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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撒哈拉沙漠的黎明带着刺骨的寒意,苏小萌将护宝印裹在保暖毯里时,指尖仍能感受到印纽鸢尾花的冰凉。林潇潇正用卫星电话核对国际刑警的部署:“三角洲部队已经潜伏在绿洲三公里外的沙丘后,等我们发出红色信号就行动。”沈逸蹲在越野车旁检查装备,腰间的潜水刀是苏小萌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刀鞘上刻着的小狐狸与护宝印印纽同源:“杜邦要的是护宝印,我和小萌正面接触,你带狙击小组守在石屋东侧的制高点。”

向导阿卜杜勒牵着骆驼走来,驼峰上绑着充足的水和压缩饼干,他胸前的银饰是朵镂空鸢尾花:“这是我祖母传下来的,她说戴这花的人都是‘沙漠的朋友’。”他指向远处的绿洲:“那里叫‘狐狸泉’,传说百年前有位华人护宝人在泉边牺牲,死后泉眼旁长出了鸢尾花。”苏小萌突然想起沈岚信里的话:“撒哈拉的鸢尾花,是用护宝人的血浇灌的。”

当太阳升到沙丘顶端时,苏小萌握着护宝印独自走向石屋。石屋的木门虚掩着,门楣上刻着串梵文,正是敦煌壁画上的“护宝咒”。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檀香扑面而来,沈岚被绑在石屋中央的石柱上,嘴角虽有淤青,眼神却依旧坚定,看到苏小萌时,她眼角的余光扫过屋角的陶罐——那是他们约定的信号标记,罐口插着的干草代表“屋内有炸弹”。

“把护宝印放在石台上。”杜邦从阴影里走出,手里举着遥控器,按钮旁刻着沙狐爪印,“别耍花样,这屋里的塑胶炸弹足够把我们都埋在沙里。”苏小萌将护宝印放在刻有狐狸纹的石台上,印身刚接触台面,石屋四壁的石板突然亮起,露出藏在后面的壁画——画中沈逸的太爷爷与位金发男人并肩站在敦煌石窟前,两人手里各举半块狐狸玉佩,金发男人的容貌竟与杜邦有七分相似。

“这是1920年的‘护宝盟约’。”沈岚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沙哑,“你太爷爷沈敬言与杜邦的祖父皮埃尔,共同守护从敦煌流失的‘皇室秘藏’——那是元代皇室收藏的一批佛教圣物,里面有枚能号令西域护宝部落的‘金轮法王印’。”杜邦抚摸着壁画上的金发男人:“可沈敬言后来反悔了,他把秘藏的位置告诉了中国政府,让我们杜邦家族成了走私犯的代名词!”

苏小萌突然注意到护宝印在台面上微微震动,印纽的狐狸眼睛正对壁画上的玉佩位置:“您要的不是护宝印,是秘藏的位置!”她想起西安出土印匣时的纸条,“护宝印是钥匙,要和杜邦家族的玉佩一起才能打开秘藏地图!”杜邦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从怀里掏出半块狐狸玉佩,与护宝印的印纽拼合后,石台上的凹槽突然弹出卷兽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秘藏位置——位于中蒙边境的黑城遗址。

“黑城是西夏的古都,1909年被俄国探险家盗掘过,没人知道里面还藏着皇室秘藏。”沈岚的声音带着急切,“杜邦,你祖父当年是自愿和沈敬言达成盟约,共同守护秘藏不落入盗墓贼手中!是你父亲为了钱财,才和赵启明的祖父勾结,编造了‘背叛’的谎言!”她晃动手腕,绑在手上的绳索竟缓缓松开——原来她早就在石缝里摸到了碎瓷片,偷偷割开了绳结。

杜邦刚要伸手去拿地图,石屋的窗户突然被撞碎,沈逸带着队员冲了进来:“国际刑警!放下武器!”杜邦气急败坏地按下遥控器,却发现毫无反应——林潇潇早已在潜伏时,通过通风管道拆除了炸弹的引线。“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杜邦突然将沈岚拽到身前,从靴子里掏出把匕首,“秘藏里除了圣物,还有份‘护宝人名单’,上面记着历代护宝人的后裔,赵启明的人早就守在黑城了!”

混乱中,阿卜杜勒突然冲进石屋,用骆驼鞭缠住杜邦的手腕:“我也是护宝人后裔!我祖母就是当年给沈敬言带路的向导!”匕首掉在地上时,沈岚趁机将杜邦推倒在地。苏小萌捡起兽皮地图,发现背面用西夏文写着行小字,沈岚翻译道:“‘金轮现世,沙狐焚天’——赵启明的人要炸掉黑城,毁掉秘藏!”

押解杜邦的路上,沈岚终于说出了隐藏多年的真相:“1999年我假死,是为了潜入‘沙狐’组织,查清他们的秘藏计划。赵启明知道秘藏里有份‘走私黑名单’,记录着他家族三代的罪行,所以他必须毁掉秘藏。”她从怀里掏出个香囊,里面装着半块玉佩,“这是皮埃尔当年给我祖父的信物,他说只有沈、杜、阿三家玉佩合一,才能安全打开秘藏。”

黑城遗址的断壁残垣在夕阳下泛着铁锈色,苏小萌望着城墙上的狐狸形刻痕,突然想起沈氏祖宅屏风上的图案:“这里的护宝机关,和家里的屏风是一样的。”林哲带着考古队早已在城中心等候,他身边的无人机正拍摄着地面的纹路:“赵启明的人在西北角埋了炸药,引线连接着城中心的佛塔,只要佛塔倒塌,整个遗址都会被流沙掩埋。”

佛塔前的空地上,三枚玉佩被放在石盘的凹槽里——沈逸的狐狸玉佩、杜邦的家族玉佩、阿卜杜勒的鸢尾花玉佩。当夕阳的光线穿过三枚玉佩的中心,地面突然裂开道缝隙,露出通往地下秘藏的台阶。“这是‘日光锁’,只有每年春分和秋分的夕阳能打开。”沈岚走在最前面,手里举着护宝印,“当年我父亲就是在春分这天,和皮埃尔一起封存了秘藏。”

秘藏的主墓室里,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个鎏金佛龛,里面的金轮法王印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佛龛旁的木盒里,除了走私黑名单,还有本《护宝人手记》,首页是沈敬言的字迹:“秘藏非宝,是枷锁,守护它的人,终生不得离开边境。”苏小萌突然注意到木盒的夹层里,有张泛黄的合影,是沈敬言和皮埃尔抱着婴儿的照片,两个婴儿的手腕上,都系着鸢尾花手链。

“这是我和杜邦的父亲。”沈岚的声音带着哽咽,“当年祖父和皮埃尔约定,让下一代继续守护秘藏,可杜邦的父亲贪图富贵,联合赵启明的祖父盗掘秘藏,我父亲为了阻止他们,被打成重伤。”她指着佛龛后的壁画,“你看,这上面画的不是圣物,是‘诅咒’——凡是试图盗取秘藏的人,都会被流沙吞噬。”壁画上,几个盗墓贼正被流沙淹没,他们的腰间都挂着沙狐爪印的配饰。

就在这时,墓室突然传来震动,林潇潇的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不好!赵启明的残余势力引爆了炸药,佛塔开始倒塌了!”沈逸抓起金轮法王印:“秘藏的出口在东南角,我们从密道走!”众人刚冲进密道,身后就传来巨石坠落的声音,苏小萌回头时,看到佛龛被落石砸中,鎏金的表面裂开道缝隙,露出里面藏着的个青铜小盒。

密道的出口连通着片胡杨林,林哲正带着队员等候在越野车旁:“杜邦已经供出了‘玫瑰十字’组织的所有据点,国际刑警正在全球抓捕。”沈岚打开青铜小盒,里面是枚龙形玉佩,上面刻着“沈氏宗亲”四字:“这是沈家家谱的钥匙,记载着历代护宝人的秘密,当年我假死时,就是靠它找到的护宝人网络。”

返程的飞机上,苏小萌翻阅着《护宝人手记》,突然发现夹在里面的张字条,是沈逸父亲的字迹:“小逸,当你看到这张字条时,我已经去完成护宝人的使命了。黑城的秘藏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皇室秘藏在故宫的‘坤宁宫’夹墙里,钥匙是金轮法王印和护宝印的组合。”沈逸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掏出手机,调出父亲发来的最后条短信,发送时间正是他们进入黑城的前一天:“照顾好小萌,守护好家国。”

回到北京后,沈逸的父亲果然失联了,警方调取的监控显示,他最后出现在故宫的神武门,身边跟着个穿故宫工作服的人,胸前别着枚沙狐爪印的徽章——是“沙狐”的漏网之鱼!苏小萌握着金轮法王印,突然想起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发簪:“沈阿姨,金轮法王印和护宝印合在一起,是不是能激活故宫的护宝机关?”沈岚将两枚印拼合,印身的纹路完美契合,组成幅完整的“苍龙护凤”图:“这是明代的‘宫城秘钥’,能打开坤宁宫的夹墙。”

故宫闭馆后的坤宁宫格外静谧,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地面的金砖上,沈岚用两枚印的组合体按在墙角的凤形浮雕上,浮雕缓缓移开,露出条狭窄的夹墙通道。通道里的墙壁上,挂满了历代护宝人的画像,最顶端的幅,是沈逸的太爷爷沈敬言,他身边站着的金发男人,正是杜邦的祖父皮埃尔。“他们当年就是在这里封存的皇室秘藏。”沈岚的声音带着敬畏,“里面藏着的,是元代的‘四库全书’孤本,还有朱元璋当年颁发的护宝圣旨。”

夹墙的尽头是间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个紫檀木柜,沈逸的父亲正坐在石台前,手里翻阅着本线装书:“我就知道你们会来。”他看到沈逸时,眼中满是欣慰,“这是元代的‘经世大典’,记载着当时的科技和文化,是比《永乐大典》更珍贵的文献。”苏小萌注意到石台上的个锦盒,里面是枚凤形玉佩,与沈逸的龙形玉佩刚好组成对:“这是……”

“这是护宝人的‘婚书’。”沈逸的父亲将锦盒递给沈逸,“历代护宝人都是雌雄双佩为证,守护秘藏的同时,也守护着彼此。”他翻开《经世大典》的最后一页,里面夹着张字条,是赵启明的字迹,显然是他当年潜入时留下的:“秘藏的最底层,藏着‘沙狐’的终极计划——他们要盗取‘经世大典’里的火药配方,重建武器走私网络。”

石室的地面突然传来震动,墙角的通风口飘进股浓烟——是“沙狐”的漏网之鱼引爆了催泪弹!沈逸的父亲将《经世大典》塞进苏小萌怀里:“你们从秘道走,我来掩护!”他按下石台上的机关,石室的天花板突然降下道铁闸,将催泪弹的浓烟挡在外面。“爸爸!”沈逸想冲过去,却被沈岚拉住:“这是护宝人的宿命,我们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

秘道的出口藏在御花园的假山下,林潇潇带着警方正在等候:“我们已经控制了所有出口,‘沙狐’的人跑不掉了!”苏小萌抱着《经世大典》,突然发现书的封底有个微型U盘,里面是沈逸父亲提前备份的文献资料,还有段视频:“小逸,小萌,皇室秘藏不只是文物,是我们民族的根。我在秘藏的最底层,发现了个更大的秘密——‘沙狐’背后还有个更强大的组织,代号‘天狼’,他们的目标是敦煌的‘飞天秘符’,那是解开古代天文历法的钥匙,能用于军事导航……”

视频突然中断,画面定格在石室的墙壁上,上面刻着个巨大的“狼”形纹样,旁边写着串坐标——正是敦煌莫高窟320窟的位置!林潇潇立刻联系敦煌研究院,得到的消息让所有人震惊:“320窟的飞天壁画突然出现大面积褪色,露出下面刻着的天文图,有群不明身份的人试图潜入,被我们的安保人员拦住了!”

前往敦煌的飞机上,苏小萌将雌雄双佩合在一起,玉佩的表面突然浮现出荧光,组成幅微型天文图,与视频里的壁画图案完全吻合。沈岚看着天文图,脸色凝重:“这是元代的‘授时历’秘图,比西方的天文历法早三百年,如果被‘天狼’组织得到,后果不堪设想。”沈逸握住苏小萌的手,指腹抚过她掌心的护宝印印记:“不管‘天狼’有多强大,我们都一起面对,就像我们初遇时那样。”

莫高窟320窟的修复室里,褪色的飞天壁画后,果然露出了精密的天文图,图中央的北极星位置,刻着个狐狸形的凹痕——与护宝印的印纽完全契合。苏小萌将护宝印按在凹痕上,天文图突然发出荧光,串联成幅完整的星图,图的边缘写着行西夏文,沈岚翻译道:“‘天狼现,鸢尾开,护宝人,守星台’。”

就在这时,林潇潇的手机突然收到条匿名短信,附带的照片里,沈逸的父亲被绑在座古老的星台下,星台的顶端刻着“天狼”纹样,背景里的鸣沙山正在日落,金色的沙砾将星台染成血红色。短信内容只有句话:“想要人活着,就带星图来鸣沙山星台,只许苏小萌和沈逸来,否则,星台会在午夜崩塌。”

鸣沙山的星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苏小萌和沈逸握着护宝印走到星台脚下时,看到“天狼”组织的首领正站在星台顶端,他戴着银色面具,胸前别着枚镶嵌宝石的天狼徽章:“我等你们很久了,护宝人的后裔。”他挥挥手,沈逸的父亲被推到星台边缘,脚下的石块已经松动,“把星图交出来,我就放了他。”

苏小萌突然举起护宝印,月光透过印纽的狐狸眼睛,在星台的地面上投射出星图的倒影:“这才是真正的星图,你手里的壁画只是一半。”她故意将护宝印扔向沈逸,“接住!”沈逸会意,将护宝印按在星台的凹槽里,星台突然发出震动,顶端的石块开始坠落。“你们疯了!”首领气急败坏地想去抓沈逸的父亲,却被突然滚落的石块砸中肩膀。

沈逸趁机冲上去救下父亲,苏小萌拉着两人躲进星台的暗格——那是她提前和林潇潇约定的安全点。暗格的墙壁上,刻着历代护宝人的留言,最下面的行,是沈逸父亲刚刻上去的:“守护不是孤军奋战,是代代相传的信念。”林潇潇带着警方冲进来时,“天狼”的首领已经被落石困住,他摘下面具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他竟是杜邦的弟弟,当年假装死于车祸,实则重组了“沙狐”,成立了“天狼”组织!

首领被押走时,突然看向苏小萌,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你们以为赢了?星图只是‘天狼计划’的开始,敦煌的地下,还有座‘太阳神殿’,里面藏着古代的‘不死药’配方,我的人已经找到了入口。”他掏出张照片,是群人站在处洞窟前,洞窟的入口刻着太阳和鸢尾花的组合纹样,“照片的背面,是入口的坐标,敢来吗?”苏小萌握紧护宝印,看向沈逸,两人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新的守护征程,又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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