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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龙潜于渊而非草木》章节阅读

龙潜于渊而非草木

作者:是小砚之阿

字数:165247字

2025-11-06 18:10:36 连载

简介

由著名作家“是小砚之阿”编写的《龙潜于渊而非草木》,小说主人公是夏菏陈砚,喜欢看小说推荐类型小说的书友不要错过,龙潜于渊而非草木小说已经写了165247字。

龙潜于渊而非草木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一、寒夜疾痛,床板隐字

十五夜,云絮如泼墨般染透天幕,养心殿只余两盏烛火,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将殿内映得昏蒙如笼了层薄纱。陈砚蜷在龙床深处,明黄锦被被他死死攥出褶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冷汗浸透了枕巾,顺着鬓角一滴滴滚进被褥,洇出深色湿痕。

守在殿外的太监们垂着头,呼吸凝成细缕,只敢用眼神互相示意——平王殿下离京未归,陛下的旧疾却在今夜骤然发作,疼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

“陛下……”贴身太监福安颤抖着上前,声音发飘,“平王殿下寄回的安神香,要不要点上?”

“别碰。”陈砚的声音从锦被下传来,破碎得像风中残叶,“都……拿开。”他猛地掀开锦被,露出苍白如纸的脸,额上青筋暴起,眼底翻涌着难以言喻的痛苦,“那香……不对劲……”

福安吓得一哆嗦,慌忙摆手:“奴才这就撤!”

殿内只剩陈砚压抑的痛哼,像困兽在无声嘶吼。他死死抠着梨花木床沿,指腹磨过冰凉木纹,却丝毫缓解不了骨髓里往外钻的疼。这“旧疾”是先帝在位时便有的,时好时坏,可近半年来,发作愈发频繁、愈发沉重,重到他有时恍惚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疼意碾成粉末。

不知过了多久,痛意稍缓,陈砚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他喘着粗气,视线模糊地落在床板上——方才挣扎时,打翻了福安送来的药碗,漆黑药汁泼在床褥上,又顺着缝隙,蜿蜒渗进床板深处。

福安捧着干净被褥进来,见此情景正要开口,却听陈砚哑着嗓子道:“别动。”

他撑着发软的身子凑到床沿,借微弱烛火看向药汁浸润处。那里,常年被被褥遮挡的木头里,竟在药汁洇染下,隐隐显出一个陈旧的“张”字——是早年工匠标记木料编号时留下的,细微得几乎看不见,此刻却被药汁衬得格外刺目。

陈砚的瞳孔骤然缩紧,像被针扎了一般。

张……张诚?

二、千机密报,红圈标危

与此同时,京城外一处隐蔽院落里,青禾将一封火漆密信递给刚从江南快马赶回的陈静澜。

陈静澜指尖触到火漆余温,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启开密信,他迅速扫过字迹——是千机楼密报。

密报言简意赅:“盐铁司库管赵承宗供词含糊,其远房侄子携木匣欲投漕帮,已截获。木匣内账册残页、钱庄兑票直指户部侍郎张诚。另,千机楼暗线查得,张诚近日与摄政王府往来愈发频繁,且……” 密报末尾,朱笔重重画了个圈,圈内正是“张诚”二字——这是千机楼“需重点排查,恐涉谋逆”的专属标记。

陈静澜捏着密信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张诚……果然是他。江南查勘时,那些指向漕帮、钱庄暗账的线索,最终都绕回了张诚身上。可张诚是陈渊一手提拔的心腹,动他,无异于直接触碰陈渊逆鳞。

“青禾,”陈静澜抬眼,声音沉得像浸了冰,“查张诚近日所有动向,尤其是与陈渊的私下往来;再去养心殿探一次,看能不能从那床板‘张’字里,挖出更多线索。”

“是。”青禾应声,眼神带着担忧,“殿下刚从江南回来,要不先歇一歇?”

陈静澜摇头,目光望向养心殿方向,夜色深沉,那里的灯火像将灭的星子。“江南的网,牵到了京城,牵到了张诚,也牵到了陛下的床榻。歇不得。”他想起离京前陈砚那句“江南水寒,自己当心”,想起城门外陈砚眼底转瞬即逝的晦暗,心脏像被什么攥住,又闷又沉。

三、暗探养心,药香藏诡

青禾领命,入夜后悄然潜入养心殿。殿内静得可怕,只有陈砚压抑的呼吸声。她借廊下暗影摸到龙床附近,果然闻到一股极淡的、混杂着苦涩与异香的药味——不是寻常治旧疾的药味,倒像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

她屏住呼吸,目光落在床板那处被药汁洇湿的“张”字上,又扫过地上打翻的药碗碎片。凭着千机楼训练出的敏锐,她辨认出药渣里有安神镇痛的寻常药材,却也混着一两味极其隐晦、长期服用会损伤心神、加重旧疾的毒物。

是谁?谁敢在帝王的药里下毒?

答案几乎明晃晃——陈渊。除了他,谁有能力在养心殿安插眼线,让太医院对毒药视而不见?

青禾心中一寒,悄悄退了出去,将所见所闻速报陈静澜。

陈静澜听完,沉默地站在窗前,望着养心殿那盏孤零零的灯。陈砚的“旧疾”,怕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旧疾,而是陈渊长年累月下的毒。那床板上的“张”字,更像陈渊故意留下的线索:既指向张诚这枚“棋子”,又像在嘲讽——你查到张诚又如何?他背后是我。

四、朝堂暗涌,风暴将临

几日后的朝会,陈砚依旧是慵懒模样,只是脸色苍白如纸,眼底青黑遮都遮不住。他靠在龙椅上,听着底下奏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

陈渊出列,朗声道:“陛下,户部侍郎张诚查核盐铁旧账辛劳过度,偶感风寒告假多日。臣以为,盐铁司事务繁重,需另择能臣暂代,以安民心。”

这话一出,朝堂窃窃私语。谁都知道张诚是陈渊的人,此刻提议“暂代”,分明是要把盐铁司权柄抓得更牢。

文治派的周衍立刻出列反对:“摄政王此言差矣!张侍郎查账是陛下亲点,账目未清便换人,恐生事端。况张侍郎只是偶感风寒,何至于‘另择能臣’?”

陈渊淡淡一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周相多虑了。张侍郎病体沉重,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盐铁乃国之根本,岂能因一人之病停滞?”

两人在殿上争执,陈砚却像没听见,忽然打了个哈欠,揉着太阳穴:“吵什么……朕头好痛。王叔,周相,你们看着办吧……”说着,竟缓缓闭上眼,似要睡去。

周衍气得胡须发抖,却无可奈何。陈渊眼中闪过得意,朝龙椅上的陈砚微微躬身:“既如此,臣便暂代陛下,处理盐铁司事务。”

陈静澜站在朝班中,月白王袍身姿挺拔如松,周身却透着沉静的冷意。他看着陈渊意气风发,看着陈砚浑浑噩噩,看着周衍愤懑无力,指尖在袖中悄然蜷起。

江南的账册,养心殿的药毒,床板的“张”字,千机楼的红圈……所有线索都像蛛丝,看似纤细,却隐隐牵连着一张巨大的网。而网的中心,就是陈渊。

他知道,陈渊的目的不仅是盐铁司,更是试探、逼宫,要看满朝文武谁还能制衡他。

朝会散去,陈静澜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殿外,望着宫墙上方的天空。秋意渐浓,风里带着萧瑟凉意,吹动他的衣摆。

他想起江南水患时百姓的流离,想起账册上触目惊心的贪腐数字,想起陈砚床板上的“张”字,想起千机楼密报上的红圈……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压上心头。

这场棋局,比他想象的更复杂、更凶险。陈渊势力盘根错节,陈砚的“废”是保护色还是真怯懦,周衍的文治派能支撑多久,千机楼的暗线能探多深……一切都是未知数。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为了江南挣扎的百姓,为先帝的嘱托,为这万里河山,他必须迎着风暴走下去。

第一卷 醉梦长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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