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如果你喜欢科幻末世小说,那么这本《我在废土狩猎神明》一定不能错过。作者“黯锈”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小螺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连载,赶快开始你的阅读之旅吧!
我在废土狩猎神明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废弃的排污管道内部,时间是粘稠而缓慢的。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只有小螺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心跳声,以及靴子陷入淤泥又拔出的湿腻声响,在巨大而空洞的管壁间反复折射、放大,形成一种令人神经紧绷的孤独回响。黑暗并非纯粹,矿灯的光束像一柄颤抖的利刃,刺破前方有限的、被锈蚀和凝结物覆盖的混沌,光线边缘之外,是更深不可测的、仿佛有生命的幽暗,其中偶尔传来窸窣的爬行声或远处滴水的声音,挑动着生存本能中最敏感的恐惧弦线。
腰间工具袋里那块金属的存在感,在这种绝对的孤立中被无限放大。它不再仅仅是一个冰冷的硬物,更像是一个沉睡的、却随时可能睁开冰冷眼眸的异物,紧贴着她的肌肤,那份违背常理的低温穿透了布料,丝丝缕缕地渗入,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它的非同寻常。那间歇性传来的、极其微弱的嗡鸣,每一次都像直接敲击在她的脊椎神经上,让她肌肉瞬间紧绷,又强迫自己放松,在希望与恐惧的钢丝上艰难平衡。
它到底是什么?深井矿区的异动是因它而起,还是它只是某个更大灾难的碎片?它为何能与她的机械臂产生那种诡异的共鸣?这些问题如同附骨之疽,啃噬着她的理智。她甚至开始怀疑,捡到它,究竟是命运的偶然,还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早已设定好的必然?
管道出口的微光终于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希望,逐渐扩大成一个被扭曲变形、锈迹斑斑的巨大金属格栅封锁的洞口。格栅之外,是铁砧城下层结构更加混乱、被称为“锈痂区”的边缘地带。这里像是城市巨兽皮肤上一块永远无法愈合的溃烂伤疤,由无数废弃的工厂地基、半坍塌的居住模块、暴露的粗大管道网络以及依附其上、如同真菌般生长的简陋棚屋拼凑而成。空气比纯粹的垃圾场多了些人间烟火的浑浊气味——劣质合成燃料燃烧的刺鼻烟雾、长时间未清洗的体垢味、廉价消毒水的味道——但底层依旧顽固地弥漫着那标志性的金属锈蚀和能量残渣的腥甜气息。
小螺没有立刻钻出去。她像一只在巢穴口警惕打量外界危险的生物,蜷缩在格栅后的阴影里,充分调动所有感官。地动带来的破坏在这里更为直观:一段本已倾斜的空中走廊彻底断裂,砸塌了下方的几个棚屋,哭喊和咒骂声从废墟中断断续续传来;几条粗大的输送管道明显破裂,泄漏出不明颜色的粘稠液体,在地面汇聚成冒着微弱气泡的水洼;远处,理事会治安部队那种特有的、带着电流杂音的警告广播正在循环播放,内容无非是“保持镇静”、“待在家中”、“等待指令”,声音冷漠而毫无温度。
混乱,是的。但这混乱并非无序。小螺敏锐地察觉到,在这片表面的失控之下,有一种无形的张力正在收紧。几个关键的路口和管道枢纽处,出现了非比寻常的身影——不是常见的、懒散巡逻的普通治安官,而是三三两两穿着深灰色制服、动作干练、眼神如同扫描仪般锐利的人员。他们装备精良,通讯器耳麦闪烁着微光,彼此间用简洁的手势和低语交流,如同撒入混乱潮水中的冰冷礁石。
是理事会内部安全部队的人!他们出现的速度和规模远超往常任何一次事故!他们的目光如同梳子,细细篦过每一个试图穿过他们视线的人,偶尔会拦下某些人进行简短的、压迫感十足的盘问。
小螺的心沉了下去。这绝不仅仅是处理一场矿难或管道爆炸。这像是在……搜寻什么。或者,是在封锁什么。
她下意识地捂紧了腰间的工具袋,那冰冷的触感此刻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人的出现,与她带出来的这个东西脱不开干系。
必须更加小心。她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深吸一口污浊的空气,拉紧面巾,将工具袋完全掩藏在外套之下,确保没有任何可疑的凸起。她放弃了平时相对快捷但暴露较多的主路,选择了一条需要攀爬、钻越,几乎无人使用的废弃维护通道网络。这条路更加艰难,布满锋利的金属边缘和摇摇欲坠的结构,但能最大限度地避开那些冰冷的“礁石”。
她在钢铁的缝隙间艰难穿行,如同在巨兽的血管中潜行的微小寄生虫。每一次金属的轻微刮擦声都让她心惊肉跳,每一次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都让她瞬间僵直,紧贴冰冷的壁面,直到声音远去。她的机械义眼不断调整着焦距和感光模式,扫描着每一个阴影,评估着每一处潜在的危险。肾上腺素在体内奔流,让她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同时也放大了那份如影随形的疲惫。
对妹妹小雅的担忧是支撑她前进的唯一动力。小雅那么脆弱,刚才的震动和随之可能加剧的空气污染,对她虚弱的肺部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她需要药,需要安全,需要姐姐。
经过比平时多花了一倍不止的时间,她终于迂回接近了那个位于两栋巨大废弃冷凝塔阴影缝隙间的“家”——一个用捡来的复合板材、防水油布和废弃隔热棉拼凑出来的、勉强能遮挡风雨的窝棚。它看起来幸运地没有在震动中受损,但窝棚周围异常安静,平时会在附近活动的几个邻居都不见踪影,一种令人不安的死寂笼罩着这里。
小螺没有直接靠近。她像幽灵一样潜伏在一堆废弃的散热片后面,仔细观察了足足十分钟,确认周围没有隐藏的监视者,窝棚本身也没有任何被闯入的痕迹。她甚至用义眼的热成像模式扫描了片刻,只捕捉到窝棚内一个蜷缩着的、热量微弱的小小身影。
是小雅!她还在里面!看起来没有移动,似乎……在睡觉?或者是因为虚弱而无法动弹?
小螺的心稍稍放下一点,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焦虑攥紧。她再次确认四周安全,然后才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溜到窝棚入口,用她们之间约定的、模仿旧世界某种鸟类叫声的轻微叩击声敲响了支撑柱。
里面立刻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听得小螺心都揪了起来。咳嗽声好不容易平息,一个极其虚弱、带着哭腔和巨大relief的声音颤抖着传来:“是……是姐姐吗?咳咳……姐姐!”
“是我,小雅,别怕,我回来了。”小螺的声音也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哽咽,她迅速掀开挡门的厚重油布,钻了进去。
窝棚内部空间低矮逼仄,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利用废弃能源电池和发光二极管组装的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空气浑浊不堪,混合着草药膏刺鼻的气味、陈年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让人心慌的血腥气。小雅瘦小的身体蜷缩在一堆颜色暗淡、并不干净的毯子里,苍白的小脸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看到小螺,她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为虚弱而再次跌躺回去,只剩下手指无力地伸向姐姐。
“外面……好可怕……地一直在摇……东西一直在掉下来……我好怕……怕你回不来了……”小雅的声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傻瓜,姐姐答应过你会回来的。”小螺快步上前,跪坐在妹妹身边,轻轻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她在发烧!小螺的心猛地一沉。“别说话了,保存体力,姐姐回来了,没事了。”
她仔细而快速地检查小雅的身体,确认没有明显的外伤,但妹妹的呼吸急促而浅薄,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轻微的哨音,显然肺部的情况恶化了,很可能吸入了震动扬起的毒尘,加上极度的惊吓,让本已脆弱的健康状况雪上加霜。
“药……”小雅湿润的眼睛渴望地看着她,手指微微收紧,“姐姐……药……难受……”
小螺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她当然记得药!她豁出性命去垃圾场,就是为了那支能暂时缓解妹妹痛苦的抑制剂!她小心翼翼地、几乎是虔诚地从贴身的内袋里掏出那支孤零零的、在之前的混乱中奇迹般没有破损的“清道夫-IV型”抑制剂试管。冰冷的玻璃管在她因紧张而汗湿的手中滑腻异常,仿佛有千钧重量。
只有一支。
而且,仅仅是看着这支标准剂量的抑制剂,再感受着小雅额头骇人的热度,听着她呼吸间那痛苦的杂音,小螺就绝望地知道,这一支,根本不够!它或许只能勉强压制几个小时,甚至更短!
更让她心头冰寒的是——理事会内部安全部队已经出现在锈痂区,他们的监测设备远比治安官的精良。此时使用抑制剂,虽然其生物能量信号微弱,但在对方明显提高了警戒级别、很可能在筛查所有异常能量波动的当下,无异于在黑暗中点燃一支微小的火把,风险巨大!
“姐姐……只有……一支吗?”小雅看着她手中的试管,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迅速黯淡下去,变得灰暗,她极其懂事地、用尽力气扯出一个让人心碎的微笑,“没……没关系的……我……我能忍……姐姐平安回来……就好……”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小螺最后的心理防线。她的视线瞬间模糊,泪水无法控制地涌出,她猛地低下头,不让妹妹看到自己的失态,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清晰的铁锈味。
不行!绝不能放弃!小雅不能忍!她也忍不下去了!
必须弄到更多的药,更好的药!必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何才能带着小雅安全离开这个突然变得极度危险的区域!
而此刻,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同时提供信息和资源的途径,只有一个——去找“鼹鼠”,那个隐藏在锈痂区地下网络深处的黑市情报贩子和收赃人。他贪婪、狡猾得像一只真正的鼹鼠,但只要你付得起代价,他总能搞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并且他的消息灵通得可怕。
去找他,无疑是踏入另一个未知的险境。她很可能被跟踪,暴露行踪;鼹鼠本人也可能见财起意,黑吃黑;甚至,他可能早已被理事会的人盯上,正张网以待。但是,留在这里,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小雅被病痛折磨,同样是一条绝路。
这是一场绝望的赌博。而腰间的那个诡异金属块,是她此刻唯一的、也是最危险的筹码。
深吸一口气,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小螺重新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甚至有些狠厉。她将抑制剂小心地收回到最贴身的地方藏好,柔声对妹妹说:“小雅乖,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尽量别咳嗽,保存体力。姐姐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会带来更多药,一定能让你舒服起来。”
她替小雅掖好毯子,将那小灯调得更暗一些,然后拿起旁边半瓶浑浊的过滤水,小心地喂妹妹喝了几口。
“姐姐……小心……”小雅虚弱地叮嘱,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恐惧。
“嗯,等我。”小螺重重地点点头,最后看了妹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里。然后,她毅然决然地转身,再次钻出了窝棚。
她仔细地将入口伪装得更加隐蔽,看起来像是无人居住的废弃堆叠物。随后,她像一滴水融入大海般,再次投入锈痂区错综复杂的阴影迷宫之中。
前往鼹鼠巢穴的路,是另一段在刀尖上跳舞的旅程。她需要穿越一片完全废弃的旧水处理厂核心区,那里的环境比排污管道更加恶劣,巨大的沉淀池干涸龟裂,如同怪兽的腹腔,废弃的反应罐锈蚀成了奇形怪状的雕塑,密集的管道丛林遮蔽了几乎所有光线,只有她矿灯的光束是唯一移动的光源,在无尽冰冷的金属坟场中投下摇曳不安的光斑。
这里的寂静是另一种形式的喧嚣。巨大的空间放大了每一丝微响:她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血液在耳中奔流的声音、靴子踩在金属碎屑上的细微摩擦声,甚至能听到外套纤维相互摩擦的窸窣声。空气几乎凝滞,沉淀了数十年的化学粉尘和金属颗粒被她移动带起的气流扰动,在光柱中如同缓慢舞动的幽灵。
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为即将与鼹鼠的会面规划说辞。直接展示那金属块?风险太大。旁敲侧击地询问深井事故和可能流出的特殊物品?如何解释自己的信息来源?每一个方案都充满了漏洞,在鼹鼠那种老狐狸面前,她的任何一丝不安和隐瞒都可能被瞬间看穿。
就在她全神贯注思考,沿着一条狭窄、需要侧身才能通行的维护通道弯腰前行时——
嗡!
腰间工具袋里的金属块,毫无征兆地再次传来一次清晰得不容置疑的震动!这一次的强度远超之前,不仅让她皮肤感受到明显的震颤,甚至带动她别在腰间的矿灯都极其短暂地、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光线明灭如同濒死的心脏跳动!
小螺猛地停住脚步,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她右臂机械义肢的手肘关节处,一个早已失效多年、连她自己都几乎忘了其存在的简易状态指示微灯——那是植入时自带的、用于显示能量水平和基础连接状态的玩意儿,早就因为一次严重的过载短路而黯淡无光——此刻,竟然像是被无形的电流激活,闪烁了一下极其微弱却刺眼的红光,随即又迅速熄灭,仿佛被强行掐断了生命!
这一次,绝非错觉!绝非幻觉!
这东西……它不仅仅是被动地感应外界!它在主动地做些什么!它在尝试与她的机械义肢建立更深层次的连接!它在……窥探?还是在……尝试激活什么?!
一种冰冷彻骨的恐惧,混合着对未知的强烈悚然,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贯穿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感觉自己捡回来的根本不是一个无生命的物体,而是一个沉睡的、拥有诡异意志和目的的活物!一个寄生在她身上的诅咒!
强烈的生理性厌恶和生存本能让她几乎要立刻扯开工具袋,将那不祥之物掏出来,用尽全身力气扔进旁边深不见底的黑暗裂隙中去!
但……小雅苍白的面容、痛苦的咳嗽声、那双充满依赖和绝望的眼睛,如同最坚韧的锁链,牢牢拴住了她即将失控的手臂。
扔掉它,或许能暂时获得安全,但也意味着彻底失去了换取药物、拯救小雅的唯一、也是最危险的希望。在这座冰冷的钢铁城市底层,希望本身,就是最奢侈也是最致命的东西。
她死死咬住牙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不能扔!至少现在不能!在搞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价值几何之前,不能!
她剧烈地喘息着,靠在冰冷粗糙的管壁上,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和颤抖的身体。矿灯的光束因为她身体的颤抖而在对面的金属壁上疯狂晃动,投射出扭曲摇曳的影子。
就在她心神激荡,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事件击溃的刹那——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像是小石子或是金属碎屑落地的声音,从前方向右的一条狭窄岔道深处传来。
声音很轻,但在死寂的管道环境中,却无异于一声惊雷!
小螺的呼吸瞬间停滞,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她猛地熄灭了矿灯,将自己彻底融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之中,像一尊石像般紧紧贴附着冰冷的管壁,连眼皮都不敢眨动一下。
是谁?!
是同样在这里寻找庇护所或遗落物资的清道夫?是某种变异生物?还是……她最恐惧的——追踪者?!
黑暗和死寂如同厚重的裹尸布,将她层层包裹。时间仿佛再次变得粘稠而缓慢,每一秒都像是在冰冷的油液中挣扎。她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耳膜里疯狂擂动的声音。
几秒钟,十几秒钟……没有任何后续的声响。仿佛刚才那一声只是某处结构应力释放导致的自然脱落。
是错觉吗?还是自己过于紧张听错了?
就在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下一丝,犹豫着是否要重新点亮矿灯,尽快离开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时——
一个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仿佛猫戏老鼠般的慵懒戏谑、却又透着一股子冰冷残忍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几乎是贴着她前方不远处的右侧管壁响起。那声音利用管道的特殊结构传导,异常清晰,仿佛说话者就紧贴在她耳边低语:
“嘿……‘小螺丝钉’……这么晚了,不在家照顾你那病秧子妹妹,像只迷路的小老鼠一样,钻到这又黑又臭的管道里来……”
声音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享受她骤然变得更加急促的呼吸声,然后才继续慢悠悠地、带着恶意的玩味说道:
“……是找到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宝贝’,急着想去找鼹鼠老哥换点糖果钱吗?”
小螺的血液,在这一刻,真真正正地彻底冰冷、凝固了!
这个声音……这个如同毒蛇吐信般令人作呕的声音……她绝不会认错!
她的行踪,她的发现,她的软肋……可能早已暴露无遗!
而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
嗡……
腰间那冰冷的金属块,仿佛精准地感应到了她急剧飙升的肾上腺素、那几乎要炸裂开的危机感和浓烈的敌意,再次……极其轻微地、却又无比清晰地……
共鸣了一下。
这一次,不再像是无意识的悸动。
更像是一种……冰冷的确认。
像是在无尽的饥饿与沉睡中,终于嗅到了逼近的、带着血腥味的风暴气息。
并且,对此做出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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