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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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种田养活李相夷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易慧把那包速生蔬菜种子小心收好时,窗外的日头已经斜了。
她看着柴房里收拾妥当的简陋家当,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光靠茅屋后那半分地的菜园,别说成为青溪镇地主,恐怕连她和李相夷的口粮都凑不齐。
【检测到宿主资源短缺,建议扩大耕种面积。青溪镇西头有闲置薄田,可租赁或开垦。】系统的机械音像是掐准了时机,在她脑海里响起。
易慧摸了摸怀里的钱袋,昨夜买完东西后还剩四十六两碎银,足够租几亩地了。
她想起地图上标注的“可开垦良田”,大多在镇子西头,离茅屋不算太远,只是据说那片地贫瘠得很,石头比土多,前几年租给农户种庄稼,收成都不够种子钱,久而久之便荒了。
“去看看也好。”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抓起那把改良锄头就往青溪镇走去。
西头的田地果然如传闻中那般荒芜。枯黄的杂草长得比人高,风一吹沙沙作响,露出底下硌人的石块;土块干裂得像龟甲,用锄头敲下去能溅起火星;远处的灌溉渠早就淤塞了,积着发黑的泥水,散发着腥气。
几个在田埂上歇脚的老农见她扛着锄头四处打量,忍不住打趣:“姑娘,你看这破地干啥?种啥死啥,白费力气!”
“我想租下来试试。”易慧笑着回应,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搓了搓,指缝间漏下的尽是小石子,可泥土的底色带着点湿润的黑,不像完全养不活庄稼的样子。
“租?”穿蓝布短打的老农直摇头,“这三分地,前两年地主家收五两银子的租金都没人要,你一个姑娘家,租来当摆设?”
易慧心里一动:“五两银子?”
“是啊,”老农抽了口旱烟,烟袋锅子“吧嗒”响,“不过你要是真想要,我去跟地主说说,四两银子准成,反正荒着也是荒着。”
她几乎没犹豫:“成交。”
等她拿着地契回到茅屋时,天已经擦黑了。
地契是张泛黄的麻纸,上面用毛笔写着“三分薄田,租期一年,银四两”,还按了个红泥手印。易慧把地契小心折好塞进怀里,仿佛揣着块烫手的宝贝。
第二天一早,她扛着改良锄头去了西头的田地。
刚走到田埂,就看见几个村民蹲在不远处指指点点,见她来了便故意提高了嗓门:“这姑娘怕是脑子不清醒,花钱租块石头地,等着看她笑话吧!”
易慧假装没听见,抡起锄头就往地里挖。
改良锄头果然好用,铁头撞上石块时“当啷”一声,竟把拳头大的石头凿出个小坑。她学着现代纪录片里的样子,先把田地划分成几块,用锄头在地上划出笔直的线,打算按“畦作”的方式规划田垄——这样既能保水,又方便除草,是她在《农业基础概论》里背过的知识。
可理论终究抵不过现实。
地里的石块比想象中多,一锄头下去,十下里有八下会撞上硬石,震得虎口发麻;土块黏在锄头上,得用手一把把抠下来,掌心很快就磨出了红痕;正午的日头毒辣得像火,晒得她头晕眼花,喉咙干得冒白烟,只能跑到远处的小溪边掬点水喝。
“当啷——当啷——”
锄头撞击石块的声响在空旷的田地里格外清晰,一下下敲得人心烦。
茅屋里的李相夷皱着眉翻了个身,把耳朵往枕头上按了按,可那声音像长了腿似的,顺着窗缝钻进来,缠得他不得安宁。
他已经躺了大半天了。
自从易慧开始折腾那几分地,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清晨是她哼着古怪调子挑水的声响,晌午是锄头撞石头的动静,傍晚是她蹲在田埂上自言自语的声音,像只聒噪的麻雀,绕着他这棵枯树不肯走。
“吵死了。”他低声骂了句,声音里带着未醒的沙哑,眼底却掠过一丝复杂。
他不是没听过农人劳作的声响,年轻时在四顾门,也曾见过山下农户春耕秋收,可从未觉得那样的声音如此……扰人。
易慧在田里忙活了整整三天。
手掌磨出的水泡破了又结,结了又破,最后凝成厚厚的茧;晒得黝黑的胳膊上被草叶划出一道道红痕;裤腿沾满了泥,走起路来沉甸甸的。可看着三分地渐渐露出模样——石块被堆在田埂边码成矮墙,土块被敲得粉碎,田垄划得笔直,像块刚熨烫过的布,她心里的满足感压过了所有疲惫。
第四天清晨,她揣着最后一点碎银去镇上买了些菜籽——除了系统给的速生蔬菜种子,她还想试试种点南瓜和豆角,藤蔓能顺着田埂爬,不占地方,结的果实还能存着过冬。
路过铁匠铺时,她站在门口看了很久,最终咬咬牙走了进去,花了二两银子定做了一把小镢头——专门用来刨石头的,比锄头更趁手。
铁匠打量着她磨出厚茧的手掌,啧啧称奇:“姑娘,你这细皮嫩肉的,真打算跟石头地较劲?”
“嗯。”易慧点头,指尖摸着刚打好的镢头,冰凉的铁柄透着踏实的分量,“总得试试。”
回到田地时,日头刚爬到竹梢。易慧抡起新锄头,打算把田垄边缘的碎石再清一清,刚刨了没几下,就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她以为是路过的村民,头也没回地问:“大爷,您看我这田垄划得直不直?”
身后的人没说话。
易慧觉得奇怪,转过身时却愣住了——李相夷不知何时来了,就站在田埂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头发用根木簪松松挽着,脸色依旧苍白,可那双总是蒙着灰翳的眼睛,此刻正落在她的田垄上,眉头微微蹙着。
“李公子?你怎么来了?”易慧慌忙放下锄头,手忙脚乱地想拍掉身上的泥,却越拍越脏。
他没回答,目光从笔直的田垄移到堆在一旁的石块,又落到她磨破的手掌上,喉结轻轻动了动,最终只是淡淡说了句:“石头没清干净,种下去的种子会烂根。”
易慧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指点她?她低头看向田垄,果然有几块拳头大的石头半埋在土里,刚才忙着划田垄,竟没注意。
“我这就清!”她拿起锄头就要挖,却被他叫住。
“用错力了。”李相夷站在原地没动,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天气,“镢头要往斜里刨,顺着石头的纹路,省劲。”
易慧试了试,果然!镢头顺着他说的角度下去,轻轻一撬,那块顽固的石头就滚了出来,比她之前蛮干省力多了。
她惊喜地抬头看他,眼里的光亮像碎掉的星星:“你怎么知道的?”
李相夷移开目光,望向远处荒芜的山坡,声音轻得像风:“以前……看过。”
以前?是他还是李相夷的时候?是在四顾门的高台上,还是在坠海后的某个角落?易慧没敢问,只是握紧了手里的镢头,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他没再说话,转身往茅屋的方向走。青布长衫的衣摆在风里轻轻晃,背影依旧清瘦,却不像之前那样透着死气。
易慧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他走得比前些日子稳了些,至少没再踉跄。
她低下头,看着脚下的三分薄田,又看了看远处茅屋的方向,握紧了镢头。手掌的茧子被磨得有点疼,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烘烘的。
“李相夷,你看,”她对着空气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骄傲,“这三分地,我能种好。以后,会有更多的。”
远处的茅屋里,李相夷靠在床头,听着田地里再次响起的镢头声。
这次的声音不再刺耳,反而像某种规律的鼓点,敲得人心头微微发颤。
他皱了皱眉,却没像之前那样觉得不耐,只是闭上眼睛时,唇边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松动。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床脚的光斑晃悠悠的,像极了田埂上那姑娘眼里跳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