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盛唐妊珠:寒门贵女带玺记》由云清水瑶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宫斗宅斗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林婉所吸引,目前盛唐妊珠:寒门贵女带玺记这本书写了183196字,连载。
盛唐妊珠:寒门贵女带玺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就在王氏端着碗,假惺惺地催促着“快喝呀,凉了就不好了”的时候,窑洞外不远处,传来一阵不算大的争执声。是村里的里正,正带着两个乡老,似乎在调解隔壁两家因为鸡毛蒜皮小事引发的口角。
好。
天助我也。
林琬眼中寒光一闪即逝。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瞬间褪尽最后一丝血色,变得惨白如金纸。紧接着,她发出一声凄厉到足以划破清晨寂静的惨叫。
“啊——”
这声惨叫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惊恐,如同濒死的野兽发出的哀鸣,瞬间穿透了破窑的墙壁,清晰地传到了外面。
“舅母。粥……粥里有毒….”
林琬的声音因“剧痛”而颤抖扭曲,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控诉,音量更是拔高到足以让窑洞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她一手死死捂住高高隆起的腹部,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力击中,痛苦地蜷缩翻滚起来,另一只手指着炕沿上那碗冒着热气的粥,指尖因“恐惧”而剧烈颤抖。
“我的肚子…好痛。像刀绞一样。舅母。你…你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张家的骨肉啊?”
她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凄厉的控诉,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窑洞外的争执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里正和那两个乡老,还有几个被惨叫声惊动、跑来看热闹的邻居,包括扒在墙头正竖着耳朵听的赵寡妇,全都涌到了破窑门口,惊疑不定地向内张望。
王氏被林琬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和凄厉的表演彻底打懵了。她端着碗,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如同戴了一张拙劣的面具,三角眼里充满了错愕、慌乱和一丝被戳穿的惊惧。她下意识地尖声反驳:“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毒。这是安胎的…”
“安胎?”
林琬猛地抬起头,泪流满面,那双被泪水浸透的眼睛死死盯着王氏,充满了“绝望”的控诉和一丝…冰冷的逼迫。
她的声音陡然带上一种诡异的平静,却字字如刀,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围观者的耳中:“舅母既然说这是安胎的好东西,又如此疼我…那不如…舅母先替我尝尝?也好…也好让琬儿安心?”
话音未落,就在王氏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愣神的刹那,林琬动了。
她蜷缩的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猛地弹起。
动作快得根本不像一个濒死的孕妇。
那只捂着肚子的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了王氏端着粥碗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如同铁钳,狠狠扣住了王氏的下巴。
王氏只觉得手腕剧痛,下巴像是要被捏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还没来得及挣扎,林琬眼中寒芒爆射,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只粗陶碗猛地往上一抬,狠狠扣进了王氏被迫张开的嘴里。
“唔——咕咚…咕咚…”
滚烫粘稠、混杂着微量红花的毒粥,瞬间灌入了王氏的口腔。
她猝不及防,被呛得涕泪横流,下意识地吞咽了好几大口。
滚烫的粥液灼烧着她的食道,那微弱的红花气味此刻在她口中变得无比清晰。
“呕…咳咳咳…你…你这个贱人。。”
王氏终于反应过来,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挣脱开林琬的手(林琬也顺势松手,仿佛力竭),疯狂地抠着自己的喉咙,想要把喝下去的粥吐出来,同时发出歇斯底里的咒骂。
然而,一切都晚了。
红花药性虽被稀释,但王氏本身并无孕症,体质也远非林琬可比。
这碗加了料的“安胎粥”,对她而言,便成了强力无比的泻药。
仅仅过了片刻,王氏那张因愤怒和惊恐而扭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发出一声比林琬刚才更加凄厉、更加真实的惨嚎:“哎哟。。我的肚子。。疼死我了。。”
一股难以抑制的、翻江倒海般的绞痛瞬间席卷了她的五脏六腑。
她再也顾不得咒骂,也顾不得形象,肥胖的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双腿死死夹紧,却根本无法阻挡那股汹涌澎湃、即将破闸而出的洪流。
“噗——嗤——”
一声响亮到令人尴尬、又无比清晰的异响,伴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猛地从王氏身上爆发出来。
她臃肿的靛青色棉裤后方,瞬间洇开一大片深色的、迅速扩大的湿痕。
“啊——”
王氏发出绝望的尖叫,羞愤欲死。她再也站不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秽物不受控制地从裤管里涌出,恶臭瞬间弥漫了整个破窑。
“呕。”
“天哪。”
“太恶心了。”
围观的里正、乡老和邻居们纷纷掩鼻后退,脸上充满了震惊、鄙夷和难以置信。赵寡妇扒在墙头,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脸色煞白。
就在这混乱不堪、恶臭弥漫的时刻,林琬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软软地、如同风中落叶般向后倒去,重重摔回冰冷的土炕上。
她脸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沾湿了枯黄的发丝。
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心碎,断断续续地飘荡在死寂的空气中:
“舅母…舅母…为何…为何要如此害我…害我腹中…张家的…骨肉啊…二郎…二郎…”
她无助地呼唤着那个懦弱的丈夫,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血泪,重重砸在围观者的心上。
以弱示强。借力打力。一击致命。
所有的目光,瞬间从地上那滩污秽不堪、丑态百出的王氏身上,转向了炕上那奄奄一息、柔弱无助却“惨遭毒手”的孕妇林琬。
震惊、鄙夷迅速转化为强烈的同情和愤怒。
“岂有此理。”
里正气得胡子直抖,指着地上还在抽搐、失禁的王氏,厉声喝道,“王氏。你好歹毒的心肠。竟敢谋害自家外甥女,谋害张家子嗣。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关起来。等张二郎回来,再行处置。”
几个强壮的邻居忍着恶心,七手八脚地将瘫软如泥、臭气熏天的王氏拖出了破窑。
赵寡妇早已吓得缩回了脑袋,再不敢露头。
破窑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恶臭,和一片死寂。
在窑洞最阴暗的角落,柴房的破门板后,一双惊恐的眼睛透过门缝,将外面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张二郎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身体抖得像筛糠,脸色比林琬还要惨白。
他看着地上那滩污秽,看着被拖走的王氏,最后目光落在炕上那无声流泪、仿佛随时会死去的妻子身上,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
他猛地缩回头,将自己更深地藏进柴堆的阴影里,仿佛这样就能躲避掉这可怕的一切。
林琬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土炕上,任由泪水流淌。
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在那散乱的发丝遮掩下,她的唇角,极其微弱地、冰冷地向上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