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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

作者:绵绵不是年年

字数:166086字

2025-12-23 20:41:36 连载

简介

喜欢看古风世情小说的你,一定不能错过这本《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由作者“绵绵不是年年”倾情打造,以166086字的篇幅,讲述了一个关于沈清辞的精彩故事。快来一探究竟吧!

血色新婚夜:法医毒妃的权谋征途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雨一直下到黄昏才渐渐停歇。

暮色四合时,天边堆积着厚重的铅灰色云层,将最后一缕天光也吞噬殆尽。皇子府中早早掌了灯,盏盏宫灯在湿漉漉的庭院中亮起,倒映在积水里,碎成一片片摇曳的金红,如同沉入水底的鬼火。

听雨轩内,烛火通明。

沈清辞换了一身干爽的月白襦裙,发间依旧簪着那支素银簪子,正端坐于书案前。案上摊开的是那卷从慈恩寺请回的《地藏经》,纸页泛黄,墨迹深浓,字字句句都在讲述地狱、轮回、因果报应。

可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午后与秦岳的那场对话。那个清瘦仵作眼中的光芒——那不是对权势的渴望,不是对财富的贪求,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对真相的渴求。

和她一样。

“娘娘,”半夏悄步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喝点姜汤驱驱寒吧,今日淋了雨,当心受凉。”

沈清辞接过瓷碗,温热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姜汤辛辣,她小口小口喝着,感受那股暖意从喉咙一路蔓延到胃里,稍稍驱散了浸透四肢的寒意。

“府中可有动静?”她问,声音有些沙哑。

半夏压低声音:“张总管午后亲自来了一趟,见娘娘不在,也没多问,只嘱咐奴婢好生伺候。倒是……倒是前院那边,似乎有客。”

“客?”沈清辞抬眼。

“嗯,奴婢去取姜汤时,听见几个护卫在廊下嘀咕,说是什么‘赵大人府上的管事’来了,在前厅等了半个时辰,才见着殿下。”

赵元启的人。

沈清辞放下瓷碗,碗底与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叮”声。明日就是赵元启入宫面圣的日子,今夜派人来皇子府,无非两种可能:求救,或者……投诚。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赵元启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

“还有,”半夏的声音更低了,“奴婢回来时,在回廊转角遇见一个人——是夜枭。”

沈清辞的手指微微一紧。

“他说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只塞给奴婢这个。”半夏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蜡丸,蜡封完好,上面没有任何标记。

沈清辞接过蜡丸,指尖用力,蜡壳应声而碎。里面是一张卷得极紧的纸条,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

“丑时三刻,老地方。”

没有落款,但她认得这字迹——刚劲有力,转折处带着军旅之人特有的锋锐,是夜枭的笔迹。

丑时三刻,距离现在还有三个时辰。

沈清辞将纸条凑近烛火,看着火舌舔舐纸张,化为灰烬。青烟袅袅,带着纸张燃烧特有的焦糊气息,在烛光中盘旋上升,最终消散在空气里。

“你去歇着吧。”她对半夏说,“今夜不必守夜。”

“可是娘娘……”

“去吧。”沈清辞的语气不容置疑,“明日还有要紧事,你需养足精神。”

半夏犹豫片刻,终究躬身退下:“是。娘娘也早些安歇。”

房门轻轻关上,内室又恢复了寂静。

沈清辞没有动。她依旧坐在书案前,目光落在跳跃的烛火上,眼神却飘得很远。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偶尔传来一两声蛙鸣,更衬得这深宅大院死寂一片。

她在等。

等夜深,等人静,等那个约定的时辰。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逝。更漏声声,从远处隐约传来,像是这深夜里唯一的心跳。亥时,子时,丑时……每一刻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当丑时的梆子声终于响起时,沈清辞缓缓站起身。

她没有点灯,只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走到衣架前,取下一件深灰色的斗篷——这是她前几日让半夏暗中准备的,布料普通,颜色暗沉,在夜色中几乎能与黑暗融为一体。

披上斗篷,兜帽拉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她走到后窗边,轻轻推开窗棂。夜风涌入,带着雨后特有的清凉与湿润,也带来了庭院中草木的气息。

没有犹豫,她翻窗而出,动作轻巧如猫,落地无声。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听雨轩后院的这片角落本就偏僻,白日里都少有人至,深夜更是寂静无人。沈清辞贴着墙根,沿着阴影处快速移动,很快便来到了那株百年海棠树下。

老树在夜色中伸展着虬曲的枝干,像一只巨大的、沉睡的怪物。树根盘结,在月光下投出狰狞的影。

“娘娘。”

低哑的声音从树后传来。

沈清辞停住脚步。夜枭从阴影中走出,依旧是一身黑衣,面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他手中提着一个不大的包袱,包袱布料深色,在夜色中几乎看不见。

“东西带来了?”沈清辞问,声音压得极低。

夜枭点头,将包袱递给她:“按娘娘吩咐,从漱玉阁取来的。苏娘子还让属下带句话——她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沈清辞接过包袱。入手颇沉,布料粗糙,里面硬邦邦的,像是装着什么金属器物。她没有打开查看,只将包袱系在腰间,用斗篷掩盖好。

“秦岳那边,”她问,“可安排妥当了?”

“妥了。”夜枭道,“属下亲眼看着他出了城门,往西去了。临走前他在城门边的茶摊坐了一刻钟,与摊主闲聊,说要去邻县接一桩验尸的活计,三五日便回——该听见的人,都听见了。”

做戏做全套。沈清辞在心中赞许。秦岳这一走,既避开了可能的危险,又留下了合理的行踪,不会引起怀疑。

“还有一事,”夜枭的声音更低了,“林院判让属下转告娘娘,明日的早朝……恐怕不会太平。”

沈清辞心中一凛:“怎么说?”

“今日午后,陛下在御书房召见了三位阁老,密谈了两个时辰。具体谈了什么无人知晓,但林院判从太医署的同僚那里听说,陛下这两日龙体欠安,咳嗽不止,却执意要亲自审理赵元启的案子。”

龙体欠安,却执意亲审。

这意味着什么?

要么是赵元启的案子牵扯太大,皇帝不放心交给任何人;要么……是有人不想让皇帝插手,故意加重了病情。

沈清辞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几个名字——萧衍虽已故去,但他在朝中的党羽仍在;萧承是赵元启的举荐人,此案若深究,他难逃干系;还有那些在军饷案中分了一杯羹的蛀虫……

每一个人,都有动机,也都有能力。

“林院判还说,”夜枭继续道,“明日早朝,三皇子会称病不朝。”

沈清辞的瞳孔骤然收缩。

称病不朝。

在这个节骨眼上?

“消息可靠?”

“可靠。太医署已经接到了旨意,明日要派两位太医过府诊视。”夜枭顿了顿,“林院判说,殿下这病……来得蹊跷。”

岂止蹊跷。

简直是明目张胆的脱身之计。赵元启入宫面圣,萧承却“恰好”病倒,无论明日朝堂上发生什么,他都可以撇清干系——毕竟,一个卧病在床的人,能做什么呢?

好一招以退为进。

沈清辞冷笑。萧承这是要金蝉脱壳,将赵元启当成弃子,也顺便……试探她的反应。

“我知道了。”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夜风很凉,吸入肺里有种刺痛感,“你回去告诉林院判,明日无论发生什么,按计划行事。”

“是。”夜枭躬身,却又迟疑了一下,“娘娘……明日您要入宫吗?”

按礼制,皇子妃无诏不得入宫。但明日情况特殊——赵元启面圣,若沈清辞想要介入,唯一的办法就是……

“我会去。”沈清辞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以‘为母祈福’的名义,求见太后。”

大梁朝的太后,是萧承的祖母,也是当年力排众议、将李贵妃扶上后位的那个女人。虽然如今早已不理朝政,深居简出,但她在宫中的影响力,依旧不容小觑。

更重要的是——太后与周夫人,曾经有过一段渊源。那是原主记忆中模糊的片段:许多年前,太后曾召周夫人入宫,两人在御花园中说了许久的话,回来后母亲的神情复杂,似喜似悲。

沈清辞不知道那段过往究竟如何,但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可能改变棋局的机会。

夜枭显然也明白其中的凶险。他沉默良久,才低声道:“属下……愿随娘娘入宫。”

“不必。”沈清辞摇头,“你留在宫外,接应秦岳。若明日……我真出了什么事,至少还有你们,能将这条路走下去。”

这话说得平淡,却字字如铁,砸在夜色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夜枭深深看她一眼,忽然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属下,定不负所托。”

沈清辞没有扶他,只静静受了他这一礼。月光从云层的缝隙中漏下,洒在她深灰色的斗篷上,勾勒出一个单薄却挺直的轮廓。

“去吧。”她说,“小心些。”

夜枭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沈清辞独自站在海棠树下。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几片残存的花瓣飘落,擦过她的脸颊,带着冰凉湿润的触感。

她抬头,望向夜空。云层厚重,星月隐匿,只有远处皇子府的书房还亮着灯——那是萧承的方向。

他此刻在做什么?

是真正在“卧病”,还是在谋划着什么?

明日之后,这盘棋局,又将走向何方?

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却没有答案。沈清辞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雨后夜晚的空气清冽,带着泥土与草木的芬芳,却也藏着这座深宅大院里,经年累月的阴谋与血腥。

她睁开眼,眼神已恢复清明。

转身,沿着来路返回。斗篷在夜风中翻飞,如同暗夜里一只无声的蝠。

回到听雨轩时,内室的烛火已经燃尽,只剩一缕青烟袅袅上升。沈清辞脱去斗篷,解开腰间的包袱,放在床榻最深处,用锦被掩盖好。

然后她躺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被褥柔软,带着熏香的淡淡气息,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四肢百骸都浸透着深夜的凉,那种凉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怎么也驱不散。

窗外,梆子声又响。

寅时了。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

距离赵元启入宫,还有三个时辰。

距离一切尘埃落定,或者……天翻地覆,还有不到十二个时辰。

沈清辞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面容——那是原主记忆深处最清晰的画面:温婉的眉眼,总是含着淡淡的笑意,可那双眼睛深处,却藏着化不开的哀愁。

“母亲,”她对着虚空轻声说,“您当年,是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夜晚?”

无人回答。

只有夜风呼啸,穿过庭院,穿过回廊,穿过这深宅大院的每一个角落,像是无数冤魂在低声呜咽。

沈清辞缓缓闭上眼睛。

睡意全无,但她必须休息。

因为明天,将是一场硬仗。

一场可能决定生死,也可能改变一切的硬仗。

窗外的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晨光初现。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而风暴,也已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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