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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战神:都市!变天了!

作者:班宝

字数:111505字

2025-12-23 19:44:52 连载

简介

强烈推荐一本好看的都市高武小说——《无敌战神:都市!变天了!》!本书以陆渊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班宝”的文笔流畅,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更新111505字,千万不要错过!

无敌战神:都市!变天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六天,陆渊带来了一把口琴。

这不是什么名贵的乐器,只是一把普通的复音口琴,银色外壳有些磨损,吹口处能看到常年使用的痕迹。

他坐在游戏室的角落,没有立即开始吹奏,只是将口琴放在膝上,静静地等待着。

安安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同。她没有坐在窗边,而是蜷缩在房间最内侧的软垫堆里,整个人几乎被各种颜色的垫子埋没,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一个兔子玩偶的耳朵——那是福利院统一发放的玩具,绒毛已经有些脱落。

陆渊注意到,兔子玩偶的左侧脸颊有一道歪歪扭扭的缝合痕迹,像是被人撕破后又粗糙地缝补起来。

针脚很大,线头外露,显然不是专业人士的手艺。

是安安自己缝的吗?

他想起女儿小时候,许彤教她缝扣子,她笨拙地捏着针,小脸皱成一团,最后把扣子缝到了自己的袖口上。那时她三岁,笑得前仰后合,说“扣子喜欢我的衣服”。

而现在,七岁的她安静地蜷缩在垫子里,缝补一个破旧的兔子玩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陆渊轻轻拿起口琴,没有立即放到嘴边,而是用手指抚过那些音孔。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在触摸什么易碎的宝物。

然后,他吹出了第一个音符。

不是完整的曲子,只是一个简单的音,悠长而平稳,在安静的房间里缓缓扩散。口琴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岁月磨去了锋芒,却因此多了一种温暖的质感。

安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她的眼睛从兔子玩偶上移开,看向陆渊的方向,但又迅速移开。

陆渊继续吹奏。

不是旋律,只是一系列简单的音符,像是一个人在尝试重新学习说话。

他吹得很慢,每个音符之间都有足够长的停顿,仿佛在等待什么回应。

阳光透过窗户,在空气中画出光柱,灰尘在光柱中缓慢旋转。

口琴的声音与光柱交织,在游戏室里创造出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小世界。

陆渊吹了大约十分钟,然后停下来。他将口琴放在身旁的地板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是口琴的简易教程,上面画着指法和简单的乐谱。

他翻开册子,故意让动作慢而清晰,然后重新拿起口琴,对照着册子上的图示,吹出第一个简单的旋律。

《小星星》。

这是世界上最简单的旋律之一,几乎每个孩子都听过。

陆渊吹得并不完美,有几个音符走调了,节奏也不稳定,但那份笨拙反而显得真实。

当他吹到第二遍时,安安动了。

她缓缓从垫子堆里坐起来,兔子玩偶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她的眼睛盯着陆渊手中的口琴,不是看陆渊本人,而是专注于那个银色的乐器。

陆渊注意到了,但他没有停下,也没有看向她。

他继续吹奏,眼睛盯着教程册子,仿佛全部注意力都在学习这首简单的曲子。

第三遍时,安安站了起来。

她抱着兔子玩偶,缓慢地向陆渊的方向移动。不是直线,而是迂回的路径,先是走到窗边,然后沿着墙壁,最后停在距离陆渊三米远的一张矮桌旁。

她坐下了,背对着陆渊,但陆渊能从墙上的影子看到她微微侧着头,耳朵的方向朝着口琴的声音。

陆渊继续吹奏。

这一次,他没有看教程,而是闭上眼睛,凭记忆吹出《小星星》。他吹得很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当他吹完最后一段,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寂静。然后,一个细弱的声音响起:

“难听。”

陆渊睁开眼睛。

安安依然背对着他,但她的肩膀微微收紧,仿佛在等待什么反应。

“我也觉得。”陆渊平静地说,“我刚刚开始学。”

沉默。阳光在房间里移动了一小段距离。

“妈妈吹得好。”安安说,声音依然很轻,但这次多了几个字。

陆渊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记得,许彤确实会吹口琴。那是他们大学时代,在校园的草坪上,许彤为他吹过《月亮代表我的心》。

她说那是她外公教的,外公是文工团的老兵,口琴陪他走过最艰难的岁月。

“你妈妈吹得非常好。”陆渊说,声音有些沙哑,“她教过我,但我没学会。”

“为什么?”

这是安安第一次主动提问。虽然只有三个字,但对陆渊来说,这比任何战场的胜利都重要。

“因为我太笨了。”他说,尝试用轻松的语气,“手指不听话,总是按错孔。”

安安没有说话。她依旧背对着陆渊,但陆渊看到,她怀里的兔子玩偶被抱得更紧了,手指深深陷进绒毛里。

“你想学吗?”陆渊问,声音放得更轻,“我可以教你。虽然我吹得不好,但至少知道怎么让声音发出来。”

没有回答。但安安也没有离开。

陆渊等了大约一分钟,然后重新拿起口琴。这一次,他没有吹完整的曲子,而是单独吹出第一个音符——do。他吹了三遍,然后停下来。

“这是第一个音。”他说,“最简单的一个。”

他放下口琴,拿出另一本更小的册子——这是他昨晚准备的,上面用简单的图示标出了口琴的每个音孔对应的音符。

“这个给你。”他将册子放在地板上,轻轻推向安安的方向。册子滑行了大约一米,停在两人中间的位置。

安安没有动。

她保持着背对陆渊的姿势,但陆渊注意到,她的头微微偏转,眼睛的余光瞥向地上的册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游戏室里很安静,能听到外面孩子们隐约的嬉笑声,还有远处街道上车辆驶过的声音。

然后,安安站了起来。

她没有转身,而是倒退着走向那本册子,像是一只警惕的动物。

在距离册子还有半步时,她蹲下身,迅速捡起册子,然后立刻退回到矮桌旁,重新坐下,再次背对陆渊。

陆渊屏住呼吸。

安安翻开了册子。她的动作很慢,一页一页地翻看。册子很简单,只有八页,每页画着一个音孔的位置和对应的音符,还有那个音符在《小星星》中的位置。

她看了很久,久到陆渊以为她不会再有任何反应。

然后,一个细微的声音响起。不是说话声,而是纸张摩擦的声音。

安安从册子上撕下了一页。

陆渊的心沉了一下。又是破坏。

但这次不同。安安没有撕碎那一页,而是将它平铺在桌面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蜡笔——是那天她用来在墙上画画的红色蜡笔。

她在那一页上画了一个圈,圈住了第一个音符do的位置。

然后她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什么。她的手指在蜡笔上摩挲着,红色的蜡屑沾在指尖上。

陆渊等待着。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可能只有几分钟,但感觉像是几个小时。

终于,安安再次站了起来。这一次,她没有退着走,而是转过身,正面面对陆渊。

她的表情依旧空洞,但眼睛深处有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像是平静湖面下的一圈涟漪。

她走到口琴旁边——口琴还在地板上,离陆渊更近一些——蹲下身,伸出了手。

她的手在颤抖。不是很明显的颤抖,但陆渊能看到她细小的手腕在微微震动,像是用尽了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

她的手指碰到了口琴。冰凉的金属让她瑟缩了一下,但没有收回手。她捡起口琴,动作笨拙而小心,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玻璃制品。

然后她退后,退到足够远的距离,重新坐下,将口琴放在膝上。

她低头看着口琴,又看了看手中的册子,然后看向陆渊。

不是看他的眼睛,而是看他手中的另一本教程。

那是一个无声的询问。

陆渊明白了。他翻开自己的教程,找到《小星星》的乐谱,将它平铺在地板上,用手指指向第一个音符的位置。

“do。”他说,“从这里开始。”

安安低下头,将口琴举到嘴边。她的动作很生疏,嘴唇没有完全贴合吹口,第一次尝试没有发出声音,只有气流通过的嘶嘶声。

她皱起了眉,再次尝试。这次有声音了,但尖锐而刺耳,完全不是do的音高。

陆渊看到她的手指收紧,指节发白。挫折感几乎要从她小小的身体里溢出来。

“慢慢来。”陆渊说,声音平静而稳定,“我第一次试的时候,吹了一整天都没发出正确的声音。”

安安没有回应,但她的肩膀放松了一点点。她再次尝试,调整嘴唇的位置,控制呼吸的力度。

这一次,一个清晰的、虽然有些颤抖的do音在房间里响起。

安安愣住了。她看着手中的口琴,仿佛不敢相信那个声音是自己发出的。她再次吹奏,同样的音符,这一次更稳定一些。

然后她抬起头,看向陆渊。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目光接触,但陆渊看到了——在那双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光,像是遥远星辰的第一缕光芒。

她迅速低下头,再次看向册子,找到了下一个音符的位置。

整个上午,游戏室里断断续续地响起口琴的声音。

有时是单个音符,有时是两个音符的连接,总是笨拙的,走调的,断断续续的。但陆渊静静地坐着,没有指导,没有纠正,只是偶尔翻动教程的页面,指出下一个音符的位置。

当午餐铃响起时,安安已经能磕磕绊绊地吹出《小星星》的前四个音符。

虽然节奏完全不对,音准也有问题,但那确实是一段可辨认的旋律。

护工走进来提醒午餐时间,安安立刻放下口琴,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退到房间的另一端,重新抱起兔子玩偶,变回了那个沉默而警惕的女孩。

但陆渊注意到,她没有将口琴扔在地上,而是小心地放在了矮桌上,旁边是那本被撕下一页的册子。

“下午还可以继续。”陆渊站起身,没有靠近她,“口琴留在这里,你可以随时练习。”

安安没有回应,但她的手指在兔子玩偶的耳朵上捏了捏。

陆渊走出游戏室时,林医生等在走廊上,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她和你互动了。”林医生说,声音里有一种克制的激动,“而且是主动的互动。这是六个月来的第一次。”

“只是一小步。”陆渊说,但他的嘴角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不,陆先生,您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林医生压低声音,“安安的问题不仅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还有选择性缄默症——在特定情境下无法说话。她不是不想说,而是生理上无法发出声音。但刚才,她不仅发出了声音,还进行了交流,虽然不是通过语言…”

她停顿了一下,眼睛里闪着光:“音乐有时能绕过语言障碍,直接触达情感区域。您找到了钥匙,陆先生。”

陆渊望向游戏室内。安安已经跟着护工离开了,但口琴还留在矮桌上,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钥匙不止一把。”他说,“我们需要找到所有能打开的门。”

下午,陆渊没有去游戏室。林医生建议给安安一些空间,让她消化上午的互动。过度刺激可能会让她重新封闭自己。

陆渊同意了。他离开福利院,前往城市的另一端——康复中心。

车子在车流中缓慢行驶。青龙坐在驾驶座上,从后视镜里看了陆渊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陆渊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龙首,夫人的情况…可能和您想象的不太一样。”青龙小心地说,“车祸造成的不仅是身体损伤。”

“我知道。”陆渊说,“林医生告诉我了,脑部损伤,记忆问题。”

“不止是记忆问题。”青龙将车停在红灯前,转过身看着陆渊,“她…她有时会忘记最近几年的事,回到过去的某个时间点。医生说这是逆行性遗忘和记忆闪回的结合。而且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有时平静,有时…非常激动。”

陆渊沉默着。

雨滴开始敲打车窗,起初稀疏,很快就密集起来。

江城又迎来了一个雨天。

“她恨我吗?”他最终问。

青龙犹豫了很久:“我不确定。有时她会问您什么时候回来,说您在出差,很快就回家。有时她会大哭,说您抛弃了她和安安。有时她会完全忘记您,问护士自己为什么没有丈夫。”

绿灯亮了。

车子继续前进,雨刮器有节奏地摆动,像是在为这段沉默的旅程打拍子。

康复中心坐落在城市郊区的山坡上,环境清幽,白色的建筑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朦胧。陆渊在门口站了很久,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肩膀,但他浑然不觉。

五年前离开时,他在许彤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说:“等我回来,最多一年。”

她笑着点头,眼睛里却有泪光:“一定要回来,我和安安等你。”

他食言了。不是一年,是五年。而在这五年里,她经历了车祸、重伤、漫长的康复,还有女儿的失踪和找回。

陆渊深吸一口气,走进大楼。

前台护士认出了他——军方提前打过招呼。

她带他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色彩明亮的画,有些是打印的风景,有些是病人自己的作品。

“许女士今天状态不错。”护士轻声说,“上午做了物理治疗,下午在活动室看书。但陆先生,我需要提醒您…”

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陆渊,表情严肃:“如果她表现出任何激动的迹象,请立即停止谈话,按呼叫铃。她的血压不稳定,情绪波动可能导致危险。”

陆渊点头:“我明白。”

活动室很宽敞,落地窗外是雨中的花园。几个病人坐在轮椅上,有的在看电视,有的在聊天。

角落里,一个女人独自坐着,面前放着一本书,但她的目光望着窗外的雨。

许彤。

陆渊的脚步在门口停顿。

五年了,她的变化比他想象的更大。曾经乌黑的长发剪短了,夹杂着几缕银丝。

她瘦了很多,病号服在身上显得宽松。她的侧脸依然柔和,但眼角有了细密的皱纹,那是时间和痛苦留下的痕迹。

她看起来那么小,那么脆弱,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陆渊缓缓走近,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没有立即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就像在游戏室里面对安安一样。

许彤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存在,依旧望着窗外的雨。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翻动着书页,但眼睛没有聚焦在文字上。

“彤。”陆渊轻声说。

许彤的身体微微一震。她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陆渊脸上。她的眼神有些迷茫,像是在努力辨认什么。

“你是…”她的声音很轻,有些沙哑,“新来的医生吗?”

“你忘记了吗?之前的事!”

陆渊感到心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他强迫自己保持平静:“不是,我是…”

他停顿了。

该怎么说?说我是你的丈夫?说我是那个离开了五年的人?说我是害你和女儿受苦的罪人?

“我是陆渊。”他最终说。

许彤的眼睛眨了眨。她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从迷茫转为困惑,然后是逐渐清晰的辨认。

“陆…渊?”她重复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尝一个陌生词汇的味道。

然后,她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陆渊!”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喜悦?

她伸出手,不是向着陆渊,而是摸向自己的脸颊,仿佛要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的手指颤抖着,眼眶迅速变红。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在颤抖,“你真的回来了?他们都说你死了,说你再也不会回来了,但我不相信,我一直等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泪水从她的眼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没有擦,只是盯着陆渊,像是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

陆渊感到喉咙发紧。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皮肤下能感受到细微的颤抖。

“我回来了。”他说,声音嘶哑,“对不起,我回来得太晚了。”

“不晚,不晚。”许彤摇头,泪水飞溅,“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安安呢?安安在哪里?你见到她了吗?他们不让我见她,说我的状态不好,会吓到她…”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护士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开始向这边走来。

“我见到安安了。”陆渊握紧她的手,试图让她平静下来,“她现在在福利院,很安全。她在…慢慢好起来。”

“她恨我吗?”许彤突然问,泪水再次涌出,“因为我没保护好她,因为我出车祸,因为她被坏人抓走…她一定恨死我了…”

“她谁也不恨。”陆渊说,虽然知道这不是完全的真话,“她只是…需要时间。”

护士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许彤的肩膀:“许女士,冷静一点,深呼吸。”

许彤努力控制呼吸,但泪水依然不停地流。她紧紧握着陆渊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不要离开。”她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求求你,不要再离开了。我和安安需要你,我们等了你这么久…”

“我不会再离开。”陆渊承诺,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誓言,“永远不会。”

护士给许彤量了血压,数字偏高。她给许彤吃了一片药,然后对陆渊使了个眼色。

“许女士需要休息了。”护士轻声说,“今天的探访就到这里吧。”

陆渊点头。他轻轻松开许彤的手,但她紧紧抓住不放。

“你要走吗?”她的眼睛睁大,充满了恐慌。

“我明天还会来。”陆渊承诺,“每天都会来,直到你康复,直到我们能一起接安安回家。”

许彤盯着他看了很久,似乎在判断这个承诺的真实性。然后,她缓缓松开了手。

“说话算话。”她说,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说话算话。”陆渊重复。

他站起身,走向门口。在门口转身时,他看到许彤重新望向窗外的雨,但这一次,她的嘴角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微笑。

走廊上,护士对陆渊说:“陆先生,她的情况比您看到的更复杂。今天的反应算是好的,但有时她会陷入深度抑郁,有时会有攻击性行为。记忆闪回时,她可能完全不认识您,甚至把您当成伤害她的人。”

“我明白。”陆渊说,“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她都是我的妻子,我都会在这里。”

护士叹了口气:“您和许女士都是好人,命运对你们太不公平了。”

陆渊没有回答。他走出康复中心,重新走进雨中。雨水很冷,但比不上他心中的寒意。

五年,他以为自己在保护世界,保护人类,却让自己的家人坠入地狱。

无敌战神?多么讽刺的称号。

他能在边境战场上所向披靡,却保护不了自己最爱的两个人。

手机震动,是青龙发来的消息:“龙首,调查有进展。刘某的账户确实有境外资金,来源指向一个叫‘涅槃’的组织。这个组织很神秘,表面上是跨国慈善机构,但背后可能有其他目的。另外,那些孩子的医疗记录有蹊跷,他们被抽取的血样量异常大,而且检测项目很奇怪——不是常规的疾病筛查,而是基因测序。”

陆渊盯着手机屏幕,雨滴落在屏幕上,模糊了文字。

基因测序。异常大的抽血量。境外组织。

这不像是普通的儿童虐待案。

他回想起在异界战场上听到的一些传闻——有些人类组织与异界势力有勾结,试图获取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基因改造,异能觉醒,这些在普通人听来像是科幻小说的概念,在陆渊的世界里却是真实存在的威胁。

难道安安的遭遇不是偶然?

难道那些孩子被选中,不是因为随机,而是因为某种特质?

陆渊握紧手机,指节发白。如果这是真的,如果安安的痛苦背后有更大的阴谋,那么他面对的就不只是修复家庭关系这么简单了。

他需要真相。需要为女儿讨回公道。需要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雨越下越大。陆渊站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身体。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那是龙首在战场上面对敌人时的眼神——锐利,决绝,毫无怜悯。

“查下去。”他回复青龙,“动用一切资源,我要知道‘涅槃’的一切。如果有必要,联系总部,调取我在异界时接触过的所有关于人类与异界勾结的情报。”

“是,龙首。”青龙回复,“但总部那边…他们希望您回去。‘门’的波动越来越频繁,赵锋虽然有能力,但经验不足。”

陆渊看着康复中心的方向,又想起福利院里那个蜷缩在窗边的瘦小身影。

“告诉他们,我有更重要的战争要打。”他回复,“地球的命运很重要,但我的女儿更重要。这一次,我不会再选错。”

发送完消息,陆渊走向停车场。雨幕中,他的背影挺拔如枪,但这一次,他背负的不再是整个人类的命运,而是一个父亲的忏悔,一个丈夫的承诺,一个战士的愤怒。

这场战争有三个战场:福利院的游戏室,康复中心的活动室,还有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而陆渊,曾经的龙首,现在的父亲和丈夫,将同时在三个战场上作战。

他不会退缩。不会放弃。不会妥协。

因为这一次,他战斗的理由比任何使命都更贴近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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