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一本引人入胜的年代小说,重生七零小裁缝,正在等待着你的发现。小说中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让读者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世界。作者爱吃干拌方便面的雨沫的精湛文笔和细腻描绘,更是为这本小说增添了不少色彩。目前,小说已经连载,让人热血沸腾。快来加入这场阅读盛宴,252934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
重生七零小裁缝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捏着那张轻飘飘的批条,严荷一路小跑冲回知青点,胸口里揣着的那颗心咚咚直跳,像是要撞破肋骨蹦出来。李淑兰正翘着脚坐在院门口的石墩子上嗑瓜子,看见她风风火火地跑回来,眼睛立马亮了。
“成了?”她吐掉瓜子壳,跳起来问。
“成了!”严荷把批条往她眼前一晃,纸页哗啦作响,“一百尺!整整一百尺旧军布!”
李淑兰一把抢过批条,凑到太阳底下眯着眼看,啧啧两声:“真批了?刘队长那铁公鸡,居然舍得拔毛?”她上下打量着严荷,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行啊荷丫头,你这嘴皮子啥时候练出来的?”
“命都要没了,豁出去说呗!”严荷喘匀了气,一把抓住李淑兰的胳膊,“淑兰姐,救命!缝纫机!老周头可说了,仓库门只开半个钟头,布得赶紧弄出来!”
“缝纫机?”李淑兰一拍脑门,“哎哟!对对对!差点忘了这茬!”她拽着严荷就往生产队仓库后面那片低矮的杂物房跑,嘴里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说开了,“你运气好!队里那台破‘蝴蝶牌’正好在!就是那台老掉牙的,踩起来嘎吱嘎吱响,跟要散架似的!去年新缝纫机到了就被扔这儿吃灰了,我爹说白送都没人要,占地方!”
仓库后头,一排土坯房蒙着厚厚的灰。李淑兰熟门熟路地推开一扇歪斜的木门,一股浓重的灰尘和机油混合的怪味儿扑面而来。阳光从破了洞的窗户纸里漏进来,照亮角落里一个蒙着灰布的大块头。
李淑兰一把扯开灰布,呛得直咳嗽。
一台老旧的“蝴蝶牌”缝纫机露了出来。黑色的铸铁机身锈迹斑斑,斑驳的油漆下露出暗红的铁锈,踏板上的漆都快掉光了,露出灰扑扑的金属本色。针头歪着,机身上还扔着几团乱糟糟、颜色各异的线头。
“喏,就它!”李淑兰用袖子擦了擦机头,“五块钱,押金!我跟管仓库的王麻子说好了,用一个月!线团……”她一指角落里一个敞开的破纸箱子,“自己挑!都是知青们扔这儿不要的零碎线头,红的绿的蓝的,啥色都有,对付着用吧!”
严荷蹲下身,手指拂过冰凉的机身,指尖触到那斑驳的漆面和粗糙的锈迹。嗡!一股微弱的电流感窜过指尖。
材质:铸铁机身,上海协昌缝纫机厂1965年产;状态:传动皮带老化,针杆轻微偏移;改造建议:调整针杆垂直度,更换皮带后可提升效率30%。
改造?严荷眼睛一亮。这破机器在前世她工作室里连当摆设都不够格,可现在,它就是她的枪!她立刻动手,凭着前世修缝纫机的模糊记忆,摸索着找到机身侧面的小螺丝孔。
“淑兰姐,帮我找个螺丝刀!扁头的!”严荷头也不抬,手指在机头缝隙里小心地探着。
“啊?你要干啥?”李淑兰懵了。
“修它!”严荷简短地回答,“这针歪着,踩快了准断针!皮带也松垮垮的,得紧一紧!”
李淑兰将信将疑,跑到隔壁工具房摸了把锈迹斑斑的螺丝刀回来。严荷接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拧动机头侧面一颗几乎锈死的螺丝。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下来。前世为了赶高定订单,工作室里哪台机器出毛病她都得自己先顶上,基本的维修早刻进骨子里了。
“咔哒”一声轻响,针杆被微微扳正。她又费力地紧了紧传动皮带的卡扣。最后,她踩下踏板试了试。
“嘎吱——嘎吱——”声音虽然还是刺耳,但运转明显流畅了许多,针头上下跳动得也规整了。
“神了!”李淑兰看得目瞪口呆,“荷丫头,你啥时候会修这玩意儿了?”
严荷没解释,抹了把汗:“走!扛布去!”她眼里烧着两团火。时间紧迫,王桂芬那张刻薄的脸和随时可能响起的骂声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背上。
两人借了辆破板车,吭哧吭哧赶到公社仓库。老周头正蹲在门口磨刀,抬眼瞥了她们一下,慢腾腾地掏出钥匙。沉重的铁门再次被推开。
“抓紧点!就半个钟头!”老周头瓮声瓮气地说完,又低下头磨他的刀去了,显然对那堆“破烂”毫无兴趣。
仓库里依旧昏暗阴冷。严荷目标明确,直奔昨天摸过的那包旧军布。解开帆布包口粗粝的麻绳,藏青色、厚实粗粝的棉布卷暴露出来。她伸出手,指尖再次触碰到那熟悉的冰凉粗糙感。脑海中的信息流瞬间清晰:
幅宽:1.1米;特性:耐磨,色牢度高;裁剪方案:收腰、翻领、束袖口设计利用率最高,每件上衣用料约3.2米,十件需32米(约105尺)。
一百尺布,算上裁剪损耗和预留,刚好够十件!严荷心头一紧,不敢浪费分毫。
“淑兰姐,快!就搬这包!”严荷招呼着,和李淑兰一起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那一大卷沉重的布匹滚上板车。布料特有的沉闷灰尘味呛得两人直咳嗽。
拉着小山似的布卷回到知青点那个堆放杂物的土坯房,严荷立刻投入战斗。破桌子被拖到窗边,光线最好。她展开那卷厚重的藏青棉布,布匹特有的粗粝质感摩擦着桌面。
没有粉笔,她就捡了块烧过的木炭头。深吸一口气,前世打版时那种专注的状态瞬间回归。她拿起木炭,凭着“触觉溯源”给出的精确数据和前世刻在骨子里的手感,直接在硬邦邦的布面上飞快地划下线条。
肩线,胸围,收腰的弧线,下摆的弧度……流畅的线条在藏青色的布面上延伸。每一道弧线都恰到好处,每一个转折都精准利落。她裁的不是布,是她和原主的出路!
“我的老天爷……”李淑兰抱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旧线团进来,正好看见严荷手里的木炭像长了眼睛一样在布上游走,又快又稳,惊得手里的线团差点掉地上,“荷丫头,你这画画的功夫……跟谁学的?这可比公社宣传栏上画的毛主席像还利索!”
严荷没空回答,她全神贯注。木炭划过布面,发出沙沙的轻响。十片前片,十片后片,二十只袖子……复杂的版型被她拆解得干净利索。
“别愣着,淑兰姐!”严荷头也不抬,语气急促,“帮我把裁好的布片按顺序放好!锁边!扣子眼也得靠你了!”她把一大把裁好的布片塞给李淑兰。
李淑兰这才回过神,赶紧坐到缝纫机前。她虽然不算顶尖好手,但缝缝补补是把好手。她拿起一片前襟布料,熟练地塞到压脚下。
“嘎吱——嘎吱——”老旧的“蝴蝶牌”被严荷修过后,居然异常争气,在李淑兰的踩踏下,针脚均匀地咬合着布边。蓝色的线在藏青布匹上飞快地穿梭。
严荷也坐到旁边的小板凳上,拿起针线,开始飞快地缝制那些更精细的部位——小巧挺括的翻领,手腕处要收紧的袖口褶子。她的手指翻飞,针线穿梭,速度快得几乎带出残影。前世为了赶国际时装周订单,通宵手工缝制高级定制的功力,此刻在这简陋的土坯房里,被发挥到了极致。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滑进眼睛里,刺得生疼。她也顾不上擦,只胡乱用袖子抹一把。手指被粗硬的布边磨得通红,甚至被针扎破了几次,沁出血珠。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眼睛里只有布片与针线。
土坯房里光线渐渐暗下来,只剩下缝纫机单调有力的“嘎吱”声,和两人穿针引线的细微声响。李淑兰踩得腿都快抽筋了,抬眼看看严荷,那丫头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神亮得吓人,像一头盯紧了猎物的狼。
“最后一件!锁边!”严荷的声音带着点嘶哑,把最后一片缝好的前片递给李淑兰。
李淑兰甩了甩酸麻的胳膊,赶紧接过来塞到压脚下。
当天边最后一丝晚霞的余晖消失,土坯房里彻底暗下来的时候。
“嘎吱——”最后一声响动停下。
李淑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板凳上:“我的娘……累死我了……”
严荷站起身,点亮了窗台上那盏小煤油灯。昏黄跳动的火苗,照亮了堆放在破桌子上的十件衣服。
十件崭新的“收腰军便装”。
藏青色的粗棉布,在灯下泛着一种沉稳的光泽。不再是那套臃肿的麻袋装!收窄的腰身利落地贴合身体曲线,精巧的小翻领平添几分精神,袖口恰到好处地收紧,显得干脆利落。朴素,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挺拔和劲道。
严荷拿起其中一件,手指抚过平整的肩线和收腰的弧度。冰凉粗糙的布料此刻摸起来却异常踏实。金手指的信息流平静地流淌:完成品。符合设计预期。市场价值:2元/件。
成了!第一步,成了!
“我的天爷!”李淑兰也凑过来,拿起一件在自己身上比划,眼睛瞪得溜圆,“这……这真是我们一下午做出来的?荷丫头,这衣服穿身上,那不得把知青点那帮土包子给震趴下?”她兴奋得脸都红了,“走走走!赶紧拿过去!让他们开开眼!”
严荷看着眼前这十件凝聚了她一下午心血的“战袍”,又看看外面彻底黑下来的天色,心头那股紧憋着的气却松不下来。
“淑兰姐,”她声音有点哑,“你说……真有人舍得花两块钱买吗?”两块钱,在这个猪肉才七毛八一斤、大米一毛四一斤的年代,不是小数目。原主记忆里,家里一年到头连块新毛巾都舍不得买。
李淑兰一愣,抓起一件衣服抖了抖:“怕啥?看看这做工!这版型!别说两块钱,就是三块,只要兜里有钱的,我敢说都抢着要!你是不知道,那帮知青,尤其是女知青,私下里多羡慕城里人能穿掐腰的列宁装!你这衣裳,可比列宁装还精神!”
严荷咬咬牙,心里的那点忐忑被李淑兰的笃定压了下去。她脱下自己那件灰秃秃、袖口都磨破了的旧罩衫,抓起一件崭新的收腰军便装,利落地套在身上。
藏青色的布料包裹着她瘦削的身体,收腰的设计勾勒出少女初显的曲线,翻领衬得她脖子显得修长,整个人瞬间像拔高了一截,精气神儿完全不一样了。
昏暗的煤油灯下,李淑兰都看呆了。“荷丫头……你……你这……”她一时词穷,最后只憋出一句,“真他娘的好看!”
严荷没理会她的夸赞,她把剩下的九件衣服叠好,抱在怀里。布料沉甸甸的,带着她的期盼和原主不甘的魂儿。
“走!”她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初冬的寒气扑面而来。夜幕下的村庄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和严家院子里王桂芬那穿透力极强的骂声,隐隐约约飘过来:“……死哪儿去了?晚饭也不做!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那声音像冰冷的针,扎得严荷脊背一紧。
她抱紧了怀里的衣服,仿佛抱着最后一道护身符。借着夜幕的掩护,她和李淑兰快步走向知青点那片亮着光的土坯房。
离知青点的院子还有十来步远,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声音,夹杂着口琴声和女孩的说笑声。
李淑兰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知青点那扇虚掩的木篱笆门,嗓门亮得能掀翻屋顶:
“都出来瞅瞅!看看咱们严荷妹子给大家伙儿带了啥好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