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父王窝囊,我只好手刃仇敌夺权》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五九笛声”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萧清晏,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完结,千万不要错过!
父王窝囊,我只好手刃仇敌夺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夜风卷着碎雪,灌入颈中。
萧清晏并未回自己的旧院,而是径直推开了母亲生前所居的“静思阁”。
阁内陈设如旧,却覆着一层薄灰,空气里浮动着药草干枯后的寂寥气味。
她的指尖划过母亲曾用的古琴,琴弦冰凉,那股寒意顺着指尖钻入心口。
她以为自己会哭,眼眶却干涩得发疼。没有泪水,只有一股焦灼的怒意,从心口烧向四肢百骸。
周伯提着灯笼,脚步无声地跟进来,将一碗热姜汤搁在桌上。
“郡主,驱驱寒。”他声音沙哑,“那位秦侧妃……是宫里的旨意,陛下和太后亲赐,相爷做的保。”
萧清晏端起姜汤,却没有喝。
宫里,太后,宰相。
好一张天罗地网。
母亲的死,又岂是“久病”二字能说清的。
她放下汤碗,水面微漾,映出她眼底的沉沉杀机。
在这建安城,眼泪最是无用。
“周伯,守好此处。”她站起身,“我去取回母亲的东西。”
一刻钟后,惊澜院。
院内灯火通明,萧清晏已换下戎装,一身玄色窄袖劲装,长发仅用一根乌木簪束着,衬得面容愈发冷白。
她身后,两名亲兵一言不发地站着,玄甲上未融的雪水滴落在地,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院里的丫鬟们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秦怜月仍坐在暖阁,换了身素雅衣裙,正由丫鬟红花为她拆卸发饰,似乎料定萧清晏不敢把她如何。
听见脚步声,她从镜中瞥见来人,才慢悠悠转过身,脸上是演练好的惊惶:
“郡主……我的人已在收拾,只是物件繁多,还需些时辰……”
萧清晏的视线越过她,定格在她手腕上那只玉镯。
“出去。”她对红花说,“在门口候着。”
红花吓得手一哆嗦,玉梳“啪”地坠地,求助地望向秦怜月。
“郡主,此乃陛……”秦怜月还想抬出皇帝。
“别让我说第二遍。”
萧清晏的语调平淡无波,却让红花打了个寒噤,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被门口的亲兵拦在院中。
暖阁内,只余二人。
秦怜月扶着梳妆台站稳,勉强端起侧妃的架子:“萧清晏,你莫要太过分。我乃相爷义女,陛下亲封,你敢动我?”
萧清晏懒得与她废话。
她骤然出手,一把扣住秦怜月的手腕,不容抗拒地将她整个人拖拽着,狠狠掼在菱花铜镜前!
“砰!”秦怜月的额头重重撞上镜框,发出一声痛呼。
“看着!”萧清晏的声音贴在她耳后,没有温度。
她强行扳起秦怜月的下颌,逼她直视镜面。
镜中映出两张脸。
一张,是秦怜月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妆容花了,发髻散了,狼狈至极。
另一张,是萧清晏的脸,玄衣如墨,肤白如瓷,眉眼锋利,薄唇抿成冷硬的直线。
她的眼神,漠然地审视着镜中的秦怜月,那是一种经历过尸山血海后,对生命的绝对漠视。
秦怜月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镜中那双眼睛,那不是人的眼睛,是俯瞰蝼蚁的神,是择人而噬的兽!
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明白,自己招惹了一个怎样的存在。
萧清晏从身后贴近,一手将她的手腕死死按在镜面上,另一手不知何时多了柄匕首,刀背贴上秦怜月的颈侧。
“摘下来。”
秦怜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行吓住了,忘了动作。
萧清晏嗤笑一声:“你也配戴我母亲的遗物?”
话音未落,攥着她手腕的力道猛然收紧。
“咔!”
腕骨错位的闷响清晰可闻。
剧痛炸开,秦怜月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浑身力气被瞬间抽空。
她的左手无力地垂下,而那只碧绿的镯子,安然无恙地圈在折断的腕子上。
萧清晏面无表情地褪下镯子,像是从一件死物上取下它。
“啊——!”秦怜月痛得涕泪横流,想去抓挠。
萧清晏松开手,移开匕首。秦怜月瘫软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一股腥臊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浸湿了华贵的裙摆。
萧清晏俯视着她,像在看一只被踩烂的虫子。
她蹲下身,手中的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
“记住这种感觉,秦姨娘。”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有些慵懒,
“陛下和相府的面子,我暂且给。父亲的面子,我也暂且顾。”
她顿了顿,匕首的尖端,轻轻抵在秦怜月剧烈起伏的胸口。那份寒意让秦怜月的抽噎戛然而止。
“但这王府里,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别碰,会死。”
她站起身,玄衣的影子将地上的女人完全笼罩。
她用匕首的刀背,像安抚宠物一样,拍了拍秦怜月毫无血色的脸颊,语调甚至称得上温和。
“你以为爬上我父亲的床,就能当镇南王府的主母?你以为有皇帝和宰相撑腰,就能动我母亲的东西?”
刀锋一转,划开秦怜月身上价值不菲的云缎长裙,布帛破裂声刺耳。
萧清晏的刀锋缓缓移上她脆弱的颈侧:“这里的一切,我随时能拿走。你的命,也一样。”
秦怜月彻底崩溃,口中发出不成调的哀求:“我还……都还……求你……放过我……”
萧清晏收回匕首,走到门口,对院中僵住的下人扬声道:“半炷香。”
她从亲兵手中取过一根香,插在门前的雪地里。
“香燃尽前,带着你的东西,从这里滚出去。”
她的目光落回秦怜月身上,声音冷得能结冰。
“否则,这把匕首,下一次会钉穿你的喉咙。”
说完,她便抱臂立于廊下,如一尊杀神,静静地注视着。
死寂之后,院中爆发出混乱的哭喊与奔走。丫鬟们如梦方醒,冲进屋里手忙脚乱地收拾。
秦怜月痛得快要昏死,拼命对红花使眼色。
红花会意,哭着想往院外冲,却被两名亲兵的长戟交叉拦住,挡死了去路。
“郡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出院!”
就在院中乱作一团时,一声暴喝从院外传来。
“孽障!住手!”
院门被人从外粗暴地撞开,萧毅带着几名护院,满面怒容地闯了进来。
当他的视线扫过屋内,望见秦怜月瘫软在地、手腕以诡异角度扭曲的惨状时,他那张因酒色而略显浮肿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三步并作两步抢到萧清晏面前,因极致的愤怒,指着她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逆女!东西你拿了,人你也伤了,是非要将事情做绝,把我们王府的脸面彻底撕碎才甘心吗?!”
萧清晏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视线仿佛穿透了他这个大活人,依旧落在屋内那片狼藉之上,声音里听不出半分起伏。
“秦姨娘,香快燃尽了。你是要我的人帮你,还是你们自己动手?”
这句问话,彻底点燃了萧毅最后的尊严。
他被这全然的无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堵在喉咙里,险些昏厥过去。
他知道,任何威胁在此刻都已是笑话。
眼前的女儿,早已不是他能用“父亲”名义随意拿捏的闺中弱女。
他死死瞪着萧清晏,眼中的怒火烧得旺,可火焰深处,却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惊惧,那是一种面对失控局面的本能畏缩。
最终,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化作了屈辱的沉默。
他咬着牙,亲自冲进屋里,在丫鬟的惊呼声中,小心翼翼地扶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怜月。
一群人簇拥着半昏迷的秦怜月,如同打了败仗的残兵,狼狈地向院外退去。
经过萧清晏身边时,萧毅脚步一顿,侧过头,声音压得像毒蛇吐信:
“明日上了朝,我看你在陛下面前,还敢不敢这么猖狂!”
萧清晏一语不发,只用那双沉静如寒潭的眸子,目送他们仓皇的背影消失在风雪尽头。
院中雪地上,那半炷香,青烟袅袅,还未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