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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妊珠:寒门贵女带玺记林婉小说完结版章节在线阅读

盛唐妊珠:寒门贵女带玺记

作者:云清水瑶

字数:183196字

2025-08-03 19:22:06 连载

简介

盛唐妊珠:寒门贵女带玺记》这本宫斗宅斗小说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云清水瑶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林婉。喜欢宫斗宅斗小说的书友可以一看,《盛唐妊珠:寒门贵女带玺记》小说已经写了183196字,目前连载。

盛唐妊珠:寒门贵女带玺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赵寡妇跳臭水沟的狼狈风波,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涟漪很快便在西市底层的小摊贩间传开。

那些原本对林琬和康萨陀的香露生意有些眼红、或存了歪心思的人,见识了赵寡妇的下场,心里都打了个突。

那林氏,看着病恹恹的,手段却如此刁钻狠辣,借刀杀人不见血。一时间,竟无人再敢轻易打那香露的主意。

破败的小院里,林琬对此置若罔闻。

她深知,一时的震慑只能换来短暂的安宁。

想要真正立足,必须让这香露的价值被更高层次的人认可,跳出西市地痞流氓的觊觎范围。

她需要更稳定的渠道,更大的利润空间。

林琬的身体在缓慢恢复,虽然依旧苍白瘦削,但眼神中的神采已日渐凝聚。

她利用康萨陀采来的野山矾花,不再追求数量,而是专注于提纯。

她改进了蒸馏过程,延长冷凝时间,反复过滤,最终只得到一小批色泽更为澄澈、香气更加清幽、冷冽、持久的精品香露。数量稀少,仅得二十余瓶,每一滴都凝聚着心血。

“娘子,这……这也太少了。”康萨陀看着那几瓶晶莹剔透、香气内敛的精品,心疼得直抽抽,“这得少卖多少钱啊。”

林琬小心地将这些精品香露装入特意寻来的、更小巧精致的素白小瓷瓶(成本自然更高),用软木塞封好,淡淡道:“物以稀为贵。西市地摊,配不上它。”

她将目标,投向了城中那些非公开的、专做“番货”生意的胡商货栈。

这些地方鱼龙混杂,背景深厚,交易隐蔽(常为避税),但识货的买家也多,且出手阔绰。

康萨陀顶着破锅,揣着这二十余瓶“宝贝”,心里七上八下地摸进了西市深处一条不起眼的窄巷。

巷子尽头,一个挂着块褪色波斯毯子当门帘的破旧院落,便是他熟识的一个胡商老沙的临时货栈。

这里没有招牌,没有吆喝,只有进进出出、肤色各异、低声交谈的商贩。

老沙是个精瘦的波斯老头,留着卷曲的络腮胡,看到康萨陀鬼鬼祟祟的样子,习惯性地皱起眉头:“康疯子,你又弄什么破烂来糊弄我?”

康萨陀神秘兮兮地凑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素白小瓷瓶,小心翼翼地拔开软木塞。

一股极其清雅、冷冽、如同雪山初融时带着松针气息的花香,瞬间在混杂着皮革、香料和汗味的货栈里弥漫开来。

这香气是如此独特、纯粹、持久,瞬间压过了周遭所有的味道,仿佛一道清泉注入浊流。

老沙浑浊的老眼猛地一亮,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嗯?。这是什么?”

“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康萨陀得意地压低声音,“我家娘子秘制的‘雪魄凝香露’。就这么几瓶。您给掌掌眼?”

就在老沙拿着小瓶,对着光线仔细端详,啧啧称奇时,货栈门口那块波斯毯门帘被一只戴着黑色薄纱手套的手轻轻掀开。

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黛蓝色胡式长裙,料子是上好的细棉,边缘滚着精致的银线。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上戴着一顶垂及肩部的帷帽,帽檐四周垂落的轻纱将她的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隐约透出一个秀美的轮廓。她身后跟着一个沉默寡言的健壮胡仆,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女子似乎也被空气中那缕清冽的冷香吸引,脚步微顿,径直朝着老沙和康萨陀这边走来。

她的步伐从容优雅,带着一种久居人上的疏离感。

“沙掌柜,何物如此清雅?”

帷帽下传出的声音,带着一丝异域口音,却字正腔圆,清冷悦耳。

老沙连忙躬身,脸上堆起恭敬的笑容:“夫人您来了。是这位康先生带来的新货,一种香露,确实不凡。”他将手中的小瓷瓶恭敬地递了过去。

戴帷帽的女子伸出那只戴着黑色薄纱手套的手,接过了小瓶。

她没有立刻打开,只是隔着轻纱,将瓶口凑近帷帽下,似乎在细细品味那若有若无的逸散香气。

片刻,她似乎颇为满意,这才用戴着纱手套的指尖,轻轻拔开了软木塞。更加浓郁的冷冽花香逸散出来。她将瓶口凑近帷帽的轻纱,似乎想更真切地感受。

就在这时,一阵穿堂风恰好拂过货栈。

那垂落的轻纱帷幔被风微微掀起一角。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且隔着薄纱手套,但林琬(她今日不放心,也悄悄跟来,此刻正隐在货栈角落的阴影里观察)锐利的目光,瞬间捕捉到了那女子手腕上一闪而过的璀璨光芒。

那是一只镶满细碎红宝石的金钏。

工艺极其精巧,宝石切割完美,在昏暗的货栈里也流光溢彩,绝非寻常富户所能拥有。

更非普通胡商女眷日常佩戴之物。

林琬的心猛地一跳。

这女子身份绝不简单。

那女子似乎并未察觉这瞬间的暴露,她将一滴香露小心地点在自己戴着纱手套的手腕内侧,轻轻揉开,再次凑近帷帽下细闻。

那清幽冷冽的香气似乎让她十分愉悦,隔着轻纱也能感觉到她微微颔首。

她转向康萨陀,声音依旧清冷,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此香清而不寡,冷而不冽,凝而不滞,甚好。不知出自哪位调香高人之手?”

康萨陀刚想吹嘘是自己,林琬却已从阴影中缓步走了出来。她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脸色苍白,身形单薄,但背脊挺得笔直,眼神平静无波。

“夫人谬赞。”

林琬微微屈膝,行了一个简单却并不卑微的礼,声音清晰而稳定,“此乃山野粗鄙之物,侥幸得夫人青眼,是小女子的福分。”

那戴帷帽的女子似乎有些意外,帷帽转向林琬的方向,轻纱后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薄纱,落在林琬身上。

“哦?是你所制?”

女子的声音里多了一丝玩味。

她的目光(林琬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审视的视线)在林琬苍白却沉静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缓缓下移,落在了林琬那双交叠放在身前的手上。

那双手,骨节分明,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近期的操劳而显得过于瘦削。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虎口和指腹处,那清晰可见的、一层薄薄的、带着细微划痕的茧子。

这茧子,绝非寻常农妇操持家务形成的,也非绣娘拿针的痕迹,倒像是……长期握持某种硬物、或进行精细打磨留下的?

“小娘子这手上的茧子……”

帷帽下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探究,如同羽毛轻轻拂过心尖,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倒不像是寻常农妇采花弄草能磨出来的。”

货栈里瞬间安静下来。老沙和康萨陀都屏住了呼吸。

胡仆的眼神也锐利了几分。

林琬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依旧沉静如水。

她缓缓抬起眼帘,目光坦然地对上那帷帽轻纱后模糊的轮廓,没有躲闪,也没有慌乱。

她甚至微微摊开手掌,将那带着薄茧的手掌更清晰地展露出来。

“夫人好眼力。”

林琬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与坦然,如同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往事,“家道中落,流落至此。为糊口计,只得采撷山花,做些粗笨活计,聊以度日罢了。”

她的话语点到即止,含蓄地暗示了过往的不凡,却又将一切归于现实的无奈,引而不发,留足了让人探究的空间。

“家道中落……”

帷帽下的女子轻声重复了一句,那清冷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她没再追问,只是再次将目光投向手中那瓶晶莹的香露。

短暂的沉默后,那戴帷帽的女子似乎做出了决定。

她将手中的小瓷瓶递给身后的胡仆,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此香不俗,非市井俗物可比。我要一百瓶。”

她的话语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意思。

一百瓶。

老沙和康萨陀都倒吸一口凉气。康萨陀更是激动得差点把头上的破锅顶飞。

一百瓶精品香露。那得是多少钱?。

“三日后,日落时分,送到‘波斯邸’后巷第三间库房。”

女子继续吩咐道,显然对城中的情况了如指掌。波斯邸是胡商聚居区,守卫森严,后巷更是隐蔽。

她身后的胡仆上前一步,没有掏铜钱,而是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毫不起眼的深蓝色粗布小袋,直接递给了林琬。

林琬接过,入手微沉。她解开系绳,往里一看——里面并非铜钱,而是十几颗圆润饱满、大小均匀、闪烁着柔和银光的小银豆。

每一颗都足有半钱重。

这定金的分量,远超百瓶香露的价值。更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对方财大气粗,且志在必得。

“定金在此,余款交货时付清。”

女子说完,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那胡仆紧随其后,如同两道无声的影子,很快便消失在波斯毯门帘之外。只留下货栈里那缕清幽的冷香,和三个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单砸得有些发懵的人。

林琬紧紧攥着那袋沉甸甸的银豆,冰凉的触感透过粗布传来,让她因虚弱而微凉的手心也染上了一丝暖意。

这不仅仅是钱,更是通往更高阶层的敲门砖。危机感与机遇感在她心中交织翻涌。

康萨陀凑过来,看着那袋银豆,眼睛瞪得溜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娘……娘子。发了。咱们发了。”

一直缩在货栈角落、大气不敢出的张二郎(林琬不放心家中孩子,硬拉他同来当个脚力兼看护),此刻也终于挪了过来。

他看着林琬手中那袋银豆,又看看林琬苍白却异常沉静的侧脸,再看看康萨陀那副狂喜的模样,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

林琬将钱袋递给他:“拿着,收好。”

张二郎下意识地伸出双手,颤抖着接过那袋沉甸甸的银豆。粗糙的布袋子,里面是硬邦邦、冰凉凉的银豆子。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亲手捧着这么多、这么“贵重”的钱。那沉甸甸的分量,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双手直抖,几乎捧不住。

一股巨大的、不真实的眩晕感冲击着他。他看看钱袋,又看看林琬,再看看门外那贵人消失的方向,脸上交织着狂喜、茫然、难以置信,以及……一丝深藏眼底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这钱……真的属于他们吗?

那个戴帽子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暗香浮动,引来了真正的“蝶”。

机遇之门悄然开启,带着银豆的璀璨光芒,也带着帷帽之后深不可测的阴影。

林琬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孩子们的路,将不再局限于这破败的院落和泥泞的村道。

而她那懦弱的丈夫,捧着那袋象征巨变的银豆,双手的颤抖,或许正是他固守的世界开始崩塌的第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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