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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暗河:起点

作者:鼬神顽童

字数:115226字

2025-10-14 18:26:56 完结

简介

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悬疑灵异小说,双生暗河:起点,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陈阳陈旭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鼬神顽童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

双生暗河:起点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冰箱门合拢的轻响在死寂的厨房里格外清晰,像某种终结的宣告。

黑暗中,我背靠着冰冷的铁门,那张印着自己面孔的通缉令在指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陈阳。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铁块烙在神经上。

手机在客厅茶几上突兀地震动起来,嗡嗡声穿透黑暗,像垂死者的喘息。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名字——林森。

“市局,专案组,马上。”

他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像砂纸磨着骨头。

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光芒粗暴地撕开雨夜,停在了楼下。

我知道,冰箱里那把枪的扳机,已经扣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冰箱门合拢时发出的那一声轻微而沉闷的“咔哒”,在绝对寂静的厨房里,如同丧钟敲响。最后一丝惨白的光源被彻底掐灭,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轮廓,只剩下窗外遥远城市霓虹透过模糊玻璃映照在墙壁上的、鬼影般摇曳变幻的微弱光斑。

陈旭背脊死死抵着身后冰冷坚硬的老式防盗门,铁质的寒气透过单薄湿透的T恤,针一样扎进皮肉,试图冻结他血管里奔流的恐慌。那张轻飘飘的A4纸,此刻却重若千钧,被他攥在湿冷的掌心,边缘几乎要嵌进皮肉里。纸张与汗湿的皮肤摩擦,发出细微的、令人心悸的窸窣声。

陈阳。

通缉令上那张几乎是他本人复刻的脸,那双带着陌生桀骜与绝望的眼睛,还有下方那枚清晰得刺眼的、属于他自己的拇指指纹——这些影像如同烧红的烙铁,一遍又一遍地烫在视网膜上,灼烧着神经末梢。每一个字都带着倒刺,钩进血肉。

弟弟……他怎么会?临江大桥……二十三死七伤……危害公共安全……故意杀人……巨大的信息碎片像失控的弹片在他混乱的脑海里疯狂撞击,试图拼凑出一个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的恐怖图景。胃里翻江倒海,比在江滩淤泥里更甚,冰冷的虚汗沿着额角、鬓角不断渗出,滑落,滴在同样冰冷的锁骨上。

客厅里,被遗忘在破旧木质茶几上的手机,骤然间剧烈地震动起来!

嗡——嗡——嗡——

那沉闷而持续的嗡鸣声,在死寂的黑暗中如同垂死巨兽濒危的喘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穿透力。屏幕惨白的光亮隔着门缝渗进来一小缕,在厨房油腻的地砖上投下一道诡谲的亮痕,像通往地狱的窄路。

陈旭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视线穿过厨房敞开的门洞,死死盯在客厅茶几上那不断跳跃闪烁、发出索命般光芒的源头。

屏幕上,清晰地跳动着两个字:林森。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紧接着又以近乎撕裂胸腔的力度疯狂擂动起来!咚咚!咚咚!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的剧痛。林森!他怎么会在这时候打来?江滩现场的失态还不够吗?难道……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窜入脑海——楼下的警笛?那由远及近、最终停在楼下的刺耳鸣响?

寒意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他几乎能想象出林森那双鹰隼般锐利、充满审视和怀疑的眼睛,此刻正透过电话线,穿透这黑暗的公寓,牢牢锁定在他身上。

震动固执地持续着,嗡嗡声在寂静里被无限放大,敲打着每一根紧绷的神经。仿佛只要不接,下一秒,那扇老旧的防盗门就会被暴力撞开,黑洞洞的枪口和冰冷的手铐就会出现在眼前。

陈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尘埃和霉味灌入肺腑,试图压下喉咙口的痉挛和眩晕。他松开紧攥着通缉令的手,任由那张纸轻飘飘地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脚步有些虚浮,像踩在云端,又像是踏在即将碎裂的薄冰上。他一步一步,穿过黑暗的客厅,走向那个不断闪烁、发出致命召唤的源头。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手机外壳,微微颤抖。他划开了接听键。

“喂。” 声音出口,嘶哑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生锈的铁皮,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陈顾问。” 林森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来,低沉,平稳,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和情绪起伏,却像淬了冰的钢针,精准地刺穿耳膜,直抵大脑深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市局刑侦支队会议室。专案组。马上到。” 命令式的口吻,毫无转圜余地,像砂纸在骨头上打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紧接着,不等陈旭有任何反应,甚至没有给他一个喘息或询问的机会,电话那头只剩下冰冷的忙音。

嘟——嘟——嘟——

忙音单调地重复着,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陈旭僵立在原地,手机依旧贴在耳边,冰冷的塑料外壳紧贴着同样冰冷的皮肤。林森最后那句“马上到”,像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意识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专案组?针对什么?江边的抛尸案?还是……临江大桥?是针对陈阳的通缉,还是……针对他陈旭的怀疑?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薄薄的衣衫,黏腻冰冷。他猛地扭头看向窗外。

楼下的街道上,那刺耳的警笛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但红蓝两色的警灯光芒,却更加清晰、更加粗暴地透过被雨水模糊的玻璃窗投射进来,在斑驳脱落的墙壁上、在破旧的天花板上,疯狂地旋转、切割、闪烁。像一双双窥视的、充满恶意的眼睛,将这狭小破败的公寓内部映照得如同光怪陆离的审讯室。那光芒每一次扫过他的脸,都带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和更深的眩晕。

冰箱。那把冰冷的九二式手枪。扳机仿佛已经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冰冷的触感如此真实。林森的电话和楼下停驻的警车,就是扣动扳机的手指。

没有时间了。一秒都没有。

陈旭猛地将手机甩在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赤着脚冲回厨房。冰冷的泥水浸透的裤子和外套还胡乱堆在玄关的地上,散发着江滩淤泥的腥臭。他看都没看,直接拉开冰箱门。

惨白的光再次涌出,照亮了他苍白紧绷的脸。他无视了那把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手枪,无视了那枚黄澄澄的子弹,目光直接锁定在冰箱冷藏室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装着速冻饺子的塑料袋后面。他粗暴地伸手进去,冰冷的寒气刺激着皮肤。手指摸索着,触碰到了一个硬质的、边缘光滑的物体。

他抽了出来。

一个薄薄的、深棕色的皮质证件夹。警徽的轮廓清晰地压在皮面上。

他“啪”地一声合上冰箱门,将黑暗连同那把致命的武器再次关在里面。他靠在冰箱门上,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迅速打开了证件夹。里面,是他的警官证。照片上的他,穿着笔挺的警服,面容冷峻,眼神锐利,与此刻的狼狈判若两人。旁边清晰地印着他的警号:030752。

他需要这个身份。他必须抓住这个身份。这是他此刻唯一的浮木,唯一的屏障,也是唯一能靠近真相、靠近那个将他拖入深渊的双胞胎弟弟的途径。

他脱下身上湿透冰冷的T恤,胡乱擦了一把脸上和身上的冷汗、泥水,随手扔在地上。冰凉的水磨石地面刺激着脚心。他冲到卧室那个掉了漆的老旧衣柜前,猛地拉开柜门。一股樟脑丸混合着陈旧布料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几乎没有挑选,直接从衣架上扯下一件深灰色的、半旧的夹克和一件干净的黑色T恤,以最快的速度套在身上。

夹克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着一股久未穿着的滞涩感。他低头,手指有些颤抖,却异常坚定地将那枚冰冷的警徽,别在了夹克左胸心脏上方的位置。金属徽章沉甸甸的,压在那里,像一块冰冷的烙铁,也像一个沉重的枷锁。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玄关,弯腰捡起地上那双沾满泥泞、湿透沉重的警用作训靴。冰冷的泥水浸透了鞋面,握在手里又湿又沉。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套在了冰冷的、赤裸的脚上。湿透的鞋袜包裹着脚掌,带来刺骨的寒意和极度的不适。

他最后看了一眼黑洞洞的厨房方向,那里隐藏着足以将他人生彻底炸毁的秘密武器。然后,他猛地拉开了那扇隔绝着公寓内部黑暗与外部世界冰冷雨夜和闪烁警灯的防盗门。

楼道里昏黄、接触不良的声控灯应声而亮,光线摇晃不定,在他身后拖出长长而扭曲的影子。他头也不回地冲下楼。脚步声在空旷破旧的楼道里发出急促而空洞的回响。

楼门口,一辆没有熄火的黑色警用SUV静静地停在雨幕里,车顶的红蓝警灯已经关闭,但车身在路灯下依旧反射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像一头蛰伏的、沉默的猛兽。雨水冲刷着车身,汇聚成一道道细流滑落。驾驶位的车窗降下了一半,露出一个年轻警员面无表情的侧脸,雨水打湿了他的帽檐。

那警员看到陈旭冲出来,眼神在他胸前别着的警徽上停留了一瞬,又快速扫过他湿漉漉的头发、苍白的脸色和沾满干涸泥点的裤脚,没有任何询问,只是对着副驾驶的位置微微偏了下头,示意他上车。

陈旭拉开车门,一股混合着皮革、烟草和雨水味道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他沉默地坐进副驾驶,湿透沉重的靴子踩在干净的车垫上,留下明显的泥水印迹。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年轻警员没有任何废话,挂挡,松离合,踩油门。黑色的SUV像一道离弦的箭,猛地窜了出去,轮胎碾过湿漉漉的路面,溅起大片水花。车内的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警员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雨幕,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左右摇摆,发出单调而规律的刮擦声。

陈旭靠在冰冷的车窗上,侧脸被窗外飞掠而过的、被雨水模糊的霓虹光影切割得明暗不定。他闭上眼,但眼皮下,那张通缉令上陈阳的脸和他自己的指纹,如同顽固的幽灵,在黑暗中反复闪现、重叠。

车窗外的城市在雨夜中飞速倒退,模糊成一团团流动的光斑和色块。SUV穿过湿漉漉的街道,最终驶入一个灯火通明、戒备森严的大院。高耸的市局大楼在雨幕中矗立,冰冷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内部刺眼的白光,像一座巨大的、沉默的钢铁堡垒,散发着森严的威压。

车子在刑侦支队所在的侧楼门口停下。年轻警员熄了火,声音平淡无波:“陈顾问,到了。三楼会议室。”

陈旭推开车门,冰冷的雨丝再次打在脸上。他深吸了一口带着雨水和汽车尾气味道的冰冷空气,挺直了脊背,胸前的警徽在楼门口惨白的灯光下,反射出一点微弱却冰冷的光芒。他迈步下车,湿透沉重的靴子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台阶上,留下清晰的水渍脚印。他推开了那扇厚重、冰冷的玻璃门。

一股混杂着消毒水、烟草、咖啡因和人群聚集特有的浑浊热气扑面而来。走廊里灯火通明,亮得刺眼,惨白的光线毫不留情地照射着每一个角落,让刚从黑暗雨夜中进来的陈旭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一阵熟悉的眩晕感再次隐隐袭来。他强行压下不适,目光扫过。

走廊里人影绰绰,穿着制服的、便衣的警员脚步匆匆,神色凝重,低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战将至的紧绷气息。压抑的嗡嗡议论声像是低沉的蜂鸣,在他耳边盘旋。他能感觉到那些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探究的、审视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质疑甚至轻蔑。江滩上那一幕,显然已经像病毒一样在内部迅速传播开来。一个在犯罪现场失态的顾问。

他没有理会那些目光,只是循着指示牌,脚步略显虚浮但异常坚定地走向三楼尽头的会议室。每一步,湿透的靴子都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水印,发出沉闷的“嗒、嗒”声,像是在为自己的到来敲响丧钟。

会议室厚重的隔音门虚掩着。还没走到门口,里面激烈争论的声音就已经清晰地传了出来,像沸腾的油锅。

“……XT40!这东西去年就该全部销毁!海川化工怎么流出来的?谁负责监管的?啊?!” 一个中年男人愤怒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带着一种被严重冒犯的震怒。

“王局,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确定死者身份和作案动机!那东西出现在指甲缝里,说明死者生前曾剧烈反抗并抓伤了凶手!这是重要物证!” 另一个相对冷静但同样焦灼的声音试图安抚。

“物证?哼!物证科那帮人现在连个U盘都看不住!名单呢?!那份名单现在就是一堆废数据!” 被称为王局的男人声音依旧火药味十足。

名单?U盘?陈旭的脚步在门口微微一顿。他记起了细纲里提到的——周倩手机壳里的加密U盘,里面存着拆迁办受贿名单,但随后被内鬼替换成了空白文件。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厚重的隔音门。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呛人的烟味混合着浓重的咖啡味。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几乎坐满了人,个个面色凝重。主位上坐着一个身材敦实、脸色铁青的中年男人,肩章上的警衔显示他是市局的领导(王局)。他正狠狠地将手中的一叠文件摔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林森坐在王局右手边不远的位置,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把插在鞘中的刀。他没有参与争论,只是沉默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在陈旭推门进来的瞬间,就精准地、带着穿透性的审视力量钉在了他身上。那目光像冰冷的探针,一寸寸扫描着他苍白的脸、湿透的裤脚、胸前的警徽,最后落在他那双沾满泥泞、在光洁地板上留下污迹的沉重靴子上。没有任何言语,但那目光本身就像是最严厉的拷问。

陈旭感到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在皮肤上。他强迫自己忽略掉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忽略掉会议桌上其他投来的、含义复杂的视线。他径直走向会议桌末端一个空着的、不起眼的椅子,拉开,坐下。冰冷的金属椅面透过湿透的裤子传来寒意。

“陈顾问来了。” 林森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会议室里的嘈杂。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火星在烟灰缸里挣扎了一下,彻底熄灭。“江边那具尸体,初步身份确定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林森身上,也顺带扫过刚刚坐下的陈旭。

林森拿起面前的一份薄薄的档案袋,抽出一张打印的户籍信息页,推到桌子中间。陈旭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那张纸的正面。一张普通的证件照,一个面容黝黑、眼角带着深刻皱纹的中年男人,眼神里透着底层百姓特有的、带着点畏缩的朴实。

“刘金生,五十三岁,本市西郊河湾村村民。” 林森的声音平稳无波,像是在念一份枯燥的报告,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寂静下来的会议室里。“他家的宅基地和两亩自留地,在去年年底,被划入了海川集团承建的‘河湾新城’拆迁范围。”

河湾新城!海川集团!这两个名字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在会议室里炸开!

“果然又是海川!” 一个年轻刑警忍不住低呼出声。

“拆迁户?钉子户?” 有人立刻联想。

林森没有理会这些议论,目光却转向了坐在末位的陈旭,带着一种刻意的、冰冷的引导。“陈顾问,江边现场,你在死者刘金生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什么?”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陈旭身上。那些目光里充满了审视、质疑、以及一种等待他再次出丑的、隐晦的期待。头顶惨白的LED灯管发出的强光毫无遮拦地照射着他,让他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发花。他下意识地微微偏了偏头,避开最刺眼的光源,喉咙有些发干。

“蓝紫色结晶,” 他强迫自己开口,声音依旧嘶哑,但努力维持着冷静和专业的语调,“初步判断,是海川化工集团去年停产的特种溶剂,XT40。具有剧毒和强腐蚀性,难以降解,专用于重工业精密清洗。” 他顿了顿,补充道,“死者生前曾剧烈反抗,抓伤了凶手或凶手的衣物,残留物留在了指甲缝里。”

“XT40……” 王局阴沉着脸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手指烦躁地在桌面上敲击着,“海川…又是海川!这个河湾新城项目,从立项到拆迁,就没消停过!信访办那边堆了多少举报信!”

“王局,”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是技术部门负责人的中年男人接口,语气带着无奈,“关于信访举报信,我们技术科恢复了一部分周倩记者手机里那个U盘的数据……” 他欲言又止。

“恢复出什么了?说!” 王局不耐烦地催促。

技术负责人推了推眼镜,脸色难看。“是一份名单…涉及拆迁补偿款截留、违规操作补偿标准的人员名单,指向…指向拆迁办和个别街道负责人。但是……” 他艰难地停顿了一下,“数据恢复后不到一小时,我们准备做详细分析时,发现…发现U盘里的内容…被覆盖了。变成了一堆完全空白的乱码文件。”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覆盖了?!”

“在你们技术科手里被覆盖了?!”

“内鬼!一定有内鬼!”

愤怒、震惊、猜疑的情绪瞬间在会议室里弥漫开来。王局的脸色黑得像锅底,猛地一拍桌子:“查!给老子查!技术科所有人!昨天到今天接触过那个U盘的所有人!一个都别放过!”

林森的目光在混乱中依旧沉静,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他再次看向陈旭,那眼神深邃得令人心悸,仿佛能穿透皮囊,看到陈旭心底那个被通缉令和冰箱里的手枪搅得天翻地覆的秘密深渊。

“名单虽然没了,” 林森的声音不高,却再次压下了嘈杂,“但指向已经很清晰。刘金生,一个普通的、因拆迁问题可能去信访举报的村民,被用含有海川集团独有危险化学品的残忍手段杀害、抛尸。这绝不是孤立的仇杀。”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留在陈旭苍白而紧绷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

“陈顾问,从今天起,你正式加入‘河湾新城恶性杀人案’专案组。由我直接负责。我们需要你的专业能力,找出那个藏在XT40后面的凶手,还有……”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锐利如刀,“那只藏在暗处,能轻易抹掉关键证据的手。”

加入专案组。直接面对海川集团。寻找杀害刘金生的凶手,揪出抹掉名单的内鬼……而这一切,都与他那个被通缉的双胞胎弟弟,与他冰箱里那把上了膛的手枪,有着千丝万缕、足以致命的联系。

陈旭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感觉胸前的警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林森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锁链,将他牢牢地、不可挣脱地绑在了这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口上。他微微垂下眼睑,避开了林森那洞穿一切的目光,放在膝盖上的手,在桌面的阴影里,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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