有一点。”她老实承认,没有逞强,“毕竟对手都很强,而且……这是你公司的项目。”
最后半句她说得很轻。公私分明是协议里写明的原则,但她无法完全忽略这层关系——如果失败了,会不会让他觉得丢脸?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合作?
陆既明给她盛了一碗汤,动作自然:“做好你自己就行。你的设计,我看过,有灵魂,有胜算。”
这话听起来像是鼓励,但许星澜想起协议里那些冷冰冰的条款,又觉得可能只是客套——毕竟,他现在是她的“丈夫”,说些支持的话也是角色需要。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谢谢。”
吃完饭,雨已经停了。夜色中的街道被雨水洗过,湿漉漉地反着光。陆既明看了看时间:“走回去?不远,十五分钟。”
“好。”许星澜也想吹吹风,散散身上的暖气。
两人并肩走出餐厅,沿着江边的步道慢慢往回走。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泥土和植物的气息。江面上还飘着淡淡的雾气,对岸的灯火在雾中晕染开,像印象派的画。
“许星澜。”陆既明忽然叫她的名字。
“嗯?”
“这周过得怎么样?”他问了个很平常的问题,像朋友间的寒暄。
许星澜想了想:“还好。工作室接了新项目,虽然忙,但充实。几个老客户续了约,还多了些新咨询。”她顿了顿,“托你的福。”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有些别扭。陆既明看了她一眼:“是你自己的实力。‘陆太太’这个头衔,顶多让人多看一眼。能不能留下客户,靠的是你的作品。”
这话说得很中肯,许星澜心里舒服了些。
“温言璟呢?”陆既明又问,语气平淡,“还有没有再找你?”
“打过两次电话,我没接。”许星澜说,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后来就没再打了。可能……放弃了吧。”
陆既明点点头,没再说话。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江风吹来,带着水汽,许星澜忍不住拢了拢外套。陆既明很自然地走到她外侧,挡住了大部分的风。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许星澜心里一动。她侧头看他,他正目视前方,侧脸在夜色中线条分明,神情平静。
回到公寓,已经快十一点了。许星澜因为那杯柚子茶和热汤,反而有些精神。她去酒柜倒了小半杯红酒,没有开大灯,只开了落地窗边的阅读灯,然后坐在窗边的地毯上,抱着膝盖,看着窗外雨后的江景。
陆既明洗完澡出来,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头发半干,看见她坐在那里,也走了过来,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睡不着?”他问,声音带着沐浴后的微哑。
“有点。”许星澜晃了晃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荡漾,“可能是太累了,神经反而兴奋,睡不着。”
陆既明沉默地看着她喝酒。她今晚似乎格外放松,两杯红酒下肚后,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眼睛也比平时更亮,像蒙了一层水光。她盘腿坐在地毯上,家居服宽大,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整个人看起来柔软而无防备。
“陆既明。”她忽然转过头,眼神有些迷离,像是酒精让她比平时大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
“你为什么……”她歪着头,像是在努力组织语言,“为什么那天晚上,在酒吧,会答应跟我结婚?真的只是因为……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投资’?值得‘跟注’?”
这个问题她问过,在车里,在露台,但他都没有正面回答。酒精给了她勇气,也给了她追问到底的执拗。
陆既明看着她被酒意熏染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冷静和距离感的眼睛,此刻雾气蒙蒙,映着窗外的灯火。许久,他才轻声说:
“如果我说不是呢?”
“那是什么?”她追问,身体微微前倾,像要听清每一个字。
陆既明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这个距离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刚沐浴过的清爽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还有一丝她说不清的、独属于他的冷冽气息。
灯光从他身后照来,他的脸在阴影中,只有眼睛亮得惊人。
“因为,”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耳语,又像承诺,“那是我等了很久的机会。”
许星澜眨了眨眼,酒精让她的思维变慢,没太理解:“机会?”
“嗯。”陆既明伸手,轻轻拿走她手中的酒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他的手指碰到她的,温热而干燥。“让你走进我生活的机会。”
说完,他站起身,将她从地毯上拉起来:“你喝多了,该休息了。”
许星澜确实有点晕,被他扶着走到楼梯口。上楼梯时,她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陆既明及时揽住她的腰,手臂有力地支撑住她。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家居服面料传来,温暖而真实。许星澜靠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的心跳,平稳,有力,节奏分明。
“陆既明。”她又叫他的名字,声音软软的,带着鼻音。
“嗯?”
“你是个好人。”她认真地说,抬起头看他,眼神迷蒙但真挚,“虽然总是冷着脸,说话也冷冰冰的,但……是个好人。”
陆既明似乎笑了一下,很轻,几乎看不见。但他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像冰雪初融的湖面。
他将她送到卧室门口:“晚安,许星澜。”
“晚安。”她推开门,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站在走廊暖黄的灯光下,身形挺拔,眼神深邃,像一座沉默的灯塔。
门轻轻关上。
陆既明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走廊里安静无声,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江涛声。
而门内的许星澜,倒在柔软的床上,酒精终于发挥了作用,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却还回荡着那句话,那句低沉而清晰的耳语:
“那是我等了很久的机会……让你走进我生活的机会。”
什么意思呢?
她想不明白,也来不及想清楚,意识就沉入了温暖而黑暗的梦乡。
梦中,似乎有人轻轻抚过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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