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雪域长冬》,是一本十分耐读的青春甜宠作品,围绕着主角盛以清南嘉意希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南岭以北。《雪域长冬》小说连载,作者目前已经写了96976字。《雪域长冬盛以清南嘉意希笔趣阁无弹窗全文入口》就在下方,点即看!
雪域长冬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得益于那次藏地研学扎实的古建测绘经历和出色的成果,盛以清回校后不仅顺利毕业,更获得了宝贵的保研资格。
研究生期间,她将全部精力投入学术与专业实践,褪去了最后一丝属于江南水乡的婉约依赖,眼神里多了淬炼过的冷静与坚定。
毕业后,她过五关斩六将,进入了业内顶尖的头部建筑企业丰瑞。
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一条溪流深切峡谷,让一棵幼苗亭亭如盖。
在这个崇尚力量、资本与关系,充斥着雄性荷尔蒙与纸醉金迷气息的行业里,一个没有背景的年轻女人,想要立足,谈何容易。
初入职场,她经历过甲方的刻意刁难,遭遇过合作方隐含轻视的调侃,也被同期进入的男同事试图抢夺过项目主导权。
酒局上,有不怀好意的劝酒;会议室里,有对她专业能力的质疑。
但盛以清不再是那个在藏地酒店房间里,只会蜷缩哭泣的女孩。
她学会了在酒桌上得体地周旋,既能守住底线,又不至于拂了对方颜面;她用在藏地磨练出的、比许多男同事更坚韧的毅力,啃下最难的现场勘察和结构难题;她用精准到无可挑剔的图纸、缜密逻辑支撑的方案,一次次让质疑者哑口无言。
她渐渐形成了自己独树一帜的风格。
她不像一些女同行那样刻意模仿男性的强硬,也不依靠所谓的“女性魅力”走捷径。
她冷静、专业、条理清晰,对细节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对材料和空间有着源自天赋的敏感。
她可以穿着简洁利落的西装,在工地与工人清晰沟通技术细节;也可以身着优雅得体的套装,在汇报厅里,用沉稳自信的陈述,打动最苛刻的评审。
她成了公司里一个特别的存在。不是依附于任何人的藤蔓,而是一株自己就能撑起一片天空的木棉。
毕业五年时间,当初那个会因为爱情破灭而买醉崩溃的小镇女孩,已经消失在了时光的洪流里。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在经济和精神上都彻底独立,在专业领域内拥有不容小觑话语权的成熟女性——盛以清建筑师。
在上海总部的咖啡间,或者是在某个项目驻地的临时办公点,这样的场景时常上演。
当盛以清以过人的专业能力、冷静的现场判断,再次漂亮地拿下某个难啃的节点,或是在汇报中以无可挑剔的逻辑与气场征服了甲方时,一同合作的秦振闵总会抱着手臂,看着这个师妹,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用他那特有的、略带调侃却绝无轻浮的语气说:
“师妹真是鹤立鸡群。”
这句话,剥离去字面的暧昧,更多是同行强者之间的一种由衷认可。
他看着她在这片男性主导的领域里,硬生生凭实力开辟出自己的天地,那份独特与耀眼,确实如同鹤立鸡群。
盛以清闻言,通常只是从图纸或屏幕前抬起头,回以浅浅一笑。
她往往会一边整理手边的文件,一边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接话:“小鸡,请来一杯咖啡。”
他们先后进入这家头部企业,数年间,在不同的项目上协同作战,彼此早已形成了深厚的信任与默契。
秦振闵欣赏她的才华与坚韧,盛以清也尊重他的沉稳与可靠。
他们是彼此在职场丛林中可以放心托付后背的同伴,这种关系,比所谓的“鹤立鸡群”更加牢固和珍贵。
只是,在某些加班的深夜,当她独自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脚下这座不夜城的璀璨灯火时,偶尔会有一瞬间的恍惚。
江南的烟雨,藏地的星空,那个曾经阳光朝气最终却面目可憎的恋人,还有那个迷乱的夜晚……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那些过往,被她深深埋藏,不曾与人言说,也似乎不再能轻易触动她。它们成了她建筑内核里,最隐秘、也最坚硬的承重结构,支撑着她,在这个偌大的、复杂的世界里,步履不停,一路向前。
当行业内的同侪们如同候鸟般争先恐后涌向东部沿海那片喧嚣而饱和的红海,在密集的城市森林里争夺着每一寸设计空间时,盛以清却做出了一个让许多人意外的决定。
她服从公司的战略安排,平静地收拾行囊,将目光投向了广袤、原始而充满挑战的新疆地区。
戈壁的苍茫、雪山的凛冽、草原的辽阔和荒漠的孤寂……这里的项目,往往伴随着更复杂的地质条件,更严酷的气候环境,更漫长的供应链,以及需要更深切理解和尊重的、多元的民族文化与信仰。
但盛以清在这里,找到了一种奇异的归属感。
当她站在帕米尔高原的烈风中,勘测一个即将兴建的边境文化中心时,那稀薄的空气、刺目的阳光,恍惚间与五年前那个藏地的清晨重叠。只是这一次,她手中紧握的不再是迷茫与伤痛,而是确定无疑的图纸和测量仪。
当她深入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为一座即将焕发新生的传统村落做更新规划时,她学会了如何与当地的维吾尔族老人用简单的词汇和手势交流,理解他们对“家”和“聚集”的空间需求。那些夯土建筑原始的智慧,给了她许多现代都市设计之外的灵感。
这少有人走的路,虽然艰辛,却让她走出了属于自己的、无法被复制的宽度和深度。
这个传闻不知从何处兴起,却像戈壁滩上的风,无孔不入,迅速在圈内隐秘地流传开来。
“听说了吗?那个总是跑西部的盛工,有个儿子,四岁了。”
“真的假的?没见她结过婚啊……”
“说是跟着父亲养在新疆,藏得可深了。”
“怪不得她老是往西部跑,服从安排是假,看儿子才是真吧?”
“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个孩子……啧啧,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
窃窃私语在酒会角落、在项目间隙、在网络的匿名群里流淌。
目光再次聚焦到她身上时,便多了许多难以言说的揣测、好奇,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在这个看似开放、实则对女性依旧苛刻的行业里,一个“单身母亲”的身份,尤其是孩子父亲成谜的情况下,足以成为一些人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甚至可能成为攻击她专业形象的暗器。
消息传到盛以清耳中时,她正在审核一份新疆项目的施工图。握着触控笔的手指只是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流畅的滑动。她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没有抬头,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冷的寒意。
她没有愤怒地去追查源头,也没有急切地向任何人解释。

维C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