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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墙守护者

作者:云中的深龙

字数:94626字

2025-10-07 18:14:46 连载

简介

小说《界墙守护者》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云中的深龙”创作,以林夏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94626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界墙守护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穿过最后一片盘绕的古树林时,风突然变了——不再是林间带着腐叶味的凉 wind,而是裹着淡淡草木甜香的暖气流,像有人在远处煮了一锅放了薄荷的糖水,轻轻拂过脸颊时,连之前被风刃划伤的旧疤都跟着发暖。

风团最先停住脚,它不再是前几章里那个上蹿下跳的小毛球,耳朵贴在头顶,尾巴轻轻扫着地面,鼻尖一抽一抽的,像是在辨认什么熟悉的味道。我低头看它,发现它浅灰色的毛被暖风吹得微微颤动,眼尾沾着点细碎的光——不是树心晶的绿光,是更软的、像晨露折射阳光的那种。

“怎么不走了?”蘑菇从我衣领里探出头,刚要吐槽,突然“呀”了一声,伞盖都竖了起来,“是……是甜浆果的味道!比我上次吃的还香!林夏,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让你爹给我摘一筐!”

石龟也慢悠悠地停了爬动,它抬起头,壳上的青苔被暖风掀得晃了晃,小眼睛里映着前方的光:“到了,这就是荒野核心——老林当年跟我说过,这里的风是暖的,连石头都带着点甜味。”

我攥紧怀里的树心晶(已经恢复成乳白色,像块温玉),跟着它们往前挪了两步——就在跨过最后一道树根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我忘了呼吸。

不是想象中参天的巨树,也不是恢弘的遗迹,而是一片被淡金色光晕笼罩的小空地。空地中央,立着一棵不足两人高的幼苗:树干是浅褐色的,像刚被雨水泡过的檀木,带着细腻的纹路;枝叶不多,却每一片都泛着半透明的绿,叶脉里流淌着淡淡的银辉,像把星星揉碎了织进了叶子里;最特别的是它的根——没有扎在泥土里,而是悬在一块圆形的青石上,根须间缠着几缕银白色的丝线,和我胸口星核坠上的纹路一模一样,正随着暖风轻轻摆动,像在呼吸。

“这就是……世界树幼苗?”我下意识地放轻声音,怕惊扰了它。指尖刚碰到星核坠,坠子突然发出柔和的光,和幼苗的银辉缠在一起,像两条认亲的小蛇,顺着我的手腕往上爬,最后停在我的眉心——没有灼热感,只有一种熟悉的、像小时候父亲把我抱在怀里的温热。

风团轻轻蹭了蹭我的裤腿,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直到靠近幼苗的根须,它才停下,用鼻尖碰了碰那缕银线——银线像是有知觉,轻轻绕了绕它的爪子,风团立刻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呜呜”的轻哼,尾巴也放松地垂在地上。

石龟慢慢爬到青石边,用壳轻轻碰了碰幼苗的树干,声音比平时更轻:“老林这三年,没白守啊……你看这苗儿,长得多精神。”

蘑菇也从我肩膀上跳下来,却没敢靠近,只是蹲在不远处,盯着幼苗的叶子咽口水:“原来世界树的叶子是香的……比甜浆果还香!但我不碰,我知道它金贵!”

我看着眼前的画面,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之前的战斗、嘲讽、反杀,那些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突然松了下来。这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宏大场面,更像一群人(还有兽、植物、龟)凑在自家小院里,看一棵精心养了三年的花终于抽了新芽,带着点笨拙的温情,比任何高燃场面都戳人。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是风马的重响,是布靴踩在苔藓上的“沙沙”声,还带着点金属碰撞的轻响,像是旧盔甲的碎片在晃。

我猛地回头,手里的树心晶瞬间绷紧——但还没等我激活护盾,风团突然“嗷”了一声,像只撒欢的小狗,朝着那个身影扑了过去。

逆光里,站着个高瘦的男人。头发不像记忆里那样黑亮,鬓角爬了些白丝,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在脑后;身上穿的不是守墙队的银色盔甲,而是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袖口磨破了边,腰间系着块旧皮革,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匕首和几个装着草药的小布包;他的左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疤,从指根划到手腕,像条褪色的红绳——那是原主记忆里,父亲当年教他削木头时,为了挡掉劈偏的刀留下的疤。

是林岳,我的父亲。

他比记忆里老了些,却又好像没变——站在那里的样子,还是像当年在界墙下抱着小原主时那样,肩膀挺得笔直,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风团扑到他腿边,用脑袋蹭他的裤腿,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慢慢蹲下身,伸出右手(没疤的那只),轻轻摸了摸风团的脑袋,指尖碰到风团耳朵尖的白毛时,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小风团?”他的声音比我想象中沙哑,却带着点熟悉的卷舌音,“都长这么大了……当年你还是只揣在我口袋里的小毛球呢。”

风团像是认出了他,尾巴摇得像拨浪鼓,用舌头舔他的手背,嘴里发出“唧唧”的轻叫。

我站在原地,手里的树心晶慢慢凉了下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次的话——“爹,你为什么不回去?”“这三年你过得好不好?”“我找你找得好苦”——此刻全堵在喉咙里,像被暖风吹软的棉花,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先是扫过我的脸,然后停在我胸口的星核坠上,接着又往下看,看到我手里的树心晶,看到我裤腿上被藤蔓刮破的口子,看到我额角还没完全消下去的、被雷格风刃碎屑划伤的淤青。

他的眼神一点点变了——从最初的愣神,到后来的难以置信,再到最后,眼眶慢慢红了。他站起身,朝着我走了两步,脚步有点急,像是怕我跑了,又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东西。

“小夏?”他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伸出手,却在离我脸颊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住,指腹悬在我额角的淤青上,没敢碰,“是你……真的是你?”

我鼻子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嚎啕大哭,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砸在他的手背上。“爹,”我哽咽着开口,声音都在抖,“我找了你三年……我还以为你死了。”

他的手终于落了下来,轻轻摸了摸我的淤青,动作很轻,像在摸一件稀有的瓷器。“疼不疼?”他问,声音比刚才更哑,“是议会的人弄的?”

我点点头,刚要讲雷格的事,他突然一把把我拉进怀里。他的怀抱没有记忆里那么宽,后背有点硌人——我能摸到他背上凸起的骨头,还有粗布短褂里藏着的旧伤。他抱得很紧,像是要把这三年的空缺都补回来,下巴抵在我的发顶,呼吸里带着草木香和草药的味道。

“对不起,小夏。”他贴着我的耳朵说,声音里带着愧疚,“我不能回去……我走的时候,你才十二岁,还在学拧螺丝,连扳手都握不稳。我怕议会的人找你麻烦,只能躲在这里。”

我抱着他的腰,摸到他短褂内侧的口袋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块用木头刻的小风车,边缘已经磨得光滑,上面还涂着褪色的红漆。那是原主八岁生日时,父亲亲手刻的,原主一直带在身上,后来晕过去时弄丢了,没想到被父亲捡走了,还带了三年。

“你一直带着它?”我举着小风车,眼泪掉得更凶。

他松开我,伸手擦了擦我的眼泪,又把小风车放回我手里,笑着说:“你小时候丢了它,哭了一晚上,我怎么敢扔?本来想等你来了,给你重新刻个新的,可这三年太忙,一直没来得及。”

这时,石龟慢悠悠地爬过来,用壳碰了碰林岳的腿:“老林,你可算见着儿子了。我早就跟你说,这小子肯定能来,你还不信,天天晚上对着幼苗念叨。”

林岳蹲下身,拍了拍石龟的壳,眼里带着笑:“是我不对,低估这小子了。你这老乌龟,这三年多亏你帮我看着外围,不然我早就被议会的人发现了。”

蘑菇也蹦过来,跳得老高:“林岳!你答应我的甜浆果呢?三年前你说等我带小夏来,就给我摘一筐,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林岳看着蘑菇,无奈地笑了:“少不了你的。东边那片灌木丛里,今年结了不少,等会儿让小夏陪你去摘,管够。”

风团则一直蹲在林岳脚边,时不时用脑袋蹭他的裤腿,像是在撒娇。林岳弯腰摸了摸它的头,对我解释:“当年我走的时候,风团才刚出生,揣在我口袋里带了半个月,后来把它托付给藤蔓照顾,没想到它还记得我。”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父亲在和石龟聊天,蘑菇在旁边催着要浆果,风团蹭着父亲的手,世界树幼苗的银辉洒在我们身上,暖风吹得树叶沙沙响——突然觉得,这就是“有人味儿”的样子,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剧情,是这些细碎的、带着温度的小瞬间,把“重逢”这个词填得满满当当。

林岳站起身,拉着我走到世界树幼苗旁边。他伸出手,指尖碰到幼苗的树干时,星核坠和幼苗的银辉同时亮了起来,根须间的银线缠上了他的手腕。“这三年,我就是靠着星核坠的共鸣,才能守住它。”他说,指尖划过幼苗的一片叶子,“去年冬天特别冷,幼苗的叶子都蔫了,我把你娘留给我的那件棉袄拆了,裹在它的根上,守了三天三夜,才把它救回来。”

我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果然在幼苗的根须上,还缠着几缕深蓝色的棉线——那是原主记忆里,母亲那件棉袄的颜色。母亲在原主五岁时就去世了,这件棉袄是她留下的唯一念想,父亲居然为了幼苗,把它拆了。

“你不心疼吗?”我问。

他看着我,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心疼,但你娘要是还在,也会这么做的。她当年总说,守护不是为了什么大道理,是为了让在乎的人能好好活着——我守着幼苗,是为了不让议会毁了城邦,也是为了等你来,让你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就在这时,世界树幼苗突然晃了晃,一片带着银辉的叶子落了下来,正好飘在我的手心里。叶子很轻,像片羽毛,却带着温热的触感,顺着我的指尖,一股暖流流进了身体里——树心晶突然亮了一下,乳白色的光芒变成了淡绿色,和叶子的银辉融在一起。

“它认你了。”林岳看着我的手心,眼里满是欣慰,“星核坠、树心晶,还有你身上的‘穿越者’的气儿,加起来,就是能真正守护它的人。”

我握紧手里的叶子,抬头看着父亲,又看了看旁边吵着要去摘浆果的蘑菇、慢悠悠爬过来的石龟,还有蹭着我裤腿的风团——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冒险、战斗、嘲讽,都是为了这一刻。不是为了拯救世界,是为了能和在乎的人站在一起,守着一棵幼苗,等着摘一筐甜浆果,让暖风吹过的时候,能闻到烟火气的味道。

“爹,”我开口,声音里带着笑,“咱们先去摘浆果吧,蘑菇都快急哭了。摘完浆果,你再给我讲这三年的事,讲你怎么用棉袄救幼苗,讲你怎么跟石龟绕议会的人……”

林岳笑着点头,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都讲给你听。咱们不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风团率先朝着东边的灌木丛跑去,蘑菇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石龟慢悠悠地爬着,嘴里念叨着“等等我,我也想吃甜浆果”。我和父亲跟在后面,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温暖而有力,世界树幼苗的银辉在我们身后,像一盏永远不会灭的灯。

暖风吹过,带着甜浆果的香味,还有未凉的烟火气——这一章的剧情,没有高燃的战斗,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觉得踏实。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不再是我一个人走,身边有父亲,有靠谱的队友,还有一棵等着我们守护的幼苗,每一步都带着温度,每一步都有人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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