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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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烬琉璃身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江揽月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不敢。
那份面对那张脸时产生的、混杂着愧疚、怀念和一丝隐秘依赖的复杂情愫,
是她最深的秘密,也是她无法理直气壮面对陆行舟的根源。
丁意的质问,彻底击垮了她的防线。
丁意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带着朋友间的恳切,
“真想解决问题,挽回学长?”
“听我的,第一,立刻、马上,”
“和秦时划清界限!公事公办,保持距离!”
“别让他再有任何机会,借着那张脸,”
“或者借着工作的由头,制造任何让你丈夫误会的可能。”
“不能对着一个赝品沉溺不清,把真正在乎你的人逼疯的!”
“这是底线,也是对你婚姻最基本的尊重。”
江揽月咬着下唇,眼神挣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丁意继续道:
“第二,去哄哄你老公吧。”
“拿出全部诚意,让他感受到你心里只有他,没有别人,更没有什么影子。”
“让他相信,你选他,只因为他是他。”
“至于怎么哄……”
她顿了顿,看着江揽月无助的样子。
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松动了些,甚至带上一丝无奈又了然的笑意,
“你最了解他啊,他吃哪套,还用我教?”
“把你那些小聪明都用上呗。”
江揽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
“那……那你说具体点嘛!他昨晚直接去睡客卧了!”
“结婚这些年他从来没这样过,我……”
“我难受死了,不习惯!”
丁意看着她那副可怜巴巴又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刚才的严肃气氛荡然无存,调侃道:
“哟,这就受不了了?看来学长这‘醋坛子’威力不小啊!哈哈!”
“别笑了!”江揽月不满地跺脚,”
“快帮我想办法!丁丁你最聪明了!”
丁意摊手,故意逗她:
“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胎单身,”
“对你们这些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戏码,实在缺乏实战经验。”
“唉!”江揽月又是一声长叹,愁眉苦脸。
丁意眼珠一转,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不过嘛……老话说得好,夫妻没有隔夜仇。”
“不是还有句更糙的?说什么……”
“‘没有什么是一炮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炮’?”
听见这话,江揽月眼神先是一亮,随即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嗔怪地瞪了丁意一眼:
“瞎说什么呢!”
但仔细一想,亲戚刚走,的确好些天没亲热了,眼神中不自觉地透出一丝期待和算计。
丁意看她那副模样,撇嘴笑道:
“啧啧啧,看你这小眼神儿,还用我说?”
“你这小野猫,怕是早思春了吧?”
江揽月脸更红了,索性半真半假地承认:
“嗯……而且,过几天正好是……排卵期。”
“万一……怀上了,还能用孩子拴住他?”
她带着点试探和玩笑。
丁意蓦然睁大眼,伸手戳了下江揽月的额头,笑骂道:
“月月!你脑子被门夹了?”
“真怀上了,你觉得开了荤的学长能憋十个月?”
“外头多少莺莺燕燕盯着陆太太的位置?”
“你满足不了他需求的时候,风险有多大?”
“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江揽月被问得一窒,眼神飘忽,小声嘟囔:
“不怀孕……我好像也……越来越跟不上他体力了。”
“他精力那么旺……”
丁意翻了个白眼,用一种“你没救了的”眼神看她,幽幽道:
“傻姑娘,这种事……”
“你自己舒服了不就行了?管他那么多干嘛?”
江揽月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嘿嘿直笑,赶紧转移话题,目光扫过丁意利落的短发:
“那你呢?丁丁,你这头发越剪越帅。”
“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二十七,马上二十八奔三了!多吓人!”
“不会真打算孤枕一辈子吧?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说说,想找个什么样儿的?”
丁意捏着下巴,装模作样地思考起来,半晌,
突然眼睛一亮,对着江揽月,扬起一个夸张的笑容:
“有了!就比你老公——”
“帅一点点,身材好一点点,钱多一点点,马马虎虎吧!”
“要求不高,对吧?”
江揽月柳眉倒竖,娇叱道:
“呸!臭不要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上哪找那样的?我老公独一无二!”
丁意嗤笑一声,懒洋洋地摆摆手:
“是奶茶不好喝还是剧不好追?非得给自己找个祖宗供着?”
“再说了,”
她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
“大部分男人啊,连学长一半都不如,我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咳咳,”江揽月不知想到什么,轻咳两声,脸上带着点小得意,嗔道,
“你拿别人和他比什么?”
“我老公当然与众不同!”
“‘潘驴邓小闲’他起码占其四!”
丁意挑眉,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促狭的笑意追问:
“哟,老词儿都搬出来了?”
“那你说说,他占了哪四个让你这么得意?”
江揽月脸一红,眼神飘忽,掰着手指数:
“潘安的貌……体贴细心……有闲工夫……”
“还有……还有……”
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个词实在羞于出口。
丁意了然,坏笑着凑近,压低声音替她补上:
“还有‘驴大的行货’?啧啧啧,”
“月月,你真是……深有体会啊!”
说完立刻夸张地做了个呕吐表情。
“丁丁!你讨厌!”江揽月又羞又恼地去捂她的嘴,脸上红霞更盛。
丁意灵活地躲开,笑得更欢:
“是是是,知道你老公千好万好!”
“总显摆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笑泪,随即话锋一转,眼神带着促狭的笑意,意有所指地问:
“那你的干哥哥秦时……”
“也‘与众不同’吧?嗯?”
“我怎么知道……”江揽月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气势弱了下去,
“那……那是两回事!”
“我都说了,我和阿时……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她的辩解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丁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笑容淡去,带上了一丝认真和提醒:
“你看,说话都透着点心虚……”
“月月,玩笑归玩笑,刚才跟你说的第一条——”
“跟秦时保持距离,划清界限——”
“是认真的。别不当回事。”
“如果你心里对那张脸,或者对那个‘不可能再出现的人’,”
“真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了些,
“趁早跟学长说清楚。好聚好散。”
“别骗着瞒着,玩火。”
“到时候真烧起来,谁也救不了你。”
“丁丁!你越说越离谱了!”江揽月像被踩了尾巴,急切地反驳,
“我和我老公只有聚没有散!”
“我发誓,我绝不可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我心里只有他!”
她的声音很大,眼神却下意识地避开了丁意的审视。
“最好是这样。”丁意站起身,语气恢复了平常的随意,
但眼神里仍浮着半抹未化的郁色,
“行了,我得回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该划清的界限,该哄的人,抓紧办。”
“别真把醋坛子……”
“哦不,把好老公作没了。”
江揽月看着她的背影,胸口堵得难受,咬着牙:
“慢走不送,记得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