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精选的一篇悬疑脑洞小说《镜渊回响:我的认知同步率百分》,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陈默,作者单子接不完了,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镜渊回响:我的认知同步率百分》这本悬疑脑洞小说目前连载,更新了142563字。
镜渊回响:我的认知同步率百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等陈默回过神来,冰冷的、带着陈旧书卷气的风似乎还缠绕在她的后颈,但那扇通往“正常”世界的、被链子锁死的大门,以及门外可能存在的未知恐怖,都被那一声刺耳的提示音和屏幕上的信息强行切断。
陈默的指尖还残留着拉扯铁锁时的冰冷和无力感,但此刻,另一种更深沉的寒意从脊椎骨缝里钻出来,瞬间攫住了她。
认知干扰测试?优良?同步率31%?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冰锥,狠狠凿击着她对现实的理解。
那张实时监控照片里,她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是如此陌生,又如此清晰地宣告着一个事实——她不仅是参与者,更是被观察的小白鼠。所谓的凶宅试睡,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那……身后的脚步声?那甜腻的腥气?
她猛地转身,手电光柱如同她紧绷的神经,剧烈地扫过身后的空间。
空无一物。
只有医院前台破旧的桌椅,墙上剥落的公告栏,以及地上厚厚的积灰。仿佛刚才那逼近的死亡气息,只是“认知干扰”的一部分。
但空气中残留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福尔马林与活物腥气的混合味道,却又如此真实地刺激着她的鼻腔。
跑?往哪跑?门锁死了。而且,那个看不见的“雇主”正通过不知道藏在何处的摄像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优良”的评价像一句恶毒的嘲讽。
回去?回到三楼?回到那间该死的第七病房?
手机屏幕的光还亮着,【请继续探索第七病房核心区域】的字样像一条冰冷的命令。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猩红的进度条上——【认知同步率:31%】。这是什么?她和谁的同步率?和那个镜子里的“她”?还是和这栋房子里别的什么东西?这个数字提升会发生什么?下降又会怎样?
未知带来最原始的恐惧。
但坐以待毙,从来不是陈默的选择。否则她也不会走投无路来接这种玩命的活儿。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空气里的霉味和冷冽似乎能稍微刺痛她的神经,让她从剧烈的恐慌中找回一丝思考能力。
雇主想要她探索第七病房?好,她就去。
但不是作为小白鼠,而是作为……调查者。她倒要看看,这鬼地方的核心,到底藏着什么!还有那个镜子里的“她”,那张照片……一切的答案,似乎都指向那里。
回去的路,比来时感觉更加漫长和阴森。
手电光所能照亮的地方有限,光线之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有无数东西在其中蠕动、窥视。那些被推开的病房门,此刻都黑洞洞地敞开着,像一张张沉默的、等待吞噬的嘴。
她紧握着手机,另一只手从工具包里摸出了一把沉重的多功能战术笔,金属的冰冷触感给她带来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她尽量放轻脚步,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响。但整栋楼似乎又陷入了那种死寂,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在耳边放大。
楼梯拐角处,她下意识地用手电照了照墙壁。
之前匆忙跑下来时没注意,此刻光线下,墙壁上那些斑驳的污渍和涂鸦似乎组成了某种难以理解的图案,扭曲、混乱,看久了竟让人觉得头晕目眩。
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快步上楼。
三楼走廊依旧。护士站的值班床歪斜着,她之前架设的设备指示灯依旧幽绿,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唯有那第七间病房的门,还维持着她逃离时推开的那道缝隙。
黑暗从门缝里流淌出来,比走廊的黑暗更加浓稠,更加……沉重。
那扇门像是一个界限。门外是她尚且能够理解(哪怕充满恐怖)的现实,门内则是完全未知的、扭曲的领域。
她在门口站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
手电光柱投入那道缝隙,如同投入一潭死水,光线似乎都被吸收了大半,只能勉强照亮门口一小片区域。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就在不远处,镜面依旧污浊,反射不出任何东西,只是一片模糊的暗色。
里面那个“她”,还在吗?
陈默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发疼。她缓缓伸出手,抵在冰冷的大门上。
推开它?还是……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
【认知同步率:32%】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冰冷的数字无声地跳动了一下。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
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同步率上升了?只是因为她站在这里?靠近这里?还是……因为恐惧?
她咬紧牙关,不再犹豫。必须进去!在被这莫名其妙的同步率完全吞噬之前,找到答案!
她用力一推!
门,比想象中沉重,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冗长呻吟,彻底洞开。
手电光立刻扫了进去。
房间比标准病房要大,布局怪异。除了那面巨大的落地镜,还有一张锈迹斑斑的铁床,床上没有被褥,只有几根断裂的、沾着暗褐色污渍的皮革束带。角落里散落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像是金属和玻璃结合的器械,同样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锈蚀。
空气里的福尔马林和腥气更加浓郁了,几乎令人作呕。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墙壁。
墙壁上布满了划痕。不是随意的刮擦,而是密密麻麻的、深深浅浅的刻痕,有些像是某种无法解读的文字,有些则是扭曲的、充满痛苦意味的图案,覆盖了每一寸可见的墙面,一直蔓延到天花板。这些刻痕在手电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立体感,仿佛拥有生命般微微蠕动。
那个“她”不见了。
镜子前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头凳子摆在那里。
陈默的呼吸屏住了。她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去,战术笔横在身前,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脚下踩到了什么,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她低头,用手电照去。
是照片。不止一张。满地都是泛黄的、碎裂的老照片。有些是黑白的,有些带着早期彩色照片的褪色感。
照片的内容光怪陆离:有穿着旧式病号服的人以各种扭曲的姿势被捆绑在床上;有穿着白大褂、戴着诡异鸟嘴面具的人围在一起进行某种“手术”;有大量的、各种角度的眼睛特写,每一双眼睛都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或疯狂;还有……更多的,是“她”的照片。穿着病号服,眼神空洞,或哭或笑,或对着镜头做出怪异的手势。
每一张“她”的照片,都让陈默的胃紧缩一分。
这到底是谁?为什么和自己一模一样?!
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看向那面镜子。
镜子依旧模糊,照不出她此刻的身影,只有一片混沌的暗色。但那行血字——“谢谢你来救我”——却仿佛更加鲜艳了些。
她慢慢靠近镜子,心脏跳得厉害。
离得越近,越能感觉到镜面上散发出的那股不祥的寒意。镜面上似乎覆盖着一层油腻的、无法擦掉的污渍。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触碰那镜面。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冰冷玻璃的刹那——
镜面突然像是投入石子的水面,荡起一圈涟漪!
紧接着,涟漪中心开始浮现出影像!
不是反射!是另一个空间的景象!
影像起初很模糊,像是信号不良的旧电视,闪烁着雪花和噪点。但很快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房间。布局和这间第七病房一模一样!同样的铁床,同样的刻满痕迹的墙壁,同样散落的器械!
但不同的是,那个房间看起来……很“新”。没有积灰,没有锈蚀,灯光惨白明亮(虽然透过镜面看去,一切依旧带着一种陈旧的昏黄滤镜)。
而房间里,有人。
一个穿着蓝色条纹病号服的女人背对着镜子,坐在一张同样的木头凳子上,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正对着一面看不见的镜子梳理头发。她的动作缓慢而僵硬。
陈默的呼吸骤然停止。
虽然看不到脸,但那背影,那头发的长度和颜色……和她自己,一模一样!
是那个“她”!
就在这时,镜中的“她”似乎梳理好了头发,动作停住了。然后,极其缓慢地,开始转过身来。
陈默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恐惧和一种诡异的好奇心拉扯着她,让她僵在原地,无法移开视线。
一点,一点……镜中“她”的侧脸露了出来……
苍白的皮肤,紧抿的嘴唇……
就在陈默即将看到“她”全貌的瞬间——
“哐当!!”
一声巨大的、金属撞击的巨响猛地从房间角落里传来!
陈默吓得浑身一颤,猛地将手电光转向声音来源!
是角落里一个原本倒在地上的金属器械柜!它毫无征兆地自己摔倒在地,柜门弹开,里面各种奇形怪状的手术钳、镊子、锯子等工具“哗啦啦”地散落一地,在寂静中发出刺耳的噪音。
她的心跳如鼓,光线快速扫过四周,警惕着任何可能的攻击。
什么都没有。
等她再猛地将手电光转回镜子时——
镜中的景象消失了。
涟漪平复,又恢复了那副污浊模糊、死气沉沉的样子。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但地上散落的工具,以及空气中尚未平息的震动,又明确地告诉她,那不是幻觉。
陈默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地喘息,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
这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面镜子……是窗口?通向某个过去的时空?还是另一个维度的空间?
那个“她”……到底是谁?
无数的疑问几乎要挤爆她的脑袋。
她滑坐在地上,战术笔依旧紧握在手,手电光无意识地扫着满地狼藉的照片和工具。
目光掠过那些工具,忽然,一件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把老式的、黄铜制的钥匙,混在一堆锈迹斑斑的钢铁器械里,显得格外突兀。它被压在一个翻到的托盘下面,只露出一小截柄部,上面似乎还刻着什么花纹。
钥匙?
在这间除了门锁可能早已锈死、根本不需要钥匙的病房里?
陈默的心跳莫名加速。她爬过去,小心翼翼地拨开其他工具,将那把钥匙捡了起来。
钥匙入手冰凉,沉甸甸的。黄铜材质,样式古老,钥匙柄部果然刻着图案——那是一只抽象的眼睛图案,瞳孔的位置是一个小小的、深不见底的孔洞。
这钥匙是开什么的?
她下意识地抬头,再次打量这个房间。门锁是常见的球形锁,早已损坏,根本用不上钥匙。铁床?没有锁孔。那些散落的器械柜?锁孔对不上。
她的目光最终落回了那面镜子上。
难道……
她站起身,再次走到镜子前。这一次,她仔细地检查着镜框。
镜框是厚重的暗色木头,雕刻着繁复而扭曲的花纹,那些花纹看久了同样让人头晕。她用手仔细摸索着。
突然,在镜子右下角的边框背面,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凹陷下去的金属触感!
她心中一动,连忙蹲下身,用手电照去。
只见那个位置的木框上,镶嵌着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同样是黄铜材质的小小锁孔!锁孔的形状,正好与她手中的钥匙吻合!而锁孔周围的花纹,赫然也是一只环绕的眼睛图案!
这把钥匙,是开这面镜子的?!
她的手指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抖。开,还是不开?
镜子后面是什么?更大的恐怖?还是……答案?
手机屏幕又亮了。
没有新信息。
只是那个猩红的进度条,在她找到钥匙并发现锁孔的这短短时间内,悄然发生了变化:
【认知同步率:35%】
同步率在上升!随着她探索的深入,随着她靠近这镜子的秘密!
开锁,可能会让同步率急剧升高,发生不可预知的事情。
但不开,难道要永远困在这里,直到同步率达到100%?那时她会变成什么?照片里那个眼神空洞的病人?
陈默看着手中冰冷的黄铜钥匙,又看了看那模糊的、仿佛隐藏着无尽秘密的镜面。
她没有退路。
深吸一口气,她将钥匙缓缓插入了那个冰冷的锁孔。
严丝合缝。
转动。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机械弹响。
紧接着,那面巨大的落地镜,连同它沉重的木质边框,开始无声地、缓缓地向内旋开了一道缝隙!
没有光从里面透出,只有一股更加冰冷、带着陈年尘埃和无法形容的、类似于……古老纸张和虚无混合的气味,从缝隙中扑面而来。
镜子后面,不是墙。
是一条向下的、狭窄的、深不见底的旋转石阶。石阶古老而粗糙,仿佛开凿于山腹,一直向下延伸,没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手电光柱投入其中,只能照亮眼前几级台阶,再往下,光线就被那浓稠的黑暗彻底吞噬了。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阶梯深处传来,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拉扯着她的意识,呼唤着她下去。
陈默站在入口,望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心脏狂跳。
这面镜子,果然是“门”!
而门后,就是这个精神病院,或者说,这个“测试”真正的核心吗?
那个“雇主”,诱导她来的,就是这里?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破败恐怖的病房,又看了看手中屏幕上那冰冷的【认知同步率:35%】。
然后,她握紧战术笔和手电,迈出了脚步,踏上了向下延伸的石阶。
就在她的身影彻底没入阶梯黑暗的刹那,身后那面镜门,无声地、缓缓地关闭了。
彻底隔绝了退路。
石阶旋转向下,仿佛没有尽头。空气越来越冷,带着一种地底深处特有的潮湿和腐朽气味。墙壁是粗糙的岩石,摸上去冰冷刺骨,偶尔能感觉到某些刻痕,与第七病房墙上的刻痕风格相似,但更加古老、更加扭曲。
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周围死寂得可怕。那种绝对的寂静,反而形成一种巨大的压力,挤压着她的耳膜和神经。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十分钟?半小时?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终于,阶梯到了尽头。
前方出现了一个拱形的洞口,洞口外似乎是一个相对开阔的空间。
有微弱的光从里面透出来,不是电灯,更像是……烛火?
还有一种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声音飘来。
像是……笔尖在纸上书写发出的沙沙声?
陈默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洞口。
她首先看到的,是烛光。
许多白色的蜡烛,高低错落地放置在房间各处,烛火摇曳,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昏黄不定、光影跳跃的氛围中。烛光无法照亮所有角落,那些阴影因此显得更加深邃和动荡。
这是一个圆形石室,不大,但很高,穹顶隐没在烛光之上的黑暗里。石室的墙壁不再是粗糙的岩石,而是相对平整的石板,上面同样刻满了那种诡异的符号和图案,但这里的刻痕更深,更复杂,甚至有些地方镶嵌着某种暗色的、会吸收光线的矿物,让那些图案看起来仿佛在缓缓流动。
石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古老的实木书桌。书桌样式古朴,桌腿上雕刻着与钥匙上类似的眼睛图案。
书桌后,背对着她,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类似牧师袍或者学者袍的古老服饰,头发花白,看身形是个老人。他正微微佝偻着背,伏在桌面上,手持一支羽毛笔,在一本摊开的、厚重无比的巨大古籍上,极其专注地书写着。
那沙沙声,正是笔尖划过厚重纸页的声音。
烛火摇曳,将老人的身影投在身后的石壁上,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变形。
陈默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这里有人?!一个活人?!在这地底深处?!
他是谁?那个“雇主”?还是……别的什么?
她紧握着战术笔,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除了书桌和蜡烛,石室里几乎空无一物。但在周围的阴影里,似乎堆放着一些箱子和卷轴,看不真切。
老人的书写极其投入,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陈默深吸一口气,决定冒险开口。无论对方是人是鬼,总要先弄清楚情况。
“请问……”她的声音因为紧张和干涩而有些沙哑。
书写声戛然而止。
老人的背影明显僵硬了一下。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用一种仿佛关节生锈般的动作,停了下来。
石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烛火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
陈默的心跳声在绝对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她看到老人的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然后,那颗布满银发的头颅,开始一点一点地,向她这边转过来。
动作缓慢得令人窒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侧脸,皮肤布满深刻的皱纹,苍老得如同千年的树皮。然后,是鼻子,鹰钩般尖锐。最后……
他完全转过了头。
烛光映照下,陈默看到了一张极其苍老、却异常干净的脸。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没有瞳孔。
不是盲人的灰白,而是一种纯粹的、毫无杂质的漆黑,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倒映着跳跃的烛火,却没有任何光彩。
那双黑色的眼睛,“看”向了陈默的方向。
然后,他那干瘪的、毫无血色的嘴唇缓缓向上扯起,露出一个僵硬而诡异的微笑。
一个苍老、沙哑、仿佛摩擦着生锈铁片的声音,在石室中缓缓响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你来了……”
“比我预计的,要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